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糜竺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五个身姿婀娜的盛装少女排成一排走进厅堂,每人手里托着个漆盘,盘中各放一支旋纹青瓷酒瓶和一把玉质的酒杯。
四位家主不明白上个酒干嘛搞这么大阵仗,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也不知是该关注酒瓶还是该关注那拿酒瓶的姑娘。
五名少女分别走到马玄、庞林、习祯、杨戏和糜竺的席前,将漆盘轻轻放下,然后轻盈地跪坐在席位一侧,把那酒瓶与酒杯摆上各人的案头。
刘禅不禁暗暗赞叹,这个舅舅不愧是大商贾出身,作起秀来逼格之高当真令人惊叹。只是上个酒,连瓶塞都还没拔,就已经把这老几位震惊的哑口无言了。
“刘禅年幼,不善饮酒。这新酿的玉冰烧,还请几位家主品鉴。”
说罢,那五名少女同时将瓶塞拔起,缠鼻的酒香立刻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吓了这四人一跳。
好浓烈的香味!这是什么酒?
待少女们把酒倒入玉杯,几人才注意到这酒的形状清澈如水,竟然没有一点儿杂质。
“公、公子!这、这是、什么酒?”庞林完全傻了,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守在门外的王双瞄了一眼邓艾,心里好笑。邓大哥的结巴都好了,你却又犯了。
“此乃公子禅亲制的玉冰烧酒。此酒静如玉、洁如冰、性如火,外面当真还不易见到。今日取来招待贵客,以示公子诚意。来!诸公不必客气,先饮一杯,再置可否。”
这四人只是看着那酒的汤色、闻着那酒香便已按捺不住,有没有糜竺的这一番劝酒词压根没啥区别。于是四人拿起玉杯,先向公子禅举杯示意,然后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啊——”,厅内顿时响起一片赞叹。这真的是酒么?这醇香的味道一旦入口,便萦绕在舌尖久久不能消散。辛冽又略带回甘的口感像一位朦胧的仙子在前面招手,越看不清就越想看清。
“公子!敢问公子,这、这酒是如何做得?这简直是琼浆玉液啊!”
马玄激动的不知该说啥了。难怪四弟一说起这位公子就眉飞色舞,说的好像他跟人家很熟似的。这小公子随便拿出来的东西,个个都是极品啊!看马玄这神情,你现在跟他说这杯里装的是王母娘娘蟠桃盛会的仙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今日请诸公来,一是替家父表达谢意,二么,便是为了这玉冰烧。”刘禅边说边把四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心想这第一步算是做成了。
“公子请讲,我等洗耳恭听。”习祯拱手说完,下意识盯了一眼酒瓶,见别人都没动,他也只得忍住没再倒一杯。
刘禅笑着夹了口菜,先对那五位侍女说:“几位姐姐,今日就辛苦你们,及时给五位先生续杯,别让谁的酒杯空着。”
“诺。”五位侍女垂头应声,分别拿起酒瓶给客人们斟酒。
刘禅这才接着说:“玉冰烧乃是我最近调制出的一款高纯度酒。诸位也品尝过了,无论是纯度或是浓度又或香度,皆非其他酒种可比。请四位来此,便是商务司想与诸位合作,看看有没有合营售卖的可能。诸位是荆州的恩人,有赚钱的路子,我们自不能忘了大家。”
“公子!公子!”
杨戏刚想开口,却被庞林迫不及待地截胡,不由心中不快。庞林真有点着急了,哪还管得了杨戏的心思?接着问刘禅:“公子酿出这等绝品,还愁什么销路?肯让我等参与,这便是天大的恩情。庞林不才,惟公子马首是瞻。只要让我庞家入伙,您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庞林都表态了,其他三家还会抻着么,当即也都拱手表态:“吾等亦是这般心思,请公子示下。”
“好!有诸公此言,合营之事必成。具体细节嘛——”刘禅说到这里,停下卖了个关子,拿眼神去看糜竺。
糜竺会意,放下酒杯对四人说:“玉冰烧乃当世之绝品,能够饮用者非达官显贵,亦必是高门望族,故此这售价自不应便宜。”
“敢问大人属意的价格是几何?”习祯问到了关键问题,其他三人都放下酒杯来看糜竺。
糜竺没有搭话,只是伸出右手食指。
习祯不禁猜测:“一金一瓶?”
习祯这个估价不但把其他三位家主吓了一跳,就是糜竺与刘禅听了也是心惊胆颤。所谓的一金便是一斤黄金,汉斤约为224克,相当于现代的四两半。若再乘以金价,一金便是10来万人民币。这么多钱去买一瓶酒,这要不是那吃饱了撑的富二代,哪个智力健全的人会上这个当?
“文祥说笑。这酒即便再好,一金一瓶,却是神仙也喝不起。这一瓶玉冰烧合酒两斤,售价一千铢,诸公以为可否?”
“哗——”,虽只有四位客人,那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却营造出了数十人的效果。
一千铢也就是一两白银,换算成人民币大约是660块钱。这个价钱普通百姓依旧负担不起,但对贵族而言就不是啥大事了。
“糜大人,如此好的酒,只卖一千铢会不会太贱了?”庞林望着自己杯中的玉冰烧,心想要是我自己买,一万铢也不觉得贵。
“庞先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