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勉想起孙南歆多次约她都没机会来,如今他再也不能来了,不免有些感伤,道:“这里靠窗,可以看到南台古巷的整体繁华;隔壁舞房的歌声时常传来,一边品茶一边听歌,甚美!”
唐景宁也附和道:“甚美!甚美!”
喝好茶,杨勉带着唐景宁出了南台古巷,两人不得不分别。
这一别大家都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或许再也不见。
杨勉不舍的说道:“静宁,保重!”
唐景宁也十分不舍的说道:“县主保重!后会有期!”
杨勉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后会有期!”
道别后,王云筝带着唐景宁离开了,杨勉、沈文廷和婉月也回了府。
沈文廷见杨勉累了,搀扶着说道:“母亲,我扶你回屋里休息。”
杨勉依然还在喜悦中,笑着点头到:“嗯,是有些累了。”
沈文廷刚扶着杨勉坐下,婉月拿着信件进来。
婉月将信件递给杨勉和沈文廷,道:“老夫人、夫人,这是小少爷捎来的信,不敢耽误,便直接送进来了。”
杨勉和沈文廷每次收到孙贺的信都免不了先是一阵紧张。
沈文廷赶紧接过信打开,先是快速的看了一遍,见没有坏消息,才放下心中的石头,道:“母亲,贺儿挺好的,我给您念。”
杨勉听到孙贺好好的,也松了口气,微微点头道:“好,给我念念。”
沈文廷慢慢念道:“祖母、母亲安!贺儿一切都好!”
“祖母、母亲安!贺儿一切都好!”这一句是孙贺永远的开场白,只为让杨勉和沈文廷安心。
沈文廷继续念道:
“经上次离间之策,合纵族落利益相对,争锋不断,损伤惨重。后又声东击西术,已彻底瓦解合纵之敌,使银丘安宁,不再频繁被侵。
自贺到此以来,步步为营,升少尉,赐都尉,受恩匪浅。
心念二亲,望珍重!
至此!”
沈文廷念完,杨勉笑着说道:“看来贺儿在那边一切安好。”
沈文廷也欣慰的点头示意。
婉月在一旁,笑着说道:“小少爷果真不负所望,已经被封都尉了。”
杨勉却有些忧郁,说道:“‘封侯拜将’哪有什么好?”
婉月一向谨慎,见杨勉突变的神情,便不敢再开口。
杨勉也没有责备,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时常梦到曾经战场上的场景,还能清晰的听到冲锋时击鼓、吹角的声音。多少将士瞬间倒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可知‘封侯拜将’的背后,得踏着多少人的尸骸。”
沈文廷和婉月都沉默了。
婉月自是跟杨勉最久的丫鬟,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杨勉见这气氛,没有刚才的严厉,温柔的叹息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沈文廷和婉月行礼退下。
晚上,杨勉又梦到了战场上的场景,仿佛能清晰的看到皇上和杨政对敌人的厮杀,还梦到了杨卓睿和陈云启拼死抵抗。狼烟四起、她仿佛就在一片血泊之中,双手紧握,是那么的真实又无助。
杨勉拼命醒来,惊坐起,猛的睁开眼,才发现只是一场梦,自己还在寝屋里。
杨勉加速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缓缓张开紧握的拳头,摸了摸额头的汗。
第二天一早,杨勉和沈文廷刚用完早餐,准备出门,婉月又带着信件过来。
婉月将信件递到杨勉和沈文廷身前,笑着说道:“老夫人、夫人,这是李大人差人捎来的。”
杨勉接过信,笑着说道:“表哥又写什么了?”转手又将信递给一旁的沈文廷,道,“文廷,我看不太清楚,你来念念。”
婉月随后缓缓退下。
沈文廷打开信,念道:“表妹,进来身体安否?因皇上听信谗言,寻长生不老药,派沃平城将士去塞外寻找,已多人葬送他族,沃平城守将劝谏被捕,将士们怨声载道。本不想让你劳心,只因此事关系重大,念皇上曾经跟舅舅的情分,只能找你一试。”
杨勉缓缓起身,道:“扶我到书房。”
沈文廷回:“是。”
两人进了书房,沈文廷研墨,杨勉拿起毛笔写了几行字,拿出印章盖上。
杨勉将信件递给沈文廷,道:“火速拿给孙奇,八百里加急送到京都,务必交给皇上。”
沈文廷接过信件,回:“是。”随后便匆匆出去了。
沈文廷来到城楼下,将信件交给孙奇,急切的说道:“孙将军,这是母亲写给皇上的信,八百里加急送到京都,务必命人交给皇上。”
孙奇听到“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