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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一直默默的在后观察,竟看不出这些人有何问题。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基本应征了他奇怪之处;那曹良举着火棍,一一走到这些被南昭怀疑是骨吱的将士身边,他们无不面色坚毅,瞳孔内印出炽烈火光,也面不改色。
南昭面色有变,寻求答案问:“如故,你说过骨吱怕火的,上回我也亲眼见到九重山那些骨吱离火很远,便十分畏惧,为何……”
沈如故还未来得及答,那边曹良就开始发难了!
“你说那什么只的怪物会怕火,现在看到了吧,我座下的这些人,哪一个怕了?”
“也许是他们早知我在这里,所以做了准备,又不怕火了——”南昭想了想,提示道:“它们的皮囊里裹的,就是骨吱本来的样貌……”
曹良对她忍耐已到达极限,愠怒问道:“难不成,你要一剑削了他们的脑袋,来确认里面是否藏了怪物?”
南昭被这话堵得哑了口,刚才一直纵容她的司马封也沉着一张老脸,不再发话了!
曹良立刻兴师问罪道:“国公爷,这几个人扰乱军纪,硬闯军机大营,还肆意望断妖言,不严惩查办,实在难立我军威!”
司马封本有意偏袒南昭,可他也没想到,她一来,就被人抓住了话柄。
此刻他座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若再不立威放过南昭,实在说不过去了,只得首肯下令:“目前有军机要事要商谈,就暂且将几人押下去看管起来,之后再发落!”
音落,立刻就有手持兵刃的士兵上前来,要将几人拿下。
其中两个,就是刚才在门外被吕东来踢翻的,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第一个上来将他围住。
吕东来倒也不慌,悠悠地叹道:“扔瓜切菜,没想到,贫道也有被人下套的时候!”
其实,以他的轻功,想跑,即便这里被重兵围住,也应是有漏子给他飞的;不过,他却没打算跑,自觉的取下了背上背着的剑交给对方说:“拿好了我这剑,莫乱碰哦!”
对方恨他得紧,一把夺过去,就伸手他抓他胳膊,他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说:“君子动口莫动手,莫碰贫道,我自己能走!”
貌似他这回子说这句晚了,刚被他踢翻的两个人手脚并用,将他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
南昭看这阵仗,竟生起了几分爽快,不过很快就到他们了!
那四个士兵走过来,不是很客气的要抓她胳膊,被沈如故伸手挡住了!
大营中其他人都盯着这边,包括司马封在内,他们其实都对沈如故十分好奇;因他外貌出众,特别在这一众硬气的士兵中,很是夺目,可他在这,却一句话都未说过。
往往这种沉默寡言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手笔,此刻见他出手保护南昭,司马封有意在后面看戏。
沈如故挡住那两士兵时,只清冷的说了一句:“莫碰她!”
二人皆是一怔,不像对待吕东来那样硬来,竟真的不再上前来,好像很惧怕眼前这个人似的,结巴问他:“你……你……你要干嘛?”
“她无事,便相安无事,她若少一根汗毛……”沈如故冷眸扫过对方脸颊,却不再说下去了!
二人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沿着腿飘上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边欧阳封给二人点了点头,他们才获救一般,让到一边,不敢半分无礼的说:“你们走前面吧!”
沈如故神情恢复平常,侧头对身旁的南昭温淡说:“我们先过去再说。”
本是犯了军中大忌,被看押的阶下囚,南昭却一点儿这种感觉都没有,她心头甜甜的,伸手拉住沈如故的手,从大帐中走出。
一进那边专门用来看押他们的一处军帐内,就听到吕东来在对抓他过来的另两个士兵说:“贫道告诉你们啊,让你们抓,是贫道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你们别得寸进尺!”
“哟?都这时候了,你这小子还这般嘴硬,信不信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吕东来本要与这两人好好理论一番,余光看到他们二人自由的走了进来,如迎客一般礼待,瞬时就不平衡了!
“我说你们四个小子,刚他两怎么拽我过来的,你们也怎么拽他们啊?”
这边四人根本不敢撘他的话,还客气的对沈如故说:“这位公子,您和您夫人先在这边委屈一下,没准过会儿咱们国公爷气一消,就放你们出去了!”
吕东来一看这低三下四的熊样更是不平了,恨其不争的宣示道:“你们怕他做甚?他能干的,贫道也能干!”
他说完,旁边那士兵很不厚道的回了他一句:“人家娶了媳妇儿,你能吗?”
吕东来张着嘴巴,本要强烈的反驳一句,仔细回味了这句话以后,竟无力反驳!
他细长凤眸瞄过眼前二人,一副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