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娘子不属于这里,但他,还是将她留下了!而今夜,她终于站在了他的身旁。
自己不再是孤独的活在这里了!
男人闭上眼,将怀中的人儿搂得紧了些,低声喃喃道:
“娘子,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风裹着雪,刮进了屋子,吹散了他低语!
屋内顿时寒意乍起!
陈子桑松开环在男人腰间的手,轻牵抱住自己的那双长臂,拉着他在红木桌边坐下,才轻声道:
“可惜这一桌饭菜了,都凉了,我去热一热!你吃些休息一会儿!”
“娘子别去!我不饿,我只是头疼的厉害!”
语罢,他拉住她,趁势将长臂环住女人的细腰,头依在她柔软的胸口,轻轻蹭着,如一只撒娇的猫儿在黏腻,深呼吸嗅着身上的体香!
今夜,女人身上宜人的体香,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想与她交欢的情欲,也没疯狂占有的冲动。
只让他狂躁混乱的心得到了无尽的安心和平和!
陈子桑心一软,站定身子,纤手拂过男人墨发,在他脸上轻轻摩挲着,缓缓安慰道:
“既然那里有不好的事,以后别在去了!”
公西景明在她怀中闷着声音 “嗯”了一声,轻阖上了眼,点了点头!
夜里的雪如鹅毛一般,整整下了一夜,天快亮时,院子白茫茫一片!
屋内红木桌上的饭菜未动,一旁的炉炭火熊熊烧着。里面厢房的床榻旁,散落着两只女人的织金荷花鞋。
床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红幔帐微乱的垂下。宽大的暗纹织锦被掩盖着女人的身体,只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脸颊,如瀑如丝的柔软长发散落在枕间。
被褥下的纤瘦女子怀间,男人衣衫未解。但他却紧紧的抱着女子,将头埋在她身上,墨发微乱,随着均匀而深沉的呼吸,似有若无的轻轻在女子脸上的细小绒毛间来回摩挲。
女子觉得有些痒,朦胧中换了个姿势。
半晌,男人身子微动,猩红的墨眸半睁,蹙着眉,似乎有些不满意她的举动。
很快,大掌从被褥下伸出,抚上她俏丽脸颊,重新揽过来贴紧……
待陈子桑醒来,已快至午时,榻上除了她,男人早已离去。
她不禁怀疑,昨夜的男人是否真得回来。
陈子桑惊身从床榻坐起,目光环顾房中一圈,直到看见男人的墨绿大氅挂在墙边的木架上,才定住心神,松了口气!
昨夜他回来了,并不是自己做梦!
床榻边的四方木几上,早已摆放好了盥洗的衣物。
昨夜熬了夜,今日她头脑昏沉。
陈子桑揉了揉发痛得额头,慵懒的折腾了许久,才穿戴整齐,裹上厚衣,拉开院门。
院子里,雪已经停了,不过积雪却有半膝深,茂密的竹林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周嬷嬷正在院子外扫雪,见她打开了门,笑着迎了过来:
“夫人,你醒了?”
陈子桑点头,问道
“景王他人呢?”
周嬷嬷面色一沉,摇头道:
“奴婢不知,不过,一大早,叶竹大人早早的来了府上……”
陈子桑心中了然,肃色仔细看着眼前的老妇。
她似乎比昨日苍老了些,浑浊的眼中有着无法言语的悲伤!
她一定是听说了些什么。
陈子桑不敢保证自己能次次替她说情,所以,有些事情得她自己想明白。
“周嬷嬷,我知道您心疼景王。不过,今日,我有几句话心里话想说。”
周嬷嬷神色微滞,茫然的点了点头。
“嬷嬷您曾经在宫中多年,该知道王宫中降生下的孩子,从来都活得不能像自己。而西凌王宫,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掌权者只能有一个!”
陈子桑见她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接着道:
“若嬷嬷实在心软,你不妨设想一下,若他兄弟只留下一人,你更希望谁活下来?谁活下来,我们才能活得更好?你疼爱得小公子才不会像他一样?这世界上,谁才是你家公子真正的血亲骨肉……”
周嬷嬷身体一颤,双膝跪了下去。
“夫人,奴婢确实老糊涂了!”
陈子桑见她明白了些,赶紧去扶:
“嬷嬷,我并不是怪你。这世上,本就很多事难以两全,我们能做的,只能权衡利弊后,保护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周嬷嬷掩面而泣,满是皱纹的手不停擦拭着眼泪!
“夫人,萧大人从北狄回来了。”
竹青在院子门外站了很久,见她二人说话,周嬷嬷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