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和扎哈瑞尔在天微微亮的时候选择了启程。

    扎哈瑞尔原本的链锯剑早在三百多年前与叛变灵族的一场战斗中遗失了，现在的链锯剑来源于三十年后一次反伏击行动，从那些自称「救赎天使」的家伙身上抢来的。

    然而，他的那两把爆弹手枪自大远征时就伴随左右，尽管岁月漫长，这些武器仍然可靠，正可谓越古越强！

    只是他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曾经，帝国的秩序仍在时，重新补充这些弹药并非难事，但自从小裂隙开启后，他们这块正好在小裂隙内，扎哈瑞尔只能变成垃圾佬到处摸弹药，或从杀死的敌人身上收集未被污染的弹药。

    莱恩·艾尔庄森身无长物，除了一把用来剥皮的小刀。营地里的自动手枪、半自动短枪，以及当地女妇人的双管霰弹枪，对于他的手掌而言都太过渺小。他也拒绝从这些幸存者手中夺取赖以自卫的武器。

    在如此匮乏装备的情况下发动袭击似乎很愚蠢，但扎哈瑞尔却意外地感到平静。毕竟，他正与一位帝皇的原体并肩作战，而莱恩无疑是最适合这种行动的人选。

    卡玛斯这个星球曾经是帝国的先进世界，这里的人民并不像那些原始乡民般，将阿斯塔特与领主老爷视为天使或神使。

    因此，当扎哈瑞尔接触到驻守于此的星际战士「朱红新月（Ruby crescents）」时，并未感到太多惊讶。

    这支战团英勇抗击远超自身数量的敌人，他们的堡垒红月堡曾矗立在圣山之巅。圣山是一座林木繁茂的死火山，山下通往五十公里外城市的道路早已荒废。

    两人并未冒险沿路而行。当他们翻过一座通向火山的山坡时，莱恩停下脚步，俯瞰着远处的森林。他的目光锁定了视线内唯一的高地：圣山。东侧蜿蜒的便是横贯森林的大和河。

    “你的难民们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莱恩指着城市问道。

    “没错。”扎哈瑞尔答道。城市残破的塔楼与工厂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周围的等离子轨道轰炸曾焚烧接触的任何植物，但如今却被绿色逐渐吞噬。

    “这些树冠的颜色，”莱恩指向森林中一大片异色区域，“也是自然形成的吗？”

    “我对这颗星球的生态了解有限，但这些异色区域应该不是自然现象。”扎哈瑞尔承认。“即使如此，卡玛斯的森林对任何生物都一样危险。当地幸存者警告过我们，那些区域可能被污染了。”

    “混沌的腐化迹象，”莱恩喃喃自语，“但这颗星球尚未完全沦陷。”

    扎哈瑞尔沉默，他注意到卡玛斯林海与昔日的卡利班之间有某种相似之处，这令他感到不安，但他不愿提起，以免触怒莱恩。

    无论如何，莱恩的归来似乎总是伴随着这些相似的场景。

    两人继续前行。莱恩在植物间如鱼得水，仿佛重返旧日的狩猎之地，而扎哈瑞尔则紧随其后，尽力不落后。他发现莱恩选择的路径总是最省力的。

    “我们需要担心巡逻队吗？”莱恩一边穿行一边问。

    “我基本避开了这个区域，但这些叛徒的纪律性很差。”扎哈瑞尔答道。“他们偶尔会追杀幸存者，放火烧山，但看起来毫无计划。卡玛斯的森林对他们和帝国一样无情。”

    “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更显出其不意。”莱恩点头。

    “您有什么具体的进攻计划吗？”扎哈瑞尔试探性地问。

    “杀光他们............”莱恩头也不回地答道。但是想了想后，还是说道：“我需要亲眼观察地形后再做详细计划。”

    沉默片刻后，他转头看向扎哈瑞尔。

    “我的兄弟圣吉列斯曾谈及命运。他预见了自己的死期与死状，但我难以接受这种注定。然而，”莱恩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也许我幸存下来并非偶然。”

    扎哈瑞尔耸肩，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成为星际战士后，我便接受了死亡的必然。过去的数百年里，我活着只是因为没有看到值得为之付出生命的理由。”

    “我最讨厌那些神神秘秘的宿命论，简直令人厌恶。”莱恩冷冷地说道。“当然，这不是理由，只是职责。我希望完成这次行动后，你还能继续活下去，来自泰拉的扎哈瑞尔。”

    扎哈瑞尔被这句话震动。他紧跟着莱恩继续攀向火山，心中升起一丝古怪的希望。莱恩并未将这次行动视为绝望的最后一役，而是一个开始，一项伟大事业的序章。

    扎哈瑞尔曾尽力保护这个荒唐帝国的子民，但他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见证这样一位原体的愿景。而此刻，他竟想要看看自己能为之达成什么。

    ..........................................

    科摩罗，

    随着和科摩罗的统一战线备忘录完成基础的签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