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陈子桑真得有点害怕,所以她识时务者示弱了!
窗外又密密的开始落雪,寒夜的风吹过竹林,簌簌雪落一地,竹叶沙沙响……
“娘子,莫怕!你若怕我,我的身体会痛……”
男人面色一软,阴鸷不在,眼睫轻动,眸间片刻染上氤氲之气。
话语间,他长臂一扬,撕扯下了挂在床榻上的鎏金钩子,两边的红帷幔应声垂下,将两个人的身影关在了里面。
他重新俯下身,附在她脖颈处,口中的温热尽数呼出在胸前,一片湿热。
陈子桑本能想推开他。
男人身体微怔,整个身体重重压下,氤氲的眸瞬间结了薄冰,暗哑的嗓音飘渺,仿若从云端而来:
“怎么?娘子是又不愿意了?还是日子太长,已忘了与“我”如何缠绵?又或是,这两日听了什么闲话,又生了异心?”
猝不及防的一连串的问题,陈子桑仿佛被什么重重锤在心上,刺疼的厉害!
这是什么意思?他又在怀疑什么?
她到底要如何,他才能相信自己?
男人这样说着,长指已抚上细腰间的丝带,轻轻捻住,香衫散开,露出一件胸前绣着艳红杜若的白裙。
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陈子桑的心瞬间漏了一拍,有些慌了神。
不过,理智在这一刻提醒她:
要抓住机会!
下一刻,她一只雪白的纤臂绕上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臂支撑着腰,微微起身仰头,唇带着柔嫩的蜜意,轻触上了男人微凉的薄唇,眼中的柔软如一池泛滥的春水:
“景明,我的心,早已爱上了你!所以,我不愿意再说那些伤害你的话,也不愿意你受伤。你我之间,不会再有旁人……”
这么羞耻尴尬的话,她并不擅长。但今日,她却说的情真意切,眼角还竟滑出泪,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蜜桃。
想着他一路太多的过往,她的心抽着疼,若自己剖开心,不再逃避他的感情,他能向阳而生,也是值了。
她不是谁的救赎,此刻,她只想他能多一点开心。
此番低语,唇瓣的厮磨惹得身上的男人一阵轻颤,眸间的寒冰顷刻间碎裂成千万片,惊讶和雀喜的欢愉充斥他全身,压抑在心间那道梗和怒意尽数散去……
第一次,他的娘子说这么好听的话。
“真的……么?”
公西景明的声音里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和不确定。
“嗯……”
陈子桑羞涩的点点头,两只手同时环住男人,将他的头勾下来。
男人顺势低头,扯过床榻上的的被褥,重新埋入她的脖颈间。
他薄唇轻咬开女子的衣衫,冰凉的鼻尖轻轻掠过肌肤,墨发如羽毛散落她胸前,划过细腻白皙的肌肤,惹得她一阵战栗。
两人在织金软被下,坦诚相见,陈子桑的脸颊红快滴出血……
男人却像只撒娇的猫儿,不急不躁,只在她唇颈间来回游走,她的眼神渐渐迷离。
“娘子,你真得会一直爱我么?你会诓骗我么?”
突然,公西景明停下了动作只将头贴在她柔软间,将她紧紧抱住,口中喃喃!
“嗯!会的!”
她回答的很轻!
很快,陈子桑便觉得胸口一片湿意一片,从情欲间缓过来些,微怔……
他在哭?
她手臂攀上薄背,轻轻摩挲着男人直挺精瘦的腰,似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
男人止住啜泣,重新抬眸起身,凝望着女子俏丽的容颜,泪眼泛红,心中是从未有过满足……
屋里炭火今日烧得旺,又有两人的体温交叠,一时红帐内,呼吸和暧昧交织……
男人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此时他暗哑的嗓音比那火炉中的炭火还烫几分,泪水还未干,眸间已染上了炙热的情欲。
“娘子!你疼疼我!娘子,你疼疼我!”
话语间,男人的大掌一路巧妙的开始向下,腰腹用力,脊背微微拱起,闷哼出声。
“娘子!再叫我一次!”
“景明!”
“乖……”
红罗帐下,人影浮动交叠,鸳鸯乱了一池春水,枕边珠子旃檀香隐隐流出帐外。
几个火炉中炭火弱了些,陈子桑披了衣衫,轻手蹑脚跨过男人的身体,下地,将炭火挨个掏了掏,又将燃尽的烛重新点亮了一只。
顿时,屋内亮堂起来,火焰也即刻旺了起来。
只听“啪嗒”一声,外面的雪又压断了了翠竹。
陈子桑回到床榻上时,公西景明睡得十分沉:他眉眼舒展,呼吸均匀,没了平时狠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