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长廊中,一道道直立的僵硬躯体整齐的排列在两侧,他们的身材性别都有所不同,动作却是出奇的一致,如同被一位高明的傀儡师所控制的人偶。
那一张张深红色的面具如同覆盖在他们脸上的一层鲜血,下面是空洞无神的各色眼眸,一齐反射出被层层包围的三道身影。
那是一个壮硕的男人,一个消瘦的法师,和一颗锃光瓦亮的秃头。
演员全部就位,表演即将开始。
人偶们一个个从身后取出了各式各样的物件提在手中,奥切安漆黑的眼眸迅速的扫视了一圈,看见了武器、家具、餐具与某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光是简单瞟过,法师就发现有几个侍者的手中正拿着毛绒玩具与抹布。
奥切安面朝着商店门口的方向,而大副与弗多林克则与他背靠着背,堤防着长廊深处那些走出的侍者。
房间里的那個女人显然不是奥切安三人能够抗衡,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遵守人家的游戏规则,同时找到逃生的方法!
十,二十,三十。
法师在心里默数着前方敌人的数量,总共有五十个带着深红色面具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面前,阻挡住三人离开时唯一的一条通路。
正当奥切安在脑海中疯狂思索着解决办法的时候,取完装备的的人偶们已经有所行动了。
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银色餐刀从法师的左侧探了出来,刁钻地刺向的奥切安脖颈,如果这一击命中,法师的大动脉恐怕就会被直接戳破,形成一个漂亮的喷泉。
是那个给他们沏茶的侍者。
听见身边动静的奥切安迅速地转身,毒牙在黑暗中如同一条漆黑的毒蛇,在被餐刀刺中之前,漆黑的剑刃就精准地扎进了对方的喉咙里。
感受到利刃划破细滑的皮肤,深入柔软的血肉,刺穿略带弹性的喉管,最后停滞在坚硬的颈椎骨处,闻到了温热血腥气的法师刚准备拔出毒牙,一股劲风就朝着他的脖颈袭来。
奥切安的眼睛骤然睁大,毒牙的确刺入了眼前侍者的咽喉,但眼前的这个人就跟没有知觉一样,刺出的餐刀不带一丝迟缓。
锯齿状的刀刃划过法师的脖颈,破损的苍白皮肤下飞溅起一缕血花。
奥切安偏开头,在最后关头闪开了这一击,但此前的决策让他反应的时间大大减少,法师的脖子上依然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刺入对方脖子里的毒牙在此刻发力,先是往左侧横移,在剑刃带着粘稠的鲜血出现在空气中后又迅速的回切。
与此同时,奥切安一脚踢出,踹在了侍者穿着马甲的腹部,尸体向着房间的后方倒飞出去,被整个削下的头颅则“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无头的尸体跌落在地上,房间的地板顿时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所浸透,奥切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名侍者的进攻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走廊上所有的人偶都躁动起来,纷纷转向中间的三人,如同两条蚂蚁组成的长线,面对面朝着中间一小块面包屑进发。
奥切安一侧身就躲过了首先到达自己身边的那名侍者从上而下的挥击,一只粉色的毛毛兔玩偶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法师提着毒牙就刺进了这个侍者的胸口,剑刃穿透了心脏,拔出后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但是不出意外的,那名侍者还是举着粉红色毛毛兔玩偶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这些人是活人,奥切安十分的确定,他们有呼吸,有温度,有温热的血液与跳动的脉搏,但这些人又跟不死生物极其相似,如果不能一击直接废掉行动能力,他们就不会停手,也不会迟疑。
没有管被砸在脑袋上的粉红色毛毛兔玩偶,法师用另一只手上的死人头砸中了对方的脸。
“奥切安你这个混小子......”
伴随着死人头不情愿的怒吼,淡紫色的光芒闪烁,在法术护壁的重击下,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向后仰去,法师趁机移动到了她的侧面,毒牙自下而上迅速割掉了她的头。
“奥切安!奥切安!这帮人为什么都不怕痛啊啊啊!!!”
弗多林克尖细的惨叫声传了过来,法师微微弯腰,靠着无头的尸体短暂抵住前方侍者们的进攻,回过头一看,就看见了正上蹿下跳躲避着攻击的盗贼与依靠着强壮肌肉将一个个侍者打飞出去的大副。
但这样的攻击显然无法阻止这些诡异的肉体玩偶,被击退的侍者在倒下后几乎不需要缓冲的时间,又立刻爬起来朝着地底侏儒与大副冲去。
“你烟粉炸弹够不够把他们全炸了!”法师发出一个可怕的疑问。
“你他娘的以为我是谁?炸弹之神吗?”弗多林克在狭窄的空间里一弯腰,一柄闪亮的厨刀贴着他光溜溜的头皮刮了过去。
“刚刚搞完那么大的艺术,我就算会造烟粉也不能无限制生产吧!就剩两个啦!”
弯下腰的侏儒刚好处于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