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术师范欧阳欧阳、“闭眼太岁”陈至、殷姓老刀术师范殷养锐三人悄然离场之事,已经渐被垒石厅内的更多人注意到。
这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很多猜想、议论,在这些声音喧宾夺主之前,当主南宫乘风强行要求秦隽、南宫胜寒两人继续进行第二场“智胜”之试。
这一决定很快便有效地让垒石厅中的人把注意力移了回来,经过一场“力胜”之试,垒石厅中人本来就对秦隽、南宫胜寒还藏着怎样的刀法妙招有所猜测,何况主试者南宫胜寒“智胜”之试的规则定得十分有趣。
“五行石砖,代表五条道路,攻防都只能在说给见证人的暗中选好的那条和左右两条进行,走到尽头后也可以推倒对方设在尽头以及左右两边路的木人桩。”南宫飞星没人可以讨论,她既不愿意一直待在父亲南宫弄花和四叔南宫赏月身边,又不肯靠近先前因为扬州一事多少有所嫌隙的藏真心和藏刀门、通明山庄那几人走近。剩下的便只有为他父亲办事的无明道人、曲老二那行人和因为陈至离场孤身一人的师湘葙。在这个情况下,南宫飞星自然而然地边提出自己的看法边凑近了师湘葙,好像她们两人是久未见面而有些疏远的朋友一样。
“嗯……”师湘葙听过陈至关于扬州两大祸乱的故事,她虽然对南宫妙霖有些反感,对这位壮得跟糙汉子一样的南宫姑娘却没什么厌恶,自然而然接起话来。“防守可以任意择一,进攻却只能每行各进行一次,这才是定下的规则中决策的重点。”
南宫飞星点点头,接道:“这当然是重点,可若从此着手设想,这规则设定的另一个重点便是最初定下的核心位置要由攻方来猜这一点。
若用最安稳的方式,只怕双方都会设定在两边边上其中之一。”
“怎见得?”
“妹妹你看,若设在边上那条石砖的尽头,只要守下正面和旁边一条道路之攻,那便立于不败之地。”南宫飞星答的语气颇掺些好笑,这个情绪代表她认为自己说的事情乃是最自然不过的,她并不明白师湘葙为何会反问这么一句。
“……若按你说的,那守方定下边路,进攻者又该如何进攻最具效力,防守者又该怎样去守?”师湘葙又再反问。
“这个好办,”南宫飞星耐下性子,直抒己见“规则之下,若能在一次进攻机会中威胁三条道路后的木人桩,效率最大。然而在双方防守效率最高的最边之路设下对方的目标,则可能让先选最中间一条道路的进攻同时漏过两条最外边路,这样的进攻虽然在威胁木人的效率上也是最大,却也最难探出自己的目的或者逼迫对方换防道路,那一次进攻即便击退敌手走到尽头、推倒三个木人桩却什么也探不出来。
所以最有效率的攻法,是起攻之时选择两边次边那条道路,一次便可威胁两边边路木人桩之一,就算失手不也正好有足够的补救机会?
至于最有效率的守法,便是能想到敌人这点,采取防守最中的一条道路,这样任对方选择哪条次边之路来攻,也可守得。”
南宫飞星的理论得到其他看客的认同,无明道人颇以为然,眼中笑意浓厚。
师湘葙就在这时提出反对意见:“确实从这个说法守正中是最合适的,但是只要能想到这点,岂不是选择次边之路做不成最优的攻法了吗?
如果考虑到最有效率的攻法是一次威胁三条路的两条次边以及正中三条路,那想到只要坚守正中便是效率最高的这一点。
所以放弃威胁木人桩的机会,从边路起攻,反而更有可能因为只能对左、前、右三条道路上的来敌攻防的规矩,取得不和对方交手平白推倒其中一条边路和次边的机会。到时候若中则中,若不中,对方防守的效率也会下降,值得守的道路也被极具压缩。
……如果这样反向思考的话,把要守护的核心木人桩定在边路也并非是最安全的办法。”
“这……”南宫飞星本来打算再以效率而论,却发现师湘葙说的没错,双方所谓最优解其实也是在给对方出奇便可有意外之获的机会。
或许这个规则之下并不存在最优解,又或者存在最优解这个可能性本身便是设在思考上的陷阱。
至于秦隽、南宫胜寒双方的做法,师湘葙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猜到:“我这一个月来一直听着南宫胜寒和秦隽他们两人相关的故事,也还听了不少的故事。
今天看到他们刚才那场的比试,我终于明白陈至的故事应该毫无错漏,只是时间毕竟也过去了一年。
现在的南宫胜寒和秦隽已经各自完成了蜕变,如果是他们的话,会选择的做法……
……很无聊,十分无聊,尤其是对我们这些看客来说极其无聊。
但他们一定会这么做,当他们站在这场‘智胜’之试场上,任何规则都不再具有意义。”
南宫飞星皱眉,她不明白师湘葙的意思,更无从判断师湘葙此时的说法正确与否。
师湘葙却对自己的猜测十分笃定:“他们两个人都会首先尝试从正中进攻,而且防守,双方都是会一直在正中守着,等着对手的挑战。
甚至两人定下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