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
“师父,我是不是已经快能出师了?”
如今的姜杳已经有了亭亭玉立之姿,琴棋书画、机关巧计样样精通,读书习字也没落下。
“郡主的确可以出师了。”三年的时间似乎没有在云墨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他依然还是那个不善言辞的云公子。
“师父,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人的。”姜杳在云墨面前都是全然放松的状态,也有了几分天之骄女的傲气,“到时候我一鸣惊人,天下人都会知道我是师父您的徒儿。”
“好。”
云墨只笑着,看着姜杳极为巧妙的去摆弄手上的机关。
“师父,您看!”
一个精妙的机关迅速成型,姜杳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了几分。
“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交给郡主的了。”他来到都城这几年,他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姜杳,只希望这些机关能在危急关头保下姜杳的性命。
“才不是呢,师父能一直研究出来许多机关,然后把这些机关都交给我。”姜杳定定的看向云墨,“不过......师父,往后我可能没有办法每日都花半天来学习机关了。”
“郡主想走科举的路。”
云墨没有任何诧异之色,同姜杳相处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对姜杳的想法烂熟于心。
“师父怎么知道?”姜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去年的科举状元还是男子,我想成为大渝的女状元,给女子们争上一口气!”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姜杳眼底都亮晶晶的。
“郡主一定能做到的。”云墨想要伸手去触碰姜杳的脑袋,却在意识到姜杳身量见长后又把手收了回去,郡主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要他抱着出去买糖葫芦的小姑娘了。
“师父相信我?”
“郡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相信您的。”
恍惚间,姜杳觉得云墨脸上的笑意比之前更加浓烈了几分。
“我给郡主准备了一份礼物。”云墨缓缓开口,“不过我今日没带来,明日一早在送给郡主。”
“什么礼物?”
“明日郡主就知道了。”
......
傍晚。
“爹爹,娘亲,师父说了明日会送给我一份礼物。”膳桌上,姜杳喜滋滋的开口,连吃饭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云墨的礼物?”白茜轻笑出声,“肯定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杳杳,你明日一早不就要去上书房念书吗?”
“我想跟夫子告一个时辰的假,娘亲,我若是不第一时间看到师父的礼物,我心里定然是无法安静下来念书的。”
姜杳眉梢都带着喜色,小脚也一翘一翘的。
外人都说师父冷若冰山,可只有她知道,师父脸上永远都挂着笑意,似乎她所有的错误都会被包容。
而且她的师父在机关上有惊世之才,姑姑说当年她之所以能顺利离开云家,都是因为有师父的帮助。
越想,姜杳就越期待明日的礼物,这么多年,师父还没这么正式的送过她礼物呢!
用完晚膳后,姜杳便喜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留下眉头紧皱的姜鹤。
“阿茜,你不觉得杳杳对于云墨有些过于亲近了吗?”
作为老父亲,他真是操碎了心。
“你又在想什么,云墨比杳杳大十岁有余,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这样?”白茜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当初云墨刚来定远侯府的时候这男人就开始介意,当时杳杳只有四岁。
就算现在,杳杳都还是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娃娃呢!
“我这样的担忧未必是空穴来风。”姜鹤表情严肃了起来,“你忘记凌枯和福蕴郡主之间相差多少岁了吗?”
“再说了,方才杳杳不是说了,云墨都说她可以出师了,那以后云墨还能教杳杳什么东西?”
姜鹤始终都觉得应该有男女大防。
“好了,你不相信云墨,还不相信杳杳?”
白茜一句话让姜鹤更加憋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觉得现在杳杳对云墨已经很不一般了,甚至有的时候信任云墨,信任的他都看不过去。
这一晚,姜鹤辗转反侧,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把云墨和姜杳隔开。
几乎所有人都没想过,云墨所说的礼物是道别礼物。
......
次日一早,姜杳早早就等在院子里。
“郡主,这是云公子给您的礼物。”看到是侯府看门的侍卫把礼物送过来,姜杳皱了皱眉,“我师父呢?”
“属下也不知道,送礼物来的不是云公子,好像是云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
姜杳闻言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