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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知的全部解卦知识都无法解此卦,照理说,此卦是废的,不该作数。
可不知怎地,连续两遍,竟都出现了相同的卦象,所以她才向众人坦诚,自己无能。
那元武将军一听此话,便不屑冷笑道:“还以为有多厉害,结果却连区区的一卦象都解不出来!”
南昭也觉是自己学艺不精,若是师父,必定有结果,面对他人的嘲讽,她不予反驳,只不过,她是泰安王带来的人,这般便是给王爷丢了脸。
陈大人也有些失望,他又问:“此卦有何疑难之处吗?为何会解不了?那可否还有其他法子?”
“陈大人,她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元武走出来,胸有成竹的对另一人说:“欧阳,不然你来卜一卦吧?”
大家一听,这个欧阳也有这本事,不免露出刮目之色。
欧阳柏似乎早就在等待此刻,终于舍我其谁的步了出来,却故作谦虚之态道:“我欧阳柏今日本来只是跟着元兄过来凑个热闹,既然此事事关重大,那就要在各位面前献丑了!”
听到对方自称欧阳柏时,南昭与周仰的视线,默契的撞到了一起。
他们都听说过此人,正是与庄子钰齐名的四大道门家族的欧阳家少当家。
这些人,都是常在南方活动,从前南昭是没什么机会能见到的,这前后才不过数日,就让她撞了两个。
现在庄家是无人了,欧阳柏竟也出现在泰州,是巧合吗?南昭看未必。
陈大人并不熟知,道门这些家族之事,自然也不晓得这欧阳柏在道门中小有名气,他只知有大腿可抱,赶紧邀道:“那就有请欧阳公子来吧!”
欧阳家卜卦善用龟壳,所以欧阳柏随身携带龟壳,放于腰间的布袋。
而他卜卦之前,喜用银盆洗手,还要在正东方的地方占卜。
州府的人虽都急切,听说他这些要求,不得不去去为他专门准备银盆和卜卦的桌子,这期间,南昭与周仰就客随主便的候在一旁。
不久,欧阳柏卜的卦象很快出来了,他在众人的围观之下,用时甚短,就得出了结果。
“恭喜陈大人!”
欧阳柏看完之后,竟拱起双手祝贺道,众人不解,他便解释道:“此案虽有曲折,但卦象上说,陈大人终会破得此案!”
州府陈大人听后,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忙问:“那卦象里可有说这些女子因何失踪,此刻人在何处?”
欧阳柏便迟疑了一下,仔细分解这卦盘道:“此卦是为陈大人而起,陈大人虔心要寻的人……还在泰州城内,不过卦象却问不出更具体的方向了!”
能确认在泰州城内,已为他们缩小了范围,陈大人该是对此深信不疑的,大赞道:“欧阳公子实在厉害,一卦便帮我们节省了不少时间和人力,待此案告破,一定要好好感激元将军与欧阳公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欧阳柏身上,这厮也十分享受这份被众人瞩目的虚荣,那一副自命不凡的娇纵样子,看得寻龙十分不爽,他凑过来小声问:“丫头,你都能跟荡湖里头那只水草精干架了,这么一简单的卦象,怎生还把你给难到了?”
寻龙本来就好大喜功,那夜,亲眼见到南昭治住了那水草精,对她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所以今日在此,可对她抱有不少的希望。
可这般被元武的人比下去,实在不甘心,顾才未体谅南昭此刻心情,直言问道。
南昭落寞听完,心内实在忏愧得很,也只有她自己清楚,那晚在荡湖治住水草精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沈如故!
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心中那股斗志更加溃散,那么多次发誓,不靠沈如故,要自己做自己天,还次次在内心里将沈如故骂了千百遍。
可讽刺的是,每回紧要时刻,却都是沈如故帮了她!
难怪沈如故总说她愚蠢,若换了她是沈如故,也会觉得自己是烂泥扶不上墙。
要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与师父好好学!
“哎——”可是,这世间哪有后悔药?不止没有后悔药,连师父都没有了!
比起南昭那丧气之状,周仰泰然自若,不以物喜,也不以别人的忽视而悲,他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品着,早将这丫头那心里的低落看在眼里,此刻,他吹了一口手中热茶,缓缓道:“南昭,你心中有事!”
他耐心的提点她说:“六爻预测讲究一个心诚,掌握卦盘者潜意所想十分重要,这你该比我懂!”
南昭点头,抱歉道:“确实是我诚心不够,技也未精,所以才屡出废卦,给王爷丢脸了……”
“你不必对我抱歉。”周仰面容温淡的告诉她:“人呐,不怕失败,就怕失败却不能从中学会些什么!”
就如沈如故所说,这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