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一个自称‘无缘’的,把血衣帮给灭了!”
“还有这事?这个无缘是元婴修士,还是出窍修士?”
“都不是。”
“难不成是核心区域的分身合体大能?!”
“也不是。我听来的,此人不过是一介筑基,靠着一个‘长剑虚影’,硬生生将血衣帮的帮主与二爷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这么说,血衣帮前些日子在棘森坪大肆搜捕,就是在找这个人?”
“可不就是吗!”
“那他可真厉害啊,轻轻松松就把血衣帮这么个祸害给除掉了。”修士看着同伴奇怪的眼神,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
“问题是,他是个邪修。”
......
这几日,外围区域关于臧五原的传言可谓是沸沸扬扬,就连兽子、太叔天博、鄢昀等这些外围天骄都一再耳闻。
妖林
妖林作为外围区域唯一、整个秘境中少有的有大量妖兽聚集的地方,在被发现后立刻被四海山庄定为了此行的目标。
此刻,一名身披毛绒大衣的男子正大口撕咬着肉块,听到手下的讨论声中再次提及“无缘”这个名字,他立刻停下了进食的动作。
男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将那对还滴着血的虎牙暴露在空气中:“给我说说,他是怎么杀了恩贝这个家伙的。”
不远处候着的手下听见兽子发问,忙不迭上前答道:“禀兽子,这个无缘凭空唤出两把白色长剑,将恩贝与恩卡活劈了。”
“凭空唤出?”
“是的,手下推测应该是某种保命符箓。”
兽子擦了擦手上猩红的鲜血,质疑道:“这得多高级的符箓才行。恩贝那个家伙在武都郡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身上的保命宝贝可不少,就这么轻易地让两把剑给劈了?”
“......传,传言是这么说的。”手下的声音有些发颤。
兽子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血光,厉声道:“找,给本兽子找到第一个传出这话的人,抓来问个清楚!”
“是!”
一座不知名山峰上,太叔天博笔直地站在峰顶一动不动。他的身后,两名家丁模样的修士躬身而立。
“无缘......邪修.....”太叔天博轻声复念,仿佛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沉声道:“血衣帮应当有存活下来的人,找到他,带他来见我!”
“遵命!”两名修士齐声应道,随后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山峰之上。
土色传送门处,一身宽硕戏袍的鄢昀,瞪着那双柔美的眼睛,紧紧盯着传送门。然而两个多时辰过去,也仅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修士从这里离开。
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鄢昀恼怒地骂道:“算算时间,早该来了!你难不成真的想死在这里面!”
好在鄢昀还算沉得住气,略微调息后,又重新等待起来。等待的过程有些枯燥,他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心中暗自思忖道:“自称无缘,还是个邪修。啧啧,真是个笑话,如果手段残忍点、功法诡异点就算邪修的话,那天底下邪修可多了去了!”
“真是一群无知的家伙!”
“倒想见见这个所谓的邪修,有什么特别之处,顺便给他唱一出戏......嗯?来了!”
望着远处那个鬼鬼祟祟朝石门靠近的身影,鄢郡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不敢紧盯,只是小心地收回灵识,同时将自己的水袖慢慢伸长过去。
......
外界的喧嚣与臧五原无关,此刻他正躲在被自己命名为“通耸殿”的宫殿中修炼。早在第一次得到这件宝贝时,他就惊奇地发现,宫殿内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了许多。经过多次实验,他发现外界过了一日,宫殿里面已经过了三日。
知此神异的臧五原,立刻着手突破了筑基境。也正是因为有此神异,他才能在短时间内多次战斗,实现自身的突破。
此刻距离棘森坪那场战斗,外界不过才过去四日,而他却已经在通耸殿中待了十二日。这十二日,他都在养伤、调息,如今自身的状态已臻至巅峰。
他要再次突破了。
望着自己那将近湖泊大小的气海,臧五原开始运转八怪苦戮死人功。刹那间,八个神秘的黑色身影宛如幻影般在他身后接连浮现出来。每一个身影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阵阵黑光犹如一层帷幕,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其中。
“给我来!”
臧五原低声嘶吼着,疯狂吸收着早已准备好的灵石。源源不断的灵气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最终如游龙归海,汇入气海。
一盏茶的功夫,气海便已盈满,他猛地大喝一声:“破!”
随着这声大吼,他全身的气息瞬间攀升,直接迈入了筑基圆满的境界。
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灵力,臧五原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相反,他稳稳地坐在那张劫掠来的蒲团上,全神贯注地巩固起刚刚提升的修为。
......
柳元年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上的阶梯一步步向下走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