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是原告,却不是苦主。
但也一并随着吴家人押入了大牢。
那晚众鬼开会,韩笑用【鬼泣】逼出了吴德魂魄,如今吴德肉身里,是鬼书童。
韩笑在这几天空当里,向州府寄了份揭发密信。
州府总捕头立功心切,特带人来镇上捉了个现形。
尸体一具具从吴家抬了出去,放在县衙院子里。
震惊了围观群众。
有那尸骨的苦主们闻讯而来,一同来到县衙,求县官大人主持公道。
案子发生在镇子上,由县官审理。
县官客气的让州府总捕头在旁听审。民告官究,也要一级一级的审理。
若县官断案不公,可上告到府衙,并不是由知州大人审理。但知州大人派来了州总捕头旁听,县官肯定也得重视。不敢乱来的。
群众把县衙围的水泄不通,小地方,何时出过这样的大案。
那些尸骨的亲属,有些在堂前哭诉,有些在赶来的路上。
韩笑那份诉状中,已经把枉死众人的信息列了个清楚。
该到的,能到的苦主,都到了。
“威武~”两班衙役齐声喝道,堂威震响,一时间,县衙之内,肃穆庄严。
县官身着官袍,端坐于案前,面色凝重。
他轻轻敲打着惊堂木,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喧嚣的堂前安静下来。“尔等肃静,本官今日便要将此案审个水落石出,以慰民心,还大家一个公道!”
鬼魂之流,进不了公堂,无法亲眼看到恶人被惩治。
韩笑是出家人,不立足于世俗,无罪不跪。
老夫人带着三个儿子和从娘家拘来的儿媳,一同跪在大堂之上。
县老爷惊堂木一响,中气十足的问道:“尔等可认罪?”
吴德芯子里是鬼书童,由于穿着吴德肉身,堪堪能跪在公堂之上。
(吴德)立马拜伏在地,说道:“小人认罪!”
这可把县官给整不会了,流程不对呀!正常不是先喊冤枉吗?
任凭县官大人把眼睛都眨瞎了,吴德也当没看见似的,把这些年做的恶事,如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起来。
县官冷汗都要下来了,这些年可收了不少的吴家的孝敬,总捕头还在这呢!是能瞎说的吗?
县官心想,吴德你倒是狡辩一下也行啊!我才知道怎么帮你家不是。
围观人群都震惊了,吴德将自己与家族这些年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坦露无遗,连那些最为隐秘、不为人知的恶事也未曾遗漏。
一时间,堂上堂下,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县官冷汗直冒再说下去,可就要说到官商勾结的事了。
此时,师爷跟老夫人对视一眼,老夫人心领神会,装作当场晕厥。
县官一看,大喜,忙宣布暂时停止审判,让人去叫大夫。
县捕头也聪明,直接把群众赶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吴家子孙大哭大叫,“娘啊~”“婆母啊~”,把正在坦白罪行的吴德的声音给盖了过过。
这公堂,混乱的犹如菜市场。
韩笑见有异状,心中觉得不妥,便护在了(吴德)身后。
县官抓住机会,一拍惊堂木,喝道:“退堂,择日再审,把他们先收押。”
县官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公开审问,这吴大爷是鬼迷心窍了不成。
自爆不算,还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总捕头似有所悟,但却并未阻止。
苦主们被请出去了,而韩笑却被一同关进了大牢,按县官的话来讲,韩笑十分可疑,必须要问清楚。
韩笑正好想进去护着(吴德),便没做辩驳,乖乖的进了大牢里。
许是韩笑,太过于天真,相信这世界能给个公道。
没在古代做过官,是想象不到官场黑暗的。
总捕头在房间休息,县官偷感十足的,捧着两个盒子进去了。
不知说什么,说了许久,门开后,县官一脸轻松的出来。
冠冕堂皇的下令:“左右,来呀!此案重大,本官要夜审吴家人!”
“是!”
这回县衙根本没提审吴德,也没让韩笑上堂。
韩笑做了这许多事,早就被吴家和县官所忌禅。
吴家人一个个的上堂过审,韩笑没去,不知道说了什久。
过了没多久,判决下来了,吴德在堂上所供述的,全是他的个人行为,与吴家其他人无关。
吴德被判斩立决,其他人无罪释放!
韩笑都气笑了,在这跟我玩这手颠倒黑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