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个话题,陈名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说道,“我们一家都是老实人,从来不与人结怨。可不知为何,昨天有孩子把我家大宝骗去黑松林将他推下山坡,滚了一身泥水,脸上身上还伤了多处。昨天夜里,竟然有人往我家院子里泼粪水。这些人,真是太过份,太坏了。”顿了顿,又说,“有人在打我家两只鹦鹉的主意,我们不给,肯定是他们在报复。”
外村的几个人一听,这些可都是胡老五的做派啊。原来是想要人家的鹦鹉卖钱,人家不给便威胁人家了。也就了然为什么罗小管事突然让他们来陈家吃饭,这是明显给陈家撑场子来了。
他们兴味盎然地看了几眼装作无事人一样的胡老五,既然他不承认,那么这些人就跟着陈名和罗小管事一起斥责起干坏事的人来。
罗小管事冷哼道,“惹了陈二叔家,也就是惹了我老罗家。若是找到幕后之人,我定要好好收拾他。”
胡老五也义愤填膺地说道,“是哪几个孩子欺负了大宝?大宝是我的侄孙子,欺负他了,就等于欺负了我胡老五。你们等着,我晚上就让那几家来给你们陪礼道歉。太不像话了,在响锣村里,还有敢欺负我胡老五亲戚的人!”
罗小管事看了胡老五一眼,又对高里正说道,“高大叔,我家离你们村有些远,麻烦你帮我看顾陈二哥家一些。若有人欺负他家了,伸把手帮帮。这个情我爹和我都会记着。”
高里正忙点头应允。
胡老五也抢着说道,“罗大爷请放心,不仅高大哥会看顾着陈二哥家,我也会帮着看顾。”
罗小管事又说,“还有陈二哥家的那两只鹦鹉,这也是我家小主子喜欢的鸟儿,回棠园都会让它们去玩。若是哪个贪心的再敢打它们的主意,别说陈二叔家不同意,我罗某人也不答应。”
胡老五又抢着说道,“罗大爷放心,我胡老五也帮你家小主子看着,谁敢打那两只鹦鹉的主意,我也不答应。”
余地主忍不住笑出了声,夹了一颗卤鹌鹑蛋对另几人说,“你们尝尝,这软蛋一经拾掇,还够味。”
众人又是一阵笑,胡老五似没听出来,也跟着笑了几声。
陈阿福正好端了一盘卤肉过来。见胡老五如此,严重鄙视他。这种不要脸的人,面对比自己弱的人,能把人踩到尘埃里。面对比自己强的人,自己会自动跌到尘埃里。
罗小管事似笑非笑说道,“胡五叔的这两个承诺我都记下了,也承了你的情。若是再有人暗算陈二叔家,或是敢打他家鹦鹉的主意,我不找别人,先找你。”
胡老五擦擦汗,笑着点头应允。
杨明远搞懂了,陈家今天摆的这是鸿门宴,原来是这个胡老五欺负了陈家,罗大爷来帮着撑腰了。也笑道,“我杨某虽然是一介商人,但不才,也认识不少衙门里的人。若以后有谁不长眼欺负了陈二叔,陈二叔就来县城找我,我会请我的几个好兄弟帮忙。”
陈名非常激动,起身给罗小管事、杨明远敬了酒。之后,又给桌上的各位敬了酒,胡老五除外。
陈业也以陈名大哥的名义敬了各位的酒,也没有敬胡老五。他心里苦涩不已,这件事,胡老五明显不买自己的帐。枉自自己当老胡家“长工”这么多年,胡老五对自己的尊重原来一直是假像。自己跟二弟吹了牛,最终二弟却是靠着罗大爷和这一桌的人把事情摆平了……
胡老五见兄弟俩都没有敬自己,心里气脑却也没办法。又为自己找着台阶,端起碗以陈名亲戚的名义敬了桌上各位的酒。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当然除了胡老五。桌上所有的菜都受欢迎,连凉拌黄瓜都吃了光了好几盘。众人不停地夸奖陈家妇人的厨艺好。
余地主都起身了还玩笑道,“陈二兄弟,我们都喜欢吃你家的菜,以后多让我们来这里聚聚。”
其他人都笑称“极是”。
陈名赶紧表态,以后一定请贵客们多来寒舍相聚。
众人6续走了,罗小管事见该办的事办完了,也想带罗明成和罗梅一起走。但几个孩子玩得正高兴,都不想走。他便让小青服侍好成哥儿和梅丫头,他先回去了。
陈阿福收拾着碗筷,暗道,自家被欺负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今天哪怕没有让胡老五明面认错,但打脸的“啪啪”声已经非常响亮了。凭自家现在的能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罗家也不可能为了他们陈家,跟胡老五彻底翻脸。毕竟有些事情,像罗家或是自谕端方的人家,不好明做,是要通过胡老五这样的人达成的。所以这些人家哪怕再讨厌胡老五,面上都会跟他过得去。
胡老五能混到现在这样,也的确有他的鼠道。能屈能伸,不要脸皮地跟上位者拉关系,被他诠释到了极致。这样的人,比有勇无谋的混混更厉害。
众人走了后,杨明远和陈业都没走。杨明远有生意要谈,陈业想听他们有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