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林惊弦拍了拍前头一位大汉的肩头。
大汉回头,看到林惊弦和叶恒时被惊艳的失神了瞬间。
“能是怎么的,就是卢猪头又强抢民女了呗。”
卢猪头?这是什么称呼?
大汉打量林惊弦:“小哥,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你要是听劝,就赶紧和你家娘子离开这里……那卢猪头最不是个玩艺,仗着他爹是知府,成日里欺男霸女,这些年被他抢去的美貌姑娘不知凡几,隔一段日子,他家里都要抬出尸首来。”
“说来也是可怜,那船上的船娘已经定下亲事,谁知道去庙里还愿时碰到了卢猪头,这家伙立逼着人家退亲,船娘不愿意,他就过来明抢。”
叶恒听了几句就明白了。
卢猪头说的是本地卢知府的儿子,他姓卢名诸,长的肥头大耳又不做人事,百姓们私底下都叫他卢猪头。
叶恒看看林惊弦。
林惊弦朝她眨眨眼睛,示意就是她想的那位。
夫妻两个眼神交汇间就交换了想法。
船上的哭喊声不断,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位着蓝色布衣的美貌女子被拖拽出来。
林惊弦眼看着知府家的下人将女子强拽上岸,女子几次想寻死不成,哭成了泪人,他便想叫过王慎,让他去处理此事。
不等他招手叫人,叶恒按住了他。
“不忙,且等等。”
什么意思?
林惊弦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听劝。
叶恒拉住他的手:“回船上吧。”
那边王府侍卫已经很有眼力劲的暗中做保护工作。
这边人多眼杂,再加上还有横行霸道的卢知府家的下人,他们必须得警惕起来,若真是因为他们的疏忽让王爷和王妃有什么闪失,等着他们的恐怕就是九族消消乐了。
叶恒和林惊弦看似闲适的步行回到船上,其实,暗地里跟随保护的得有几十人之多。
一进船舱,林惊弦就脸现怒意:“谁给他的胆子……为官一任,不知道牧守一方,反倒鱼肉百姓,王慎,把本王的剑拿来,本王今次必斩了此贼。”
叶恒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朝着正要拿剑的王慎摆摆手:“这里有我,大伴先出去吧。”
王慎嗯了一声垂头退了出去。
“那卢知府是太子的人。”叶恒拉着林惊弦坐下:“听说和太子妃家有亲。”
这个林惊弦当然知道。
“不管是谁的人,既然敢无视国法,本王必斩之。”
“这是自然。”叶恒右手贴着林惊弦拿杯子的手,稍稍用力,抬高他的手,将杯子送到他唇间:“走了那么多路,都出汗了,我听着嗓子也有些干哑,先润润喉,省的一会儿又嚷不舒坦。”
她声音轻柔悦耳,语调不急不缓,很好的缓解了林惊弦的怒意。
林惊弦喝了半杯水,反手把水杯递到叶恒嘴边,叶恒没推拒,就着林惊弦喝过的地方轻啜。
“江南官场已经如一团乱麻,各种贪官污吏占据重要位置,这一路走来,本来繁华兴盛的江南地却被这些妖魔鬼怪搞的怨气极重,再这般下去,恐要民不潦生。”
说完这句,林惊弦朝着外头喊了一声:“王慎,你派人去将那位船娘的未婚夫护住,莫要让他受到伤害。”
王慎答应一声:“刚才登船前王妃已经交待过了,如今人已被接着。”
林惊弦看向叶恒:“还是阿恒想的周到。”
只是林惊弦不太明白叶恒为什么会阻止他救下那船娘。
叶恒贴过去小声道:“那位船娘已经换了,他们抢去的可不是船娘,而是……若是我没看错,应是涂山景的族人。”
涂山景的族人?
林惊弦震惊的看着叶恒:“那,不就是狐妖么?”
叶恒肯定点头:“正是。”
竟然是狐妖抢作船娘,而卢猪头抢的是狐妖……
林惊弦以手撑额,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嗯,极好。”
码头边上,王府侍卫沈二贵护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年快步走来。
他一边走一边说:“我们爷看着卢猪头强抢民女,极为愤怒,正想办法救人,夫人担心卢猪头对你不利,特意交待把你接到我们船上。”
少年正是被抢的船娘的未婚夫。
他姓何名彦,与那船娘自小一起长大,未婚夫妇感情很深。
此刻何彦低垂着头,掩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你们爷是哪一位?为何会帮我?”
沈二贵轻笑一声:“等你去了便知,放心,一介知府在我们爷眼里真不算什么。”
何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