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墨走后,姜杳仿佛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一般,每日不要命的读书备考。
“你说杳杳现在这个状态,还真让人有些害怕。”
这次轮到白茜担心了,姜鹤心里也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也害怕姜杳把自己身子给憋坏了。
“姜鹤!”
白茜都有些着急上火,“云墨对于杳杳来说是师父,是跟你差不多的位置,如今云墨留下一个木盒和一封信便离开了,我实在是担心杳杳......”
“不如让娘娘开导开导杳杳,杳杳听娘娘的话。”
姜鹤也缓缓开口,看了眼姜杳开着灯的书房,同样沉沉的叹了口气,“阿茜,我好像之前的确是总恶意揣度云墨,说起来,我也该同他道歉。”
“你才知道!”白茜白了一眼姜鹤,“云墨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他向往自由,所以都城从来不是能困住他的地方。”
几日后,姜瑜亲自来了上书房一趟。
“姑姑。”
看到姜瑜后,姜杳的小脸才有了几分表情,姜瑜爱怜的摸了摸姜杳的小脸,“走,陪姑姑在御花园里转转。”
姜杳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姜瑜身边。
御花园里的花开的鲜活,姜瑜爱极了这种生机盎然的模样。
“一直没跟你说云墨的过去,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姜瑜缓缓开口,姜杳听到云墨的名字,立刻低下了脑袋。
“杳杳怪他?”
“姑姑,他是我的师父,教授我机关技巧,恩重如山,如今我还没报答他他便离开了,我心里难受。”姜杳说话的声音也沉了下来,“而且,师父陪了我这么多年,说走就走,他怎么这么狠心?”
就连白茜和姜鹤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他们当年总是外出作战,一离开都城最少就是半年,每每这个时候,偌大的定远侯府便只有云墨陪着小小的姜杳。
“他是个天才,但也是一个被父亲抹杀的可怜儿子。”
姜瑜把当年云墨的遭遇同姜瑜缓缓道来,包括当年云墨的结巴。
“师父当年竟然经历了那么多?”
当年的事情她只知道师父救了姑姑,但不知道师父曾经受了这么多委屈。
“当年其实姑姑也没有把握能把你师父带来大渝,后来啊,姑姑寻思了许久,才知道应当是因为你,他才来的大渝。”
“因为我?”姜杳的眼睛忍不住瞪大了几分。
“是啊,当初的你小小的一团,可爱极了。”姜瑜刮了刮姜杳的鼻子,“姑姑一直都觉得是因为你,云墨才会选择救我的。”
“所以啊,他怎么可能会真的抛下你,等你高中状元,他自然会来再为你庆贺。”姜瑜又揉了揉姜杳的小脸,“别伤心,若是杳杳想见她,姑姑一声令下,他就得乖乖回来。”
“噗嗤——”
姜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
时间一闪,整个大渝都开始张灯结彩,繁华程度甚至比过年还高出数倍。
都城的街巷两边都是摆摊的小贩,大渝各地的商人都开始往都城这边汇集,一问,原来是大渝天子的冠礼快要到了。
太和殿。
“丞相,朕的冠礼真的要办的这么盛大吗?”
顾清衍忍不住开口,他总觉得现在的处境已经开始脱离了他的掌控,所有人都比他更加上心。
“皇上,这可是您的冠礼,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及冠也要大宴宾客,更遑论您是天子。”隗若这次罕见的没有站在顾清衍这边,“您没看到,就连太上皇都也在一一过问您的冠礼相关事宜。”
“朕就是觉得麻烦,朕如今已经执掌朝政八年有余,及冠前后于我又有什么变化呢?”
隗若闻言抽了抽嘴角,这变化大了去了,男子及冠后,就必须要娶妻了。
当然,这话隗若现在可不敢在顾清衍面前提这桩事情。
“好不容易太上皇也为您操心一次,您就等着及冠便是。”
冠礼当日,天下百姓都走出屋子,在街道上随风起舞谈笑风生,共贺大渝天子的冠礼。
而都城内早已锣鼓喧天,说书先生在街头巷尾说着顾清衍的英明事迹,女子们也走出了家门,都穿着自己平日里最漂亮的衣裳。
皇宫里。
顾清衍身穿龙袍,高高站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上,顾清宸也穿着王爷礼服,站在顾清衍身旁就像个从天上下凡的神仙童子一般。
满朝文武跪在下面,顾临一步步的朝着顾清衍走来,亲自给顾清衍戴上了发冠,每一个动作顾临都做的轻柔极了。
“今日及冠,日后便是真正的大人了。”顾临看着自己的长子,“要日日勤勉,把这个天下治理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