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什么?”罗域忍笑看她醒来后一连串的小动作。
邬玺梅窘迫,“大人,你怎么又来小的房里啦?”
“你房里?你看看这是哪儿?”
邬玺梅斜了眼睛四下一瞧,惊得坐起,“呀,小的怎么在大人房里睡着啦?”
小的???
罗域皱了皱眉,“昨晚的事你不记得啦?”
邬玺梅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好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好像看到了罗域,但其他什么也没记住。
她没敢说大人入梦,就摇了摇头,“小的只记得因为睡不着,就去厨房拿了酒,然后喝着喝着就什么都忘了。”
“肯定是小的不小心走错房了吧?”
她赶忙掀被子就要下地,罗域却攥着她胳膊把她按回去,还将被子又给她盖上。“后边儿的事,你真的一点儿不记得?”
邬玺梅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然后摇头,“不,不记得……”
罗域看她今天说话时,总不经意的捂嘴,说话的声调也有点怪,“你怎么啦,为何说话口齿不清?”
邬玺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小的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吃坏了什么东西,感觉嘴好像肿了。”
“啊?我看看。”罗域说着巴拉开她的下唇,俯下身仔细瞧看。
邬玺梅被这举动吓得不轻,胀红着脸一动不敢动。
观察后,罗域发现她嘴唇竟有些充血。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失去理智般的样子,心中羞愧。“确实肿了些。疼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感觉不到嘴了。”
罗域失笑,“是我的错。”
“嗯?这与大人有何关系?”邬玺梅不解。
罗域抿唇,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你好好想想昨晚的事,等想起来自然就知道了。”
邬玺梅仔细回忆,“我就记得,我半夜去拿了酒,就到楼阁那边,一边赏雪,一边喝酒。然后,然后……”
她咬唇不好意思说隐约梦到他。
“然后你就醉了,是我把你抱回来的。”罗域接话。
“啊?”邬玺梅心脏腾的一下悬了起来,难道昨晚不是做梦,是真的?
“大人昨晚不是去烟雨楼了吗?”
“我那不过是去做戏,换个耳根清静罢了。戏唱完当然要回来了。”
邬玺梅更加不明白,心道:唱戏?唱的什么戏呀?
见她惊讶不似装出来的,罗域道:“不记得也没关系,那我问你,你昨晚为何不睡觉,还跑去阁楼那儿喝酒?”
“因为睡不着啊。”
“因何睡不着?”
“就是,天太冷了,冷得睡不着。”
“不对,你昨晚可酒后吐真言了。”
我酒后吐真言?
不会吧?
邬玺梅想问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又不敢问。心里藏了那么多秘密,说出哪一样都够被盘问半天的。自己名字是假的,来自何处是假的,性别也是假的。这些还不算,万一把此来的目的都说了,那脑袋八成得搬家了。人家再怎么是个好主子,也不可能容得下你一个细作啊。
她两眼发直,心里一片慌乱。
这时,她隔着窗子看到福伯进了院,正不知该如何结束与罗域如此尴尬的对话,她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大人,福伯来找我了。”
她趁罗域分神时,跳下床跑了。
“福伯,我在这儿呢”
福伯听着她的声儿,竟看到她从罗域卧房出来,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怎么看都像是刚睡起来的样子。老头儿当时就脑补了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吓得差点儿没死过去。
“哎!你,你怎么从大人房里出来?大人呢?”
“大大,大人他……”
邬玺梅有点心虚,不知如何开口,罗域却从房里出来了,还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态。
邬玺梅一看老头的眼神,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头儿看着罗域,愣是半晌没敢问出半个字,就这么愣呆呆的看着二人。
邬玺梅道:“大人,时辰不早了,小的去厨房给您备饭去。”
“你等……”
罗域想叫住她,但邬玺梅已经跑了,头也不回。
看着她仓惶逃跑的样子,罗域摇了摇头,忍不住发笑。这小东西,又跑了。
罗域收回心思,注意到仍在面前杵得像根儿木头一样的福伯,立刻收了笑容。“你还有事吗?”
福伯磕巴了一会儿,“没,没事。”
“那就去忙吧。”
“是。”
福伯走后,罗域拿起长矛,准备在饭前练练功。这时,从书房里传来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