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的代送地契服务一连三日都不成功,他有心想找程酸酸拒了这差事,但一对上程酸酸那调侃的眼神,他就……开不了口。
不成,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他会被程酸酸嘲讽死的。
“阿从,好阿从,小阿从,从哥哥,求求你了,你就收下吧,这又不是啥穿肠毒.药,真不至于啊!”
阿从却仍旧坚决不点头:“我真的不能收,这太贵重了,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猫猫听完想哭:“这汤溪地界,地价又不高,这楼也不是新起的,你收下这地契,也是帮你家少爷的忙啊。”
阿从听得不耐烦,拿起铲子对人道:“你再说,我以后都不给你炸小鱼干了!”
猫猫:“不可以!!!”
这绝对是新年他听过最恐怖的威胁了,吓得潘小安当即收好地契逃了出去,生怕晚上一步,心硬的小阿从就真不再给他炸小鱼了。
哎,为什么凡人要为难他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呢。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被人打得秃了毛?”
猫猫一爪拍开离庸的手,挪远了几步才道:“别碰我,心情不好着呢。”
离庸闻言,喉间忍不住溢出几丝快乐的笑声:“什么事啊,说来让我开心开心呗。”
“我们很熟吗?谁要跟你讲话。”
“不熟吗?况且你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离庸循循善诱道,“总归咱们同为妖,不会害你,是不是?”
“真的?”
离庸点头:“当然,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倒也是,反正他也没法,潘小安便将送地契一差告诉了骚狐狸。
离庸听完,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盯了猫妖许久。
潘小安当即炸毛:“你这什么恶心的眼神?”
“……我只是在想,程大人为什么请你当牢头?”日行一善吗?扶贫扶到妖族头上,离庸开始坚信程亦安是个圣人了。
猫猫气得呀,当即变成原形挠了上去,他要挠花这臭狐狸的脸!
“可别,我这可是香云织造出品的锦缎,你要挠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哎哟,好了好了,出主意是不成了,这可是你在汤溪衙门难得的差事。”离庸虚假讨饶道,“这样吧,我带你去看好戏,怎么样?”
“不去,我溜号程酸酸又要趁机扣我钱了。”他那点儿薪俸本就不多,再不能雪上加霜了。
“别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两日你是不是没看到那姓燕的道长?”
猫猫的注意力最容易被人分散,一听立刻就被转移了视线:“你别说,还真是,他去哪儿了?”
“前些日子他连日替人代班夜巡,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轮休,却遇上了一桩怪事。”离庸怪道了一声,便低头对地上的猫崽道,“你想不想听?”
“……你有什么条件?”
“简单,听说今天阿从做了荷叶烧鸡?”
一炷香后,猫猫伙同外来妖员离某偷窃县衙荷叶鸡一只,在天黑之后,往府城看戏去了。
刚从京城太医署回来的黑山:……
“程亦安,你就不约束他们一番?”
程县令小口喝着阿从熬制的小吊梨汤,随意地摇了摇头:“我就是个弱小又普通的凡人县令而已,又如何能约束高来高去、来无影去无踪的妖呢?”
黑山:……这话听着,好似在影射本座。
“你若是普通,天底下就没有不普通的凡人了。”
“哎呀,这多让人不好意思啊。”程晋也倒了杯梨汤过去,“阿从新学的方子,蜜而不甜,衙门上下都说好。”
黑山:“本座不喜甜。”
“知道知道。”程晋说完,忽然又正经道,“再过了两日就是上元节了,衙门里要忙起来,师爷你有空吗?”
黑山端着梨汤,正所谓吃人嘴短,他轻轻喝了一口,果然滋味不错,便点头道:“有空。”
“那便好。”他正准备之后以工代役,把官道修一修呢。
这边开始谈公事,那边两妖已经到了府城。
府城向来是书生学子最多的地方,特别是新年伊始,书院和府学都未开,花楼楚馆之地生意就特好,那叫一个客似云来,即便是平日里苦读的书呆子,也会被友人带来松快松快。
“所以你说的好戏,就是这里?”枉费他替人偷鸡啊!
离庸以扇掩口,只笑着道:“当然不止这个,你看燕道长平日里端端一个人,你见过道士上青楼吗?”
猫猫:……这都是啥恶趣味?
“走走走,就是此处了,你个小猫妖,可不要被青楼的花娘迷了眼。”
就这?潘小安已经开始非常后悔了:“你觉得她们能有本喵的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