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东隆一听是天朝太子驾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颤声道:“太……太子殿下?”
原来,西川东隆是日本西川家族的使臣,此行本是意图通过贿赂朝臣、谋求勘合,为家族谋取利益。
他在京城逗留期间,早已深知这位太子深受皇帝宠爱,手握重权。
此时,李婉儿见状,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妹妹,你没事吧?”
李灵儿紧紧抱住姐姐,泪如雨下:
“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李婉儿柔声安抚:“没事了,有太子在此!”
朱佑极一声令下:
“来人,将这个日本使臣拖出去!
头颅砍下,即刻送回日本,以此为戒!”
西川东隆惶恐急呼,“太子殿下,我西川家与大明素有商贸往来,何必为一女子,取我性命?”
朱佑极面色冷峻,挥手示意:“拖下去!”
番子们如拎烤乳猪般,将那日本人粗暴地扛了出去,惨叫声渐行渐远。
朱佑极难以置信,大明强盛至此,竟仍有日本人如此猖狂,望着这十六楼的腌臜景象,他不禁皱眉,满心厌恶。
太监梁芳轻声劝道:
“主子,咱们还是离开吧?”
朱佑极沉默片刻,终是说道:
“每日, 你们的奏本,本宫皆已详阅。
奏本中言及自己年老体衰,废寝忘食地为大明操劳,本宫原以为你们疲惫至极,未曾想竟是疲惫于此等琐事?”
楼内,王公大臣们皆寻觅角落。
躲避太子朱佑极的目光。
朱佑极轻轻掠过李婉儿与李灵儿,缓缓言道:“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你们若想回归故里,或继续在京城居住,本宫皆可成全,稍候。
本宫将赦免你们李家的罪名!”
李灵儿性情直率,脱口而出:
“为何不娶我和姐姐?”
朱佑极轻轻摇头,叹息道:
“我们之间,终是无缘,梁大伴,赐她们些银两,再将李家人释放,我们走吧!”
言罢,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朱佑极缓缓步出十六楼,回首一望,心中五味杂陈:
“这等腌臜之地,本就应除之后快,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累及无辜女子,饱受折磨!”
梁芳低声附和:“主子,教坊司自唐宋时便已存在,初时仅教授礼仪、乐器与歌舞。
如今之态,实乃太祖、太宗之过。
主子身为太祖子孙、朱家血脉,无需为这些罪臣之女心生怜悯,更不必强其出头! ”
朱佑极摆手,沉声道:“无需多言,本宫已言明,抄家灭族自是应当,但不应置于教坊司,令其受尽折磨而死。
自今日起,教坊司务必废除此等陋习!”
在北镇抚司阴暗的大牢内,怀宁侯孙辅被牢牢绑在刑架上,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指挥使万通轻轻抿了一口酒,冷冷问道:
“孙侯爷,如今可清醒了几分?”
孙辅倔强地抬起头,怒声道:“休想从我口中探得半分机密,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万通冷笑一声:
“孙辅,你此举非但不是在维护东林党,反而是在玷污你孙家先祖的名誉!”
孙辅闻言,放声大笑:
“先祖之名,于我何干?
你们责怪我,还不是因为那朱家皇帝咄咄逼人,英宗皇帝逞强好胜,败于文人之手,朝堂被文臣把控,我孙家若不依附,就会被彻底清除!”
万通厉声道。
“孬种,只会一味地为自己开脱!”
孙辅附和道:“对,说得好,就你们不怕死!”
万通继续道:“我们至少懂得忠于皇帝,而你们怀宁侯府,从你父孙镗到你,皆是不忠不义之人,孙家灭亡,实属活该。
带他们上来!”
两名锦衣卫的缇骑,将孙辅之子孙泰押解进来,孙泰一见万通,即刻跪倒在地,恳求道:
“万大人,我愿供出那人。
并呈上罪证,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孙辅见状,怒火中烧,欲要打向孙泰。
却被缇骑及时拦下,怒斥道:
“你这狗东西,老子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孙泰毫不退缩,反驳道:
“你想死,我却不想!”
两父子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