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伍苏一阵激动,彼岸之花的枝叶现出原形,既而,朝堂里弥漫着彼岸花香,使得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一些恍惚。
“彼岸花香!”恍惚中的烈慧公主看见淮山王劲恢复花形,激动不已。“三哥,你怎么又恢复花形了?”哭着喊着奔跑过来。
“烈慧妹妹,你别过来。我恢复花形了!”淮山王劲知道,如果再没有生命滋养着他,他将枯槁而死。
一时间,一缕魂魄徐徐上升,地上的彼岸之花瞬间干枯。
“父王,母后,大楚日兴!我罪孽深重,永别了!”仁伍苏的声音在天空中回响。
“儿子!”玄依凄楚地呼喊。
“三哥,三哥,你怎么能丢下我呢?”烈慧公主喃喃自语。
全场一片唏嘘。
楚王望向天空,大声呼喊:“淮山王劲,你怎么就要舍我大楚而去?父王还等着你建设楚国呢?”
烈英王善被吓得目瞪口呆。三弟果真是父王的儿子!只是因为魂归沙海,变成另外一个人而已。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自从淮山王劲来到楚国,他为楚国做了多少事情啊?他是一个英雄,一个楚国世世代代都要记住的英雄!烈英王善发现,地上一个心形玉佩,就是淮山王劲刻意遗落下来的。
烈慧公主从烈英王善手上接过心形玉佩,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玄依和楚王已经木讷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他们的仁伍苏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完成使命要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去了。
赤狐眼见淮山王劲逐渐消失于蓝天,突然觉得自己前面的举动多此一举。妖也有人性;人也有魔性。而淮山王劲是为楚国卖命立功多次的!我甚至有些地方还比不上他呢!这样一想,居然对自己以前总是纠结淮山王劲是多么懊悔。
楚王宫里,彼岸花枝逐渐枯落。哭红了眼睛的烈慧公主抱着枯萎的彼岸花枝来到大河边,她回忆起,淮山王劲在打了胜仗回来,为了让她高兴,将整个大河沿岸变成了彼岸花的王国,蓝汪汪的一大片的彼岸花,开得灼灼、饱满,想起氤氲漫天,大河沿岸,他们俩悠闲地散步。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
她握着心形玉佩,真不知道跟淮山王劲还有没有见面的日子?
人的际遇,是不是命中注定。她,烈慧,即使穿越而来,也是没有什么兴复快乐可言,总要遭遇离别的忧伤痛苦。
人妖不能相爱,这也就算了!而他们居然是有血缘的兄妹。这是大忌讳啊!难怪父王极力阻止他们在一起。
楚王对玄依说:“你回楚国就好了!你看,你是住在宫中,还是回土水族?”
“大王,快别说了!奴婢已将是作古之人,陈年旧事休要再提。”玄依早就没有了任何激情,她只有国仇家恨。更何况自己是醉酒犯错,难以向世人启齿。
楚王心情复杂,她只是觉得对不起玄依。自己没有能力让玄依过得安心和幸福。现在,仁伍苏已经远走。这让人多么悲伤。老年别子,这又是多么不幸!
烈英王善目睹这一切,神情悲怆,言语凝噎,对楚王说:
“父王,没有国,哪里有家,没有家,哪能亲人团聚?前辈们为了大楚的江山,牺牲了自己个人的幸福,牺牲了家人团聚的机会。真的可亲可敬!但是,我们大楚,四方还有觊觎外邦,此时还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乘胜让周围外邦臣服,方能安定和平。”
然后,烈英王善看到逃出大火、满眼含泪的秦太后玄依,前去上前宽慰:“您贵为秦国太后,才品懿德,是民懿范。调兵遣将,驰骋沙场,呼风唤雨,打造母族,也不失为一巾帼英雄。楚国苗裔,今回楚国,是楚之幸也。晚辈为人,忠诚大义,将以太后之礼,让您在楚颐养天年。只是不知,你是要回故土——西南边陲的土水族,晚辈为你修缮宫殿,安养天年,还是愿意待在楚宫?”
“谢过楚公子!哀家愿意回到西南边陲,在那里与兄弟们一起和平安乐地生活。”玄依此时,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家乡,与自己的母族人生活在一起,重新过上太平安乐的生活。更何况,她知道,楚王深宫,不宜久居,时势易也。焉能享福?
烈英王善对玄依太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楚民之福,万民之幸也!”
烈英王善又调出玄依的两个兄长,分别以王公之礼封之,食邑万户。将他们安置在玄依太后的身边,跟随太后,回到土水族,保护太后,让其尽其天年。
“谢大王子厚待!”
一时间,秦太后玄依和两个长兄带着一行人马奔西南边陲土水族而去。
满廷文武百官对烈英王善的大度、宽厚、体贴仁义赞叹不已。其中忠厚的老臣左拾遗屈宾走上前来,面呈楚王:
“大王,烈英王善诚朴善良、英武侠义,宽厚大度,体贴民情,早在楚国民众中享有盛赞。此番抗秦,他军功卓着,不子居功,不如托付重任。大王卸下重担,与轩琪皇后安养天年。”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左拾遗屈宾望过来,有的胆寒地摇了摇头。
面对满廷文武百官,楚王想到自己作太子时出使秦国的难堪之事,加之感到自己年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