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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好使,立刻就理解了这话的意思。
他不给柳叶叶最近的位置,是为了保护她。
而他就算娶了她,也从未对她有半点儿喜欢……
甚至,他应该还很讨厌像这样的他们,所以才会去喜欢与他们全然不同的柳叶叶。
南昭曾被百鬼追赶,当沈如故将她护在身边时,她觉得,沈如故的出现,是老天爷对她最仁慈的一件事。
可事实却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好,她不愿将难过表露出来,强硬在脸上挤出笑容说:“看不出来,你这种人还会真心爱谁。”
可是终究未能忍住,眼泪又一次掉落下来,她忙伸手去抹,强颜欢笑道:“瞧都把我感动哭了!”
沈如故全都看在眼里,但终究未表露出一丝心疼来。
接下来的几日,南昭都留在房中养伤,她再不愿去想柳叶叶的事,于她来说,最紧要的事,还是快些好起来,她还有师父的仇要报,现在仇人是谁,她都不知,哪有空闲去沉迷在这儿女私情中。
可有些人,就在那里,她不想见都不行。
好不容易能下床走动了,今日春和日丽,院中的那两株樱花正准备绽放。
南昭坐在树下,拿着庄子钰的剑在拭擦,院外有几位女子款款步入,她都没仔细去看,就知道是谁。
天气逐渐暖和了,柳叶叶也换上了春衣,桃红色对襟襦裙,十分衬托她的肤色,阳光下面,更白得像雪一样,看一眼都怕晒化了!
见她手里拿着剑,她们刻意没走太近,在另一颗樱花树下停下,柳叶叶先开口问道:“南昭……你好些没?”
上次两人都撕破脸皮那般了,这女人还能来问自己的近况,南昭不觉对方是真关心,随口回答:“死不了!”
“我原本是不想来的!”柳叶叶傲气说。
“那你还来!”南昭继续擦着剑,不看那边一眼。
柳叶叶拉下脸来说:“你那日那样对如故,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之所以今日过来,是念在你终究是他发妻的份上……”
南昭听出来了,毕竟一个屋檐下,不愿让所爱之人难做,所以柳叶叶来了!
可关她屁事?
她不仅是别人怕的煞物,还是人人骂的恶妇,她在这沈家再怎么懂事,也换不来一点儿好处,又何必整日与他们唱大戏呢?
柳叶叶带了东西过来,这时,让青果给她拿过来。
青果现在怕她得紧,小心翼翼提着锦盒,放到南昭旁边,就赶紧退了回去。
南昭瞄了一眼,没问是什么。
柳叶叶便说:“这里的万凝膏,对祛除疤痕效果甚好,很是名贵呢。”
南昭听这么一说,倒是好奇,真有这么神奇可以祛除疤痕?
可这东西柳叶叶拿来的,坚决不能用,小暖见她不收,也自作主张帮她收进了屋里。
次日,有贵客到沈府拜访,为了不让沈家太难看,沈如故遣小暖帮南昭稍做打扮,才带到前院会客厅。
南昭这些天,吃饭都在自己那屋里,是一眼没见到沈如故,有些好奇,什么贵客竟也让她去见。
到了之后,才发现是泰安王。
几日不见,王爷还是那般翩翩君子,而南昭却比上次分开时憔悴了更多。
“王爷……”南昭一时有些无措,看看端坐在旁边的沈如故,也就恢复平常姿态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周仰温和笑道:“本王这几日为琐事忙碌,今日才得空过来,与沈兄一聚。”
沈如故也客气回答:“如故近来也为家中生意之事到处奔波,都未来得及先去王府拜访。”
“也是,听闻沈兄与叶叶的婚期就定在月底,到时,本王一定亲自前去青州祝贺。”
南昭坐在旁边听到这么一句,眸光也暗了一些。
周仰应是注意到了,他也没再刻意提,便说起今日过来的事。
“其实,本王今日过来,还有一事。”
沈如故正端着一杯茶在小口品着,淡淡问道:“王爷有何事,但说无妨。”
他便说:“近些日子,城来多有年轻女子失踪,查无音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州府那边很是头疼,陈大人昨夜亲自到我府上,提及上次南昭在荡湖村寻人时帮助颇大,所以询问可否让南昭前去帮忙破此案?”
“哦?”沈如故露出一丝惊讶来,“我道何事能让王爷亲自来开此尊口,原来是帮查案啊!”
泰安王应道:“南昭是青云子道长的关门弟子,聪慧过人、天赋秉异,本王相信她,一定能对案情有所帮助。”
南昭毕竟是沈家媳妇,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当然要夫家首肯,沈如故此刻也不知心里愿还是不愿,捧着那杯茶,也不急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