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迟疑片刻,随后问道:“赵大哥,你说恩人他老人家为什么非要将军府里的那栋楼呢?”
那黑影道:“恩人的想法咱们不要妄自揣测。他老人家既然说了,我们尽力去办就是了。”
孙夫人道:“大哥说的是。你看贺通去将军府这件事,用不用告诉恩人一声?”
那黑影道:“我看不必。首先,恩人不希望我们多去打扰,其次,这贺通不过是个地痞无赖,捕风捉影听到些消息,妄想借此机会一飞冲天的小人。这样的小喽啰没必要让恩人知道。你还是多多用心,办好恩人交待的事。”
孙夫人点头道:“这点大哥可以放心。若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那姓寇的生性多疑,若是醒来看不见我,只怕对我将心生戒备。”
黑影摆了摆手道:“去吧,多加小心。”孙夫人答应,转身刚要走,那黑影忽然又道:“贺通这事,你也可以侧面打听一下,如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我们再商榷。”
孙夫人应道:“明白。大哥,你也要注意安全。”那黑影点头答应,随后飞身上房,消失在夜色中。
孙夫人见其走远,这才原路返回。还未到门口,便见一人探头探脑向屋内张望。孙夫人见状心中一凛,急忙闪身躲在一旁仔细观瞧,只见那人一身新衣、又矮又胖,正是方才前来拜见的贺通。
孙夫人心中暗道:“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一转身,打开后窗轻轻跳进房间,将身上的夜行衣脱掉,伴着内屋寇怀仁的鼾声,缓步来到前厅,见窗外贺通的人影仍在,这才慵懒地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
只听贺通颤声道:“回……回夫人,是小人贺通在这。”
孙夫人嗯了一声,问道:“贺大人,你有什么事儿吗?”
贺通道:“冒昧打扰夫人了,小人有事想向夫人禀报。”
孙夫人道:“什么事这么重要?难道这个时候还让我叫醒老爷不成?”
贺通急忙道:“不……不敢劳烦老爷。其实这事向您禀报即可。”
孙夫人心中暗道:“好极,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表面上仍不动声色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做不了主,你先和我说一说,等老爷醒了,我再转达给他。”
贺通闻听便是一愣,暗想道:“这孙夫人是怎么了?刚才还绞尽脑汁想知道我来府上的真实目的,转眼的功夫,怎么变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
正诧异时,忽听孙夫人小声道:“明日末时三刻去西厢房等我。”
贺通一听,立即心领神会,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小人见院内的蚂蚁四下乱爬,再抬头看了看天,似乎明日有雨,因此特意向夫人禀告一声,小人准备明日雨停后再去将军府,不知您意下如何?”
孙夫人道:“这种小事贺大人就自己定夺吧,不必再来请示了。”
贺通答道:“小人明白,这便告退了。”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孙夫人见贺通走远,转身回到内堂,耳听得寇怀仁依旧鼾声如雷,这才放心,脱去衣物,上床就寝。
一夜无话,转眼日上三竿,寇怀仁大嘴一咧,打了个哈欠,从梦中转醒,见孙夫人躺在身边,笑嘻嘻问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孙夫人轻舒玉臂,略带怨气道:“可别提了。昨夜那个贺通去而复返,说什么恐今日下雨,不能及时赶去将军府,特来请示。”
寇怀仁笑道:“这贺通真是个榆木脑袋,这点破事还要来请示一番,夫人你是怎样回他的?”
孙夫人道:“我让他自行决断了。”
寇怀仁点头道:“理应如此。看来这贺通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名单这事若是办成,给他安排个闲职也就罢了。”
孙夫人道:“此人虽资质愚钝,却胜在一片衷心,日后你我多多调教也就是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不是我们挑三拣四的时候。”
寇怀仁摸了一把孙夫人的脸蛋,淫笑道:“夫人,这事我听你的,那别的事你是不是也该听我的呢?”
孙夫人啐了一口,嗔怪道:“你个老不正经的。我和你说正事,你却竟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寇怀仁闻听,大笑道:“大丈夫在这世间,酒、色、财、气必贪恋一样,本大人既不贪财也不恋酒,夫人你说我最迷恋的是什么?”说完,便将孙夫人压在身下,欲行不轨之事。
正这时,忽听门外有人大声道:“报督军,特使到!”
寇怀仁闻听,气得一拍床梆,怒道:“妈的,齐王这特使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来,真他娘的大煞风景!”
孙夫人安慰道:“齐王最近频繁遣人前来,想必是有要事,老爷还得以家国大事为重。”
寇怀仁骂道:“狗屁家国大事!还不就是换着当皇帝的事,换来换去也换不到我头上,却一天到晚让我跟着提心吊胆的,这叫什么玩意?!”
孙夫人闻听,双眸精光大胜,立即问道:“老爷,你是说齐王他要造反不成?”
寇怀仁一愣,心知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摆手道:“老爷们的事,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