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这个价非常不错了。再说,人家在饭桌上也明确表态,以后自家有事他会帮着。
家里正好有几个早上剩下的馒头。她便把杨明远和跟来的那位厨师康师傅请去厨房,看着她做细糠。并说,用这细糠,不仅炸的瘦肉好吃,还有炸排骨、鸡翅、鸡腿、肉圆、虾、鱼片,等等,都好吃。但不能用老母鸡的翅膀和腿,这两样东西怎么炸都不会嫩。
还有就是,必须用刀背把肉拍松,这样即入味,吃起来又滑嫩。
接着,用细糖做出了黄金嫩肉。
杨明远给了陈阿福六十两银子。说道,“这道菜你们可以做了自己吃,但千万不能把其中的诀窍告诉别人。”又重申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平时没少给差爷们孝敬,若是你家有什么事,可以来县城找我。”
陈阿福再次道谢。又把那套给杨茜做的小衣裳拿出来,这套衣裳跟给罗梅做的一样,只是绯色换成了海棠红。
笑道,“知道杨大爷家有钱,孩子们不缺衣裳。但茜姐儿讨喜,我给她做了套小衣裳,别嫌弃。”
杨明远忙笑道,“陈家娘子手巧,你上次给茜姐做的玩偶她极喜欢,连睡觉都抱着。谢谢。”
送走了杨明远父子几人后,陈阿福和王氏又把罗明成和罗梅小姐弟送去棠园。顺道带去了一大碗卤肉,因为罗小管事说他们家都喜欢吃喜乐酒楼的九香卤味,另外还送了杨明远带来的一坛小元春酒。
杨远明这次送了两坛小元春酒,两包点心,两包糖果,还送了一套笔墨洗砚和几刀纸,这个礼非常重了。
陈阿福猜测他送这么厚的礼,不止因为两家的孩子玩得好,还因为他们做出了桂花糯米枣这道小点,用这些东西作补偿吧。这次直接给了六十两银子,又没有提出签协议。这样厚道的商人,无论前世今世,都不多见。
回了家,已经是夕阳西下。坐在老院的东屋里,一家人笑得极是欢畅,以后也不怕胡老五打自家的主意了。那个不要脸的恶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
还好自家先跟罗管事家和杨明远把关系勾兑好了,否则不只那两只鹦鹉危险,将来也后患无穷。
陈阿福又给陈名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陈名摇头不要,陈阿福硬塞进了他的手里。
晚上吃的是稀饭小菜。
吃了饭,陈名和王氏又去了大房,带去了一包杨明远送的点心和一坛小元春酒。虽然摆平胡老五靠的是罗小管事,但陈名看得出来,好面子的陈业自觉丢脸了。
陈阿福道,“爹,这坛酒你就留着自己喝吧。”
陈名摇头道,“你大伯喜欢这一口,你奶和阿贵也能喝。”
他们刚走不久,那几个欺负大宝孩子的大人就领着孩子来陈家道歉。这三家大人也是喜欢占小便宜的,胡老五给了他们点好处,便由着自己的孩子去欺负陈大宝。
虽然知道胡老五是幕后黑手,但看到这几个直接欺负大宝的男孩,陈阿福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指着他们沉脸骂道,“若再敢欺负我家大宝,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放过你们。哪只手打了他,我就剁了你们哪只手。不信就试试。”
陈阿福的彪悍在村里出了名,那几个孩子吓得直说再不敢了,大人也说会拘着孩子。
陈名和王氏回来,说胡氏的一边脸有些青肿,大概是陈业昨天晚上打的。今天她少有的老实,还不停地解释她的确不知道胡老五干了那两件坏事。
陈阿福听了一阵解气,虽然她一直不赞同男人用暴力,但像胡氏那样的女人也只有暴力才能让她老实些。何况,胡老五明晃晃打了陈家的脸,也就是打了陈业的脸,陈业这段时间都不可能待见她。
陈阿福又笑道,“大伯就没问咱家跟杨大爷做生意的事情?”
陈名说道,“问了……”
陈业问了杨大爷跟他家做生意的情况。陈名就说了杨大爷看上了陈阿福做的菜,买了菜谱,具体卖了多少钱,自己也没好意思问。
还说,“……阿福已经自立门户了,她挣的钱都属于她自己的。我让她攒着买点田地,他们母子两个以后好过活。但阿福是个孝顺孩子,也要给我们孝敬。”
胡氏撇嘴表示不信,看了看陈业,还是没敢说话。
陈名直说对不起陈业,跟大哥藏私了。
陈阿福说道,“爹这么做就对了。你这不是藏私,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隐私,有些事连父母都不会说。大伯的情你记在心里,以后咱家日子好过不忘他就是了。”
一晃到了九月初,胡氏难得没来家里找事,让二房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去府城了。现在“偷金大盗”引起的反应已经趋于平静,陈阿福要拿几样宝石出来去银楼卖了,多买几亩田地。
在古代,只有买了土地,才能安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