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在沙漠无人区执行任务时便见识过此等恐怖的情景,且对发生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的灵异事件,做过全面细致的前期调查,早有遇到危机的心理准备。
见到这等突显出来,吓死个人的恐怖情景,他虽是感到惊惶,但却没有惊慌失措而乱了方寸,在将七层金塔移出戒指空间之时,他已是大声喝道:
“ 赶紧进山洞躲避。”
话音未落,他已是疾速跑向草地边上,挂满了藤蔓的峭壁处。
来到此处之时,他早就看到草地边上的峭壁处,有个被藤蔓遮掩的山洞洞口,本想稍后进入此山洞查看一番,却是不料遇着这等突来的危机。
此时;他也顾不得这山洞里是否存在得有危险,只是想着先往洞里躲过眼前这仿似乌云压顶般袭来的黑雾,仿似佛祖如来的神掌般压迫而来的巨手虚影。
这狗日的双手握着一对由七层金塔变幻而成的八棱紫金锤,首当其冲进入山洞,使施展开“天目神功”的双目,扫视了一番这山洞里的情形,见得没有异常,又疾速回到洞口接应江上校等三名军人。
说时迟、那时快。
便是江上校与两名军人闪身进入山洞之时,那从虚空中飘来的黑色烟雾及巨手虚影,已是同时而至山洞外的虚空。
似乌云压顶的黑色烟雾遮掩了火红的天空,使得山洞外的光线愈发的昏暗,这昏暗的光线中,徐浩然见得这巨手虚影,竟是毫不停顿的从黑雾里伸展出来直入山洞,不由心中火起,使出得自“恶灵岛”上,天神塑像神龛前获得的锤法,舞动双锤狠狠的砸向巨手虚影。
只见得双锤与巨手虚影相接的瞬时金光大盛,照耀得这巨手虚影竟是寸寸消散,而那巨手虚影上发出来的似浪涛般涌来的力量,却是震得徐浩然往山洞里倒飞进去。
好在他反应迅速,在感应到这股似波涛般涌来的力量之时,已是使真气护住心脉,此时遭遇巨力反震,除了感到有些恶心,两臂酸痛之外,身体却是并无受到重创。
倒飞落地,使双腿弯曲蹲下,使双锤支撑在地稳住身形之时,却是耳听得有声音言道:
“ 咦……!这俗世中人竟还修炼有道家功法,且修为不弱,倒叫某家看走眼了,有趣、有趣!”
闻听到这等不知是人是鬼说出来的甚是惊讶的话音,徐浩然似没听到一般,却是在暗黑的山洞里运转真气清除被力撞击,震得恶心劳烦,手臂酸痛的不适感受。
见得江上校与两名军人皆是面带凝重之色,在山洞里摸黑朝着他坠地的方向走来,遂轻声说道:
“ 我没受伤,身体无大碍,你等无须担心。”
说过此话,他起身提着双锤,移步走向洞口,抬头望着洞外虚空中飘浮的黑色烟雾,恭敬说道:“ 不知是哪位神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
他这话说得虽是恭敬,但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对于有大神通的高人,或是神灵鬼魂,徐浩然深知向其示弱非但起不到卵用,反而会引来更大的危机。
想这等远离尘世,在此深山老林里不知岁月,不识人间烟火的活人,或者是死后魂魄不散的神灵、老鬼,多是性情古怪,心高气傲的大能,最是厌恶那等拍马屁,说软话的鼠辈。
他倒是想得不差,将这等遁世不出的怪物,或是魂魄不散的鬼神脾性想到透彻。
果如他想的那样,便是他这话说出,那飘浮的黑雾里竟是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笑声停息下来过后,说道:
“ 好个英俊胆大的小子,来此禁地,见得某家神通,竟还气定神闲,毫无畏惧,不错、不错!”
“ 小子;某家观你所修功法似与道门绝学‘太清玄元’内经心法相仿,想必应该是道教创始人张天师一脉的传人。”
说到此处,这声音稍许停顿,接着又厉声说道:
“ 且与某家如实招来,你可是张天师一脉的传人,因何闯进神山附近的密林禁地,来此意欲何为?”
闻听得这自称某家,不知是人还是神灵、鬼魂,使截然不同的语气说出的话语,徐浩然心惊不已,没想到这鬼东西竟然识得自己的门派传承和所修的功法,甚是担忧这鬼东西与张天师,或是与张天师的传人有仇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此等情形中,徐浩然知道如是回话稍有迟疑,定会遭到这鬼东西无情的打击,遂把心一横,说道:
“ 神人说得不错!徐某正是张天师的传人。”
“ 至于你说的神山和禁地,徐某却是不知,想这山川大地乃是从自然中所生,非是哪家的私有禁地,我等想来便来,全凭心意使然,莫非还要你同意不成?”
“ 你问我等来此意欲何为,徐某如实告诉你便是。”
“ 我等来此原始森林并无恶意,所为之事不过欲查清此间莫名其妙致人伤亡的原因罢了,如是因此而打扰到神人的清修,还请恕罪则个。”
他这是实话实说,一点没有遮掩,且还理直气壮,使得站在他身后洞里的江上校,听得他说这话时脚板心都抓紧了,以为定会引起那隐身不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