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八贝勒府八贝勒爷胤禩书房
八爷党齐聚一屋
十四阿哥胤禵表情凝重地看向坐在书案椅上的胤禩,“八哥,我从高无庸嘴里打听到四哥已动身前往扬州了。”
十阿哥胤?闻言一拍椅子的扶手,不假思索地,“这有什么好怕的?扬州是我们的地盘,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想在扬州筹钱赈灾比登天还难。”
九阿哥胤禟勾唇阴狠一笑,“十弟倒是说了一句人话。”
胤?挺挺胸脯,理直气壮,“我说的本来就是,对吧八哥。”
穿着月牙白锦袍,微抿唇一笑,便如沐春风的八贝勒爷胤禩,微点头,“嗯。”
他凝眸,“十四弟,不用担心,正如十弟所言,扬州是我们的地盘。”
抬眸,看向胤禵,“还是说你担心你同胞哥哥完不成任务会受到皇阿玛的斥责?”
胤禵神色一变,连忙否认,“不是,我和四哥都没和你们亲。”
胤禩垂下眸子,“四哥为太子爷办事,想来完不成任务,太子爷也会为他求情,最多也是被训斥几句,十四弟也无需担忧。”
他凝眉,撇向一边,“谁担心他,我只是担心任伯安他们承受不住四哥的胁迫。”
胤禟重“哼”一声,满是不屑,
“十四弟,我早就写信给任伯安,他会联合富商抵抗,他们沆瀣一气,就算钦差大臣到了他们面前,也不能奈他们何!”
胤禵轻启唇面喃喃,“但愿吧!”
胤禛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
当年他为太子管理的刑部办事,哪个经他手里的犯人是不张口的。
胤禵就是知道胤禛狠辣的手段,所以担忧任伯安他们坚持不住。
*
年羹尧办完胤禛交给他的差事折返。
“四爷,十三爷。”
胤禛微颔首,轻启薄唇吩咐,“亮工,今日起扬州城门关闭,不放任何人,也不让里边的人和外界联络,把话找人放出去。”
“是。”年羹尧领了任务,即刻去办事。
高福、李卫同样领了融入灾民的任务,与翠儿短暂辞别。
胤祥被胤禛安排去安置翠儿,凉亭现下就沛柔与胤禛两人。
沛柔在他对面坐下,执起一十三爷剩下的白棋,在手上转了转。
她抬眸,便撞入胤禛深邃的双眸中,温柔一笑,“四爷,去会办可顺利?找到执行任务的人选了?”
胤禛抿着唇,直直看着她似会笑、会说话的水眸。
昨日无意进错房间,要退出来时,发现有人进来,便隐匿一侧,却有意外收获。
他早该发现的,那么像福晋,即使她刻意伪装,内核是她,就有迹可循。
女子不能参政议政,但此刻福晋是以男子身份与他共事,那便当没识破她的伪装。
福晋胸有鸿鹄之志,委于女子之躯。
这般也好,福晋能时刻待在他身边。
胤禛微叹息一瞬,朝她微点头,“刚从知州调任吏部员外郎的田文镜。”
沛柔微眨羽睫,懊恼一闪而逝。
胤禛未来另一大左膀右臂田文镜,她因起晚错过了他们的初相识,还错过了胤禛与胤祥恐吓扬州官员与盐商威风凛凛的场面。
她看向黑白棋盘面,白棋占领棋盘,但仔细瞧,只要下几子,下白棋的人不备,黑棋就能将原本包围它的白棋吃掉。
前期的潜伏,是为后期的一举夺胜。
不愧是“九龙夺嫡”的胜出者。
沛柔拱手,“四爷,洞悉先机,布局深远,全局把控,如此棋局,令沛某佩服。”
福晋恭维的话百听不厌,与众不同。
胤禛平直的薄唇一边微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轻启,“可会下棋?”
沛柔将手中的白棋置于一处。
棋子预判了他的预判,先一步封路。
胤禛眼底泛起惊喜之色,随之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他的福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武力值都不低。
福晋在京城拥有数间风格迥异的酒楼,已是富甲一方,看她平时的穿戴也属于低调奢华,显然对金钱的追求欲望不大。
他一直都知道,一个人不追求外在,那么只有精神层面才能满足她。
若是自己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没有她看重的价值,她是否会如金蝉脱壳般离开?
毕竟她的伪装,要不是他昨日撞见,也不曾识破。
胤禛敛去心底的一丝异样,执起黑棋与沛柔的白棋对峙。
胤禛与沛柔都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一层危机感,未来让胤禛在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