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的花魁初夜,来的人很多,皆是奔着竞下美人初夜来的。然而,当人们看见罗域时,这目光就都投到了他身上。
“他怎么来啦?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
“你见过不爱吃鱼的猫吗?这男人都一样。”
“那他要来了,咱还在这儿干嘛?纵是有钱,谁敢跟他抢呀?”
“说的是啊。”
……
烟雨楼的老鸨可高兴坏了,罗域都来了,太有面子了,这就是北江镇的土皇帝,就算真皇帝到了北江镇,也不见得敢跟他叫板。
老鸨叫来好些姑娘作陪,好酒好菜招待着。姑娘们更是围着罗域打转,一会儿敬酒,一会儿喂菜。罗域心中抵触,觉得很不自在,但这也是他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破除最近有关他断袖之癖的传言,就算再烦,也得硬着头皮接受。
罗域又接过一杯酒,问老鸨,“花魁何时才出来?”
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镇台大人别心急嘛,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能不急吗?
这比操练可累多了。
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老鸨不敢再耽误了,立刻让人去催促花魁上台。
花魁柳儿上台袅袅婷婷,拿着团扇半遮面,还等着众客人闹一会儿再露脸,罗域直接跟老鸨道:“一百两。”
“呃,啊?”老鸨愣了会儿,心说这位也太心急了吧,这是打仗这几个月憋坏了吧?
本来一瞧见他来,老鸨心里就有数,花魁今晚是他的了,既然叫了价,那就开始吧。
老鸨当即朝众人喊 ,“这位大爷叫价一百两,有人出更高的价吗?”
老鸨没敢报镇台的名儿,就怕抬不高价钱,但周围人早就注意到了,知道是他喊 的,便无人跟着叫。
冷场半晌,老鸨讪讪的,“得嘞,镇台,那,那柳儿今晚上归您了。”
罗域看了眼韩庭,心说:这就是你和雷珏义出的馊主意。
他大步走上台去,当众抱起花魁上了楼……
曲终人散,烟雨楼恢复了宁静。罗域从房里出来,老鸨立刻迎上前去,“镇台可尽兴了?”
罗域整了整衣袍,将一包银子交给老鸨,“这阵子,就别让她接客了。”
老鸨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想着这总兵官是不一样,不来是不来,来了就这么大方。
她接了银子笑道:“镇台大人放心,柳儿就给您一个人儿留着。”
罗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柳儿姑娘累了,现下已睡着,你不必去打扰她。”
“是是是,大人心疼姑娘,是她的福气。您放心,没人敢扰她休息。”
韩庭见他下楼,迎上前去,想问,可这种事怎么好敞开了问呢?
罗域斜了他一眼,“可以了吧?”
韩庭讪笑,“这不也是为了大人您的名声嘛。”
“何时逛青楼成了好名声了?”
“总比那种事儿要好。总兵若想一劳永逸,那还是尽早成家为上。”
罗域懒得与他多说,大步出了烟雨楼,上马回府了。
从烟雨楼回来,罗域发现邬玺梅的房门又是打开的,心道是门栓还未修好?他过去查看时,发现邬玺梅不在房里。
这深更半夜的,人去哪儿了?
他开始在院子里找,最后终于在楼阁前的石阶上看见了她。
见她软趴趴地醉靠在石栏上,手里还握着酒壶。罗域的心像是被扯了一把,说不出的难受。
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将她的身子从冰冷的石栏上挪开,揽进自己怀里,然后去取她手里的酒壶。
“嗯~”
邬玺梅感觉有人在抢她的酒,哼唧一声,软绵绵地在他臂弯里挣扎。她这一动,反倒勾起罗域的控制欲,将她紧紧裹在怀里,哑声吐出一句,“醉猫。”
邬玺梅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她模模糊糊的看到罗域的脸近在咫尺,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就伸手触摸,口中呢喃,“大人?”
当冰凉的手落在脸上的一瞬,罗域内心的欲望再被燃起,胸口不禁起伏。
邬玺梅抚摸他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用指尖顺着他的鼻子向下划,划过他的鼻尖儿,唇,直到喉结……
罗域抑制着逐渐凌乱的呼吸,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撩拨。
她醉眼迷离,不时扇动睫毛,在指尖划过他喉结,最后自然垂下时,呢喃道:“我真是醉了。大人现在该是在烟雨楼里正快活着吧?怎么可能回府呢?”
快活?
罗域拥着她冻的发凉的身子,无奈又心疼,但心里又有一丝喜悦。
“你喝酒是因为吃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