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他设想过无数遍血衣帮的结局,被官府围剿、招安,甚至是被秘境中路过的大能随手灭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血衣帮最终会覆灭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手中。
呆呆地看着已经崩成数块的宝刀,恩贝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几滴乌黑的暗血从胸前坠落,给原本的血衣再次染上几滴血梅,梅花绽放,生命消逝。
“帮主!”
“大当家!”
“大爷!”
帮众们纷纷大喊起来,有的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臧五原,有的则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臧五原扫视了一圈,每看到一个刚烈的,心中便高兴一分。他先砍掉了自己已经废掉的左臂,而后迈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帮众。
帮众见这个魔头朝自己走来,心中先是涌起一丝惊惧,但很快又被怒火填满,“来啊!老子才不怕你!”
闻言,臧五原兴致更浓了,他拿起苦戮死匕,对准帮众的耳洞,用力地插了进去。在响起的惨叫声中,他慢慢地顺时针转动匕首。
“啊啊啊啊!你有种杀了我!”
“杀了你?”臧五原挑起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杀了你,你还怎么领悟苦戮死人大道?我这可是为你好啊。”
听着臧五原说着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同时,同伴的惨状也映入眼帘,附近的帮众们无不心惊胆寒。终于,有人忍受不住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服从命令,并不是自己想......啊!”
臧五原一脚将其踹倒,踩着他的喉咙。将匕首从他的眼眶中拔出,然后在血衣上擦了擦。接着,他躬下身子,在那人耳边轻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了。”
说完,苦戮死匕上的八个相连黑影开始缓缓蠕动,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它们的蠕动,锋刃上的黑线竟然逐渐脱离匕首本身,如蛇一般蜿蜒着钻进了帮众的脑袋。
渐渐地,帮众停止了惨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陶醉之色。他的面容扭曲着,似乎在享受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快感。然而,就在这种诡异的幸福神情中,他的灵魂悄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臧五原贴心地帮他合上另一只眼睛:“一观大道,永登极乐。”
“邪!邪修!”
看见这一幕,有人惊叫出声道。他从未见过如此邪恶的手段,心中充满了恐惧。
臧五原直起身子,看向他,问道:“我是邪修?”
“不是!您不是!我们是!我们是!”有人立刻谄媚地抢先答道。臧五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来到惊叫出声的那名帮众面前,再次问道:“我是邪修?”
......
一阵冗长的安静后,那名帮众突然慷慨激昂地大声喊道:“邪修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之事有种你就把我们全都杀了!否则消息传出去后,墨主定会亲自出手诛杀你!”
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震碎。然而,四下里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呼喊。
帮众疑惑地撇过头去,想要看看其他同伴的反应,却发现他们一个个都一脸怨恨地盯着自己。
臧五原缓缓伸出手,很轻易地便将他的脑袋摘了下来,就像是摘下一颗熟透的果实一般轻松自然。
“你还真是提醒我了,跑掉一个我就麻烦了。”臧五原的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剩下的帮众,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其他帮众们,心中彻底陷入了绝望,“我草,这个蠢货!”
臧五原挥动着苦戮死匕,黑色的气息不断缠绕着刀刃,如恶鬼般扑向他们。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名帮众的眼中涌起一抹决绝,在臧五原杀向他时,“轰”地一声自爆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臧五原措手不及,他只觉一股巨力撕扯,仿佛有一头妖象猛然横向撞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动也难动。
“能动了!”
“能动了!”仅存的七名帮众发现定住自己的黑气消散了,他们立刻拔腿狂奔,向远处逃去。有两个胆大的帮众,目光闪烁不定地盯着趴在地上的臧五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补刀,各自分头逃跑。
“大意了......”
臧五原张口连喷数口鲜血,望着帮众们越来越远的身影,面无表情地遏制住已经蓄势待发的第三剑。他艰难地取出一枚丹药放入口中,然后看着自己身上被炸成破布的黑袍,心中的杀意几欲喷涌而出。
......
小弟贾踩着灰烬,脚步踉跄,一路狂奔。他不知道那个恶魔是否会追上来,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拼命地跑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出了棘森坪,才肯停下来歇歇。他疲惫地坐在河边,看着河面上自己狼狈的倒影,忍不住咒骂起来:“蠢货!都是一帮蠢货!人家知道你是血衣帮还敢杀,可不是有底气吗!这下好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