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了西屋,王氏就把陈阿福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阿福,我的阿福,都是娘不好,丢了你们的脸,还害得你差点被人打死……”
阿禄和大宝见王氏哭得伤心,都抱着她们哭起来。1陈阿福流着泪说,“娘,你没有丢我们的脸,因为你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你不应该承受骂名,所以我教训那两个长舌妇是正该的。娘放心,在跟她们打架前,我已经让大嫂去喊高里正和罗管事了,我不会有事的。哦,还有追风,它很厉害,会保护我……”
追风正在他们脚边,听到女主人提了它的名字,赶紧立起身抱着女主人的脚低嚎起来。
陈名走了进来,说道,“娟娘,阿福说得对,也做得也对。你没有丢我们的脸,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错什么。都是那两个恶妇在传播谣言,毁人名节。阿福打得好,那两个恶妇,就是欠收拾。”又对陈阿福说,“快去把衣裳换了,莫凉着。”
王氏似才清醒过来,抹了眼泪催促道,“快去把湿衣裳换下来,躺在被窝里,娘马上浇水给你洗个热水澡。若你再生了病,娘的罪过更大了。”
陈阿福才感觉身上冰冷,还有些鼻塞。刚才只顾生气打架,没觉得冷。她阻止了王氏,让大宝跟她回屋浇水。
王氏还是跟了过去,把姜汤熬在锅里,才回了老院。
陈阿福洗了热水澡和头,又喝了姜汤,身子又爽利起来。因为有了燕沉香,也经常吃“加料”的吃食,她的身体素质棒棒的。
她又去了老院。刚过侧门,就看见高氏和陈阿兰来了,陈阿兰手里端着陈阿福遗落在溪边的盆子和衣裳。
陈阿福看到衣裳已经洗干净了,忙道了谢。
高氏说,“你家的衣裳有些好,看看丢没丢。”
陈阿福翻了两下,还真丢了三件。便说道,“哎,丢了就丢了吧。大嫂家的衣裳肯定也有丢了的吧?快看看丢了几件。对不起,因为我,害你们丢了东西,还害你们担惊受怕。谢谢你们,谢谢大伯和大哥,还有奶奶。她那么大岁数了,还要为我们操心”
哭得眼睛通红的陈阿兰又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高氏道,“都是亲戚,遇到事了,可不是要相互帮衬。衣裳只你哥和奶各丢了一件,无妨,你昨天已经给了他们绸子做衣裳。”又劝了劝陈阿福,便和陈阿兰走了。
陈阿福把衣裳晾上,又做了一锅鸡蛋疙瘩汤,大家吃了便都睡了。
罗管事上午的时候让陈名告诉陈阿福,今天不用去棠园了,在家好好歇息。陈阿福因为身心疲惫,昨天夜里又没有睡好,这一觉睡到了申时。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大宝已经醒了,正坐在炕上抱着追风在看着她。娘两个又过去老院那边。
王氏已经好些了,坐在炕上给阿禄做着衣裳。虽然眼睛红肿,但神情温婉安祥。
真是个坚强的女人,怪不得能扛过那么多的苦难和打击,把这个家撑起来。
阿禄在炕桌上读书,陈名在指导他。大宝见了,也赶紧坐过去。
陈名对陈阿福说道,“你奶今天受了惊吓,你大伯的胳膊上也被蹭掉了一大块油皮儿。本来想请他们来家吃顿饭,但咱家这样,也没心思做,晚上我拿些东西去看看他们。阿福就陪爹去吧。”
陈阿福点点头,现在王氏不想出门,阿禄的腿又不好,只得她陪陈名去了。这次大房帮了大忙,也的确应该去感谢他们。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拿出六个银锞子说道,“这是楚老侯爷给大宝的,有钱人家的东西。爹给奶和大伯、大哥一人两个,虽值不了多少钱,玩个新鲜。”
陈名接了银锞子,又说道,“这次,罗老爷和棠园里的人、你大伯一家、几家族人、高里正、武木匠一些人家,还有胡老五,都帮了大忙,咱们得请他们吃顿饭。但咱家太小了,屋里坐不下这么多人。爹想着,就拿些钱在你大伯家办。怎么样?”
这倒是个好法子。那么多人,得坐好几桌,现在天冷已经不能摆在外面了,摆去大房正好。多给点钱,胡氏也会愿意。关键是,这么多有脸面的人,好面子的陈业肯定会喜欢。
陈阿福点头道好,又提出了修房子的事。说她手里还有些钱,以后还会挣更多的钱,想修个大些的房子,买两个下人帮着做事。
阿禄马上接嘴道,“盖大房子,多修几间房当粮仓,不然那么多粮食没地方装。”
陈名想了想,说道,“爹知道阿福有出息了,修房子,买下人,都行。哎,爹无用,男人该干的活,都是你们母女在做。”
陈阿福又道,“就买两块大些的地,两个院子像现在一样,一墙之隔,再打个侧门,方便来往。”
陈名却摇头道,“原来爹还觉得过两年再说自家修房子的事。但现在么,家里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地,也想让你娘和阿禄享享福。房子可以修,但是,爹觉得你现在已经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