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石厅刀试“力胜”之争以秦隽凭一手旋身怪招胜出,南宫乘风立即宣布了秦隽的胜利,让双方暂到场边调息休息,准备接下来的“智胜”之争。
这一场刀试的过程落在了垒石厅在场之人的眼中,秦隽的表现自然给了人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最后那两手古怪的旋身刀法。
“……真是凶险,还好禁止了他们双方使用功力。”单途不懂用刀,他的感慨主要针对秦隽以“幼灌援孤宛”之招逼得双方以刀速力拼的那几合而发。
单途说的没错,如果不禁止秦隽和南宫胜寒动用功力,还把双方的兵器换成了木刀,那那部分就将成为最单纯、凶险的伤势互换。一旦进入那个局面,身为炼体者而且功力更加深厚些的秦隽尚且可能因为有所余裕而能够收敛出手,南宫胜寒若想不落其后却势必要用更险的招来力拼。那么双方最后至少要死一个,就算秦隽功力更胜、且又是炼体途高境境界的修炼者也未必不会因为连环受伤而导致体力无法保证炼体途威能一定能保住其性命。
“是啊,但是秦隽最后那两招……”凌泰长关注的重点当然是那两手旋身刀法。
在场诸多用刀之人最关心的,当然都是那两招旋身刀法。
“你的两个朋友很厉害,我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之前听你的故事的时候,我还以为至少我能赶上南宫胜寒,现在看来起码现在赶不上。”师湘葙说的是刀法锋艺方面,她也是惯用一对双刀,自然看得出秦隽和南宫胜寒在刀法上的厉害。
“看来你对那两招刀法也很有兴趣?”陈至似乎是在问师湘葙,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师湘葙“嗯”地疑问了一声,对道:“我使用的毕竟也是一对刀,自然会觉得那两刀很有意思。”
陈至又道:“也对,这两刀确实巧妙,天下习刀法锋艺之人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很有意思。”
师湘葙更觉得奇怪,笑着道:“对啊,我刚才不就说过了?那两刀很有意思。”
“我刚才那两句话不是在跟你讲。”陈至回了师湘葙一句更怪的话。
师湘葙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她更觉得就算问起陈至,陈至也未必会跟她解释那两句是跟谁说或者什么意思,干脆不去想它。
反正陈至这个人的莫名其妙她自在凶途岛上便见识过,事到如今也有点习以为常了。
“知风剑典”凌泰长曾经说过,在刚才“力胜”之争刀试的规则和情形范畴内,想要破解南宫胜寒的侧身逼斗战法,除非能够使出“完全没有任何破绽的刀招”。
秦隽刚才用出的旋身刀法,毫无疑问是最接近于“完全没有破绽的刀招”的招数。
旋身这种步法,本来就和各家武功之中有方位讲究的步法大有差别,本来任何人都不会把这种步法当作攻防之中的一部分的。
至于空出之手捏住刀身这种做法,更是突破了江湖中所有单刀刀法的思路框架,这是化空手优势为无强行去凑双刀刀法的举动。
但偏偏是这样的旋身步法,让人无法判断秦隽接下来要攻还是要防;恰恰是这种按刀怪招,让出刀前别人无从猜测他的刀路。
天下间也许没有毫无破绽的刀招,秦隽用出的旋身按刀刀招却能因为“没有出招”而无比接近没有破绽,直到敌人感到秦隽的招意而产生反应之后,秦隽才开始改为出招。
招意在先,招式本身反而在后,天下间哪里有这样荒唐的道理?
偏偏秦隽不但想出了这个道理,还把这个道理用在了自己的刀招上,他的刀招还用在了这场刀试之中。
像这样得来的一胜,谁能质疑这个结果?没有人能!
凌泰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恍然大悟,明白了秦隽这种刀招的理论基础从何而来,他自己正是在场唯一一个能够解释清楚这种刀招的人:“我想到了,秦隽记名在功房的时候,因为他的武功又是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刀法,剩下的剑法有‘试剑怪物’三爷亲授,我是丝毫不敢瞎指点的。
所以只有在讲述比较泛用的武林奇闻和武学理论的时候,我会让功房其他弟子叫来秦隽旁听。
而我曾经就讲过‘弹铗剑法’的事情,那是五十多年前,一位有朝廷背景、出身寒门的剑法名家所记述的故事。
朝廷所谓寒门,无非是家里做官的人虽然多位置却不高,家财虽然万贯却没有百万之富的家族、大姓,像我们这种的人,都是被叫做白身。
当时那位寒门子弟的剑客,曾经借助家财光邀天下剑客,与他切磋比试,一时名声大盛。这种做法过程,都颇有数年前离开‘四山’之一太华山三峰府后又加入‘摘星楼’成了杀手败坏名声的那名青年才俊‘蜀东一院梅’孟舞风相近。
那名寒门子弟剑客,却遭到一个白身剑客上门嘲讽,说他和他的客人在真正的好剑法面前都是白痴。
寒门子弟剑客学贯怒界各路剑招,当然没法把这句话听成耳旁风,于是下场向这名白身剑客搦战,他又不肯放低身份,于是干脆故作谦让,要白身剑客先向他出招。
作为结果,白身剑客便是使用出了旋身步法和一手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