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婆子们去搜,还顺嘴夸峰哥儿一句:“你很懂事,劳烦你惦记了,待玉佩找到后我定要好好谢你。”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不必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峰哥儿嘴上推辞着,眼睛却十分乖觉地看向赵辰,“赵兄,莫担心,你的玉佩定会找见的。”
照宸想来也是遗失了玉佩,心情不佳,只淡淡向他点点头,“谢了。”
“赵兄别与我客气。”峰哥儿忽然从自己的腰间摘下一块玉佩,“我的玉佩赠你,无论你的玉佩今日是否找得见,这块玉佩都是我一番心意,我与你一见如故,希望你别嫌弃。”
照宸:“……??”
他心里正回顾着方才进客房换衣的经过,未注意到峰哥儿竟摘了玉佩朝自己走来。
十分茫然地看他。
却在此时,陈氏一个健步上前,劈手夺了峰哥儿玉佩,“赵小公子的玉佩还未找见,你添得什么乱?”
这小子可真会在人前出风头啊,一个不留神都知晓送玉佩拉关系,不愧是韦映雪那个贱妇的儿子,十分厚颜无耻。
陈氏自然也看出了,这赵小公子的家世必然不差,否则王夫人也不会连饭都不吃,都要自己操持寻找玉佩,她大可以交代给下人去找。
即是如此,她又怎会让峰哥儿如愿?
他才八岁就急着要在外拉拢别人,安的什么心思?
她当即火冒三丈地斥道:“今日的场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就数你最爱出风头,主人家的贵客丢了玉佩,自然要每间屋挨个找过,用得着你出谋划策,显得你本事了?”
“你要赠给赵小公子这块玉佩,是你曾祖母送给你的家传玉佩,十分珍贵,你竟然未与长辈商量,便自作主张欲送出!”
峰哥儿人有点懵。
曾祖母当初给了他,不就是他的了吗?他愿意送谁便送谁,与祖母有何干?
祖母太坏了,竟然跳出来妨碍他巴结大皇子。
他到底还是讪讪地,“是,祖母,峰儿知道错了。”
丢大了脸,低眉顺眼退到一边去,整个人被挫败感包围。
也不知大皇子会怎样看待他,是否会对他心生怜悯?
想到此,他越发作出受了委屈的姿态。
陈氏瞪他一眼,走到朱照宸身边,语重心长道:“赵小公子,虽然你与峰哥儿一般大,可我却要劝你一句,莫和他来往,我这孙子十分顽劣,他满肚子坏水,防不胜防。今日本不打算带他来的,你道为何?全是因为他耍心眼,想要害他弟弟,我和他母亲这才反其道行之,带了他一起来。”
“你若是想寻个伴儿,就和我嫡孙远哥儿作伴,我远儿聪慧善良,是最乖巧懂事的孩子。”
“峰哥儿我就不建议你与他打交道,我看你十分老实沉默,指不定他要算计到你头上,今后若是吃了大亏你爹娘怨怪起来,可莫怪我未提醒你。”
朱照宸:“……”
峰哥儿哪里想到陈氏竟会如此不给他脸,脸色登时红里透黑,臊的快滴出血。
死死握紧了手指。
没关系,她喜爱的嫡孙远哥儿等会儿就要倒大霉了。
等奴婢们从他房里搜出大皇子玉佩就有好戏看了,他暂且忍忍。
“夫人!搜到了!”
一个婆子激动地冲进来,手里竟然拿着一块玉佩。
交给王夫人一看,果然是朱照宸丢失那块。
王夫人松了口气,“在何处搜到的?”
那婆子看了一眼韦映璇几人,鼓起勇气道:“是从宋家那位少爷的屋里搜到的。”
又朝着峰哥儿所在的方向一指。
峰哥儿随即了勾唇,幸灾乐祸地看向身侧的远哥儿。
不但如此,他还勃然变脸,大声斥责道:“远弟,你太过分了,你怎能偷盗赵兄的玉佩?枉你读了圣贤书,你作为府上嫡孙,竟如此做表率,太让为兄失望了。”
今日就是他翻身的机会。
他定要当着大皇子的面好好表现。
远哥儿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何认定是我偷的?”
峰哥儿嗤笑,“证据十足,玉佩从你房里搜出来了,你还要抵赖吗?我知晓你仗着母亲和祖母的宠爱胡作非为惯了,可今日是在王府的地盘,王夫人不会纵容你。”
说着,他竟大步朝着王夫人身旁走去,站在王夫人的身后,挑衅地看着韦映璇。
“母亲,儿子只向着公立,不会徇私,您今日别想逼迫儿子同流合污。”
今日有王夫人坐镇,他就不相信韦映璇敢当众对他怎样?
那婆子脸色变了又变,指着峰哥儿正要说话,然而一道嗓音在她之前张口了。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