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言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之内,心情有些沉重。
尽管他不知道明守夷在酝酿什么计划,但是他能听得出明守夷话语中那种决绝之意。
这让方不言感觉到了担忧,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是他却从明守夷那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方不言已经开始将明守夷当成自己的师父了,所以不希望明守夷有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方不言心中回想起神宵雷法与吕祖丹书,开始修炼起来。
现在的他实力在青年一代已经不算弱了,但是相比于整个修行界,远远不够,还是太弱小了。
明守夷有一句话方不言听的很清楚,未来的世道会变得越来越乱,也会越来越危险。那战争的泥潭,足以将全世界都拉扯进来,整个世界都不会有独善其身的地方。
现在的方不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修炼,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在未来的世道中,有实力去庇护他所在意的人,有实力去守护自己的国家不受侵害。
吕祖丹书和神宵典籍的条条经义流淌在方不言心神之间,方不言闭上眼睛,万念不生,遁入了定境之中……
匆匆数月过去,时间也来到了冬天,到了这一年的最末尾。
正值雪天,整个神宵派内银装素裹,山外大地之上,也成一片白国人间。
被寒冷按捺了一整个冬季的小道童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天性,做完每日的早课,就三五成群,在雪地里扑腾起来。
打雪仗,堆雪人,天性未脱的小道童们彼此玩闹,欢呼声也引得一些年纪不大的三代弟子们童心一动,也跟着加入了玩闹的大军。
而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师门长辈,在这个时候也变得温和了许多,看到有打闹玩耍的弟子时,嘴角则多是挂着宽容的微笑。轻易不会去管这些童心未泯的弟子。
年轻的弟子见到师门长辈已经默许,玩的更欢了,整个神宵派顿时被渲染成一片欢乐的海洋。他们的身影,也遍布了整个神宵派,那怕是他们师长的住所,甚至是明守夷的房间,众弟子也不会顾忌,大大方方的在周围嬉戏。
只是细心一点可以发现,整个神宵派内,有两处地方,这些已经“玩疯了”的弟子始终不太靠近。
一处是神宵派的祖师祠堂,一处却是建在神宵派边缘之处的一座孤零零的茅屋。
祖师祠堂是供奉历代祖师的地方,可以说是一个门派内的圣地,所以众人不敢接近恐怕惊扰到历代祖师的安宁也是无可厚非。
但是另一处茅屋,同样让玩闹的众人不敢接近。
甚至是有人在打雪仗时被人围堵,只要能绕过茅草屋,就能逃出生天,但是他们却宁肯挨上几颗雪球也不敢从哪里绕过。
“我这么可怕吗?”
方不言站在窗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有些无奈的问道。
他自然就是这座茅屋的主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低辈弟子这般畏惧,好像视为了洪水猛兽。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对待这些三四代弟子都是很和蔼的,甚至连一口重话都不曾说过,怎么会被人怕成这样?”
方不言自言自语,声音却是不大不小,刚好被他身边的王中庐听到。
王中庐听到之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是自认为和蔼得吧,见到一个低辈的弟子,就凭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去考校一番功课,然后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然后将那人锤的七零八落就扬长而去。师弟,你说你这是考校功课还是单纯想找借口要把人揍上一顿?”
“现在你看看,整个神宵派的三代四代弟子,有哪一个没被你揍……咳,考校过功课,但凡被你‘考校’过得弟子,哪一个不被师弟你的师道威严所摄服?”
王中庐一本正经的将方不言的老底翻了出来。
方不言想了想,自己着几个月除了闭关,略微空闲时还真的只干了这件事。
“咳,本人身为神宵派二代弟子,上秉师长之期盼,下当为后辈弟子竖立起典范,见到后辈弟子不努力,虚度光阴者,自然要履行起身为师长的职责来嘛。毕竟现在整个神宵派中,二代弟子只有你我与管师兄三人,其他师兄师姐俱是下山了,我等就更应该承担起师长之责,替我的那些师兄师姐们管教管教他们的弟子了。”
“毕竟师兄师姐都是身负师门重担而下山,对于各自的弟子不免无法管教嘛,要是等师兄师姐们回山后看到被寄予厚望的弟子没有长进,甚至是不进反退,岂不是说明我等师长做的不到位,未能为同门分忧吗。”
方不言说出一番长篇大论,忽然听到门外“啪”的一声,显然是有什么东西拍打在了门上。
方不言推开门,看见有一团雪正中门扉,而不远处有一个小胖子正手足无措,看到自己开门出来,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不言冲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