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内,给整个屋子带来了一丝宁静和柔和的光线。
而躺在床上的曹鸢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的内心被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所困扰着。
虽然她相信自己的皇兄,但罗忠异常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怀疑其中的内情。
正在这时,只见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弹了起来,心道,“对啊,既然罗忠不肯说,那我还可以去问一问当事人啊!”
她轻手轻脚地披上外衣,出了房间,趁着月色去了牢房。
牢房门口的两名狱卒见到她后,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地打开了牢门,放她进去。
这个时间提审犯人属实有些奇怪。
牢房内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血腥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恶心。但她并没有被这股气味影响,而是径直走向关押秦司马的牢房。
当她看到秦司马时,发现他正躺在干草堆上,双眼紧闭,虽然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在这里备受折磨,但丝毫不影响他睡觉打呼噜。
狱卒打开秦司马的牢房。
这开门的声音一点也不影响他睡觉。
“醒醒!”曹鸢蹲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脸。
“给我醒一醒!”曹鸢上手拧着他的脸。
“啊......嗯?”
秦司马终于从梦中醒来,他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看到面前的曹鸢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王,王爷!你怎么在这,难道你是要来灭我口的?”秦司马蜷缩着身子,惊恐的望着她。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求求你了!别杀我!”
吓得秦司马在地上连着叩拜。
“我只是有事问你,你不用这么紧张。”
听到只是问话,秦司马瞬间松了口气。
“问我?好好好,问问问。”
“和先太子有关的。”
秦司马一听是先太子,顿时面如土色,额头冷汗直冒,眼神飘忽不定。
曹鸢见状,从腰上拔出匕首,在他的身上比划着,语气却十分轻柔,“这样吧,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敢撒谎,我就在你身上开一道口子如何?”
秦司马瞪大了双眼,眼睛跟随着曹鸢的匕首转动。
“不过就是我这人平时在战场上杀人杀惯了,这个手没什么轻重。也不知道你能支撑几刀!”
曹鸢的语气中带着戏谑,冰冷的匕首贴在秦司马的脸上,让秦司马浑身发抖。
“王 ,王爷!别别,我都说。”秦司马握住曹鸢的手腕求饶道。
“四王爷为何要送女子给先太子?”
“我说了实话你得把我给放了还得把钱还给我!”
曹鸢眼角一眯,毫不犹豫地一刀扎向他的手。
“啊!”
秦司马的惨叫声响透监牢。
“你可没有与我还价的资格,不说实话我会慢慢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就算父皇要给你们特赦你也等不到那一天。”
“王爷饶命,我说我说。我都说。”
秦司马和盘托出,“那年闹灾荒,先太子批复给兵部的粮草少的可怜,在那之前先太子曾经弹劾过四王爷,四王爷就觉得是先太子故意的。过了没多久四王爷就说拿了先太子的短处,后来给安州发放的军粮确实比之前多了很多。”
“什么短处?”
“这个我不知道。”
“四王爷做事狠毒,在四王爷跟前做事知道的多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灭口!哪里还敢知道那么多。”
曹鸢的匕首又扎深了一寸。
“啊!王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秦司马扶着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里吃痛的叫唤着,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四皇叔送了女子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是啊!但四王爷最后没要,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有次喝醉酒好像说漏了嘴。”秦司马如实交待。
“四皇叔是怎么说的?”曹鸢期待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急切。
“我记得那日四王爷醉酒说,‘那事儿成了,什么谦谦君子到头来还不是得被美色所迷!’后面的说了啥我也忘了。”秦司马努力回想着。
“就这些?”
“我也喝醉了,我就听见了这一句话,真的我发誓!”
曹鸢陷入沉思,平日与皇兄通的书信中从未和自己提起过有哪位心仪的女子。
感觉他说的女子好像不是白露。
“王爷,你要是想了解先太子的事情,你可去问和先太子……”
话说了一半,一支冷箭突然从曹鸢身后划过,带着冰冷的气息和尖锐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