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除了许青悠以外的三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刘秋玉张了张口,什么叫“她的爱人”?
这不是哥哥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吗?
恍然间,她想起了许青悠在火车上说的话,那时许青悠说她是来海岛找她丈夫的,她丈夫是个团长,该不会这个团长……就是江向北吧?
怎么会这么巧?
从她收到哥哥的消息到过来,拢共也没超过七天,哥哥电话里明明说了,江向北没向上打过结婚报告,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对象来岛上找过他,总不能短短七天他就结了婚吧?
老母猪配崽也没这么快啊!
等等,没打结婚报告……
那不就是还没结婚吗?那她就有机会!
而且就算领了结婚证,不是还可以离吗?她好不容易相中一个男人,怎么能轻易放弃?其他的凡夫俗子根本就配不上她,能配上她的,就得是江向北这样长得好,有前途的军官!
想通后,刘秋玉看向江向北的眼神愈发热切,对上他深邃的眼睛后,更是觉得有些腿发软,旁边的刘海用力拽了把亲妹妹的胳膊,把她拉的一个趔趄。
“秋玉,你搞什么鬼?”刘海的眉头皱成了个“井”字,小声质问。
以往刘秋玉在村里可是很高傲的,一个男人也看不上,矜持的很;今天却一反常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盯着一个外男,还是个有妇之夫,这让刘海感觉多少有些丢人。
女人嘛,出嫁之前不摆些姿态,那和那些不要脸贴上来的有什么区别?
作为男人,他最是清楚男人的劣根性,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们最喜欢的都是得不到的,一旦得到了,兴趣就会大打折扣。
而且……
刘海的视线从许青悠身上扫过,他很清楚,妹妹面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胜算,想和江向北成一家人这件事儿啊,没戏!
不过刘海也没沮丧,只是心中有些惋惜,除了江向北,他还看中了其他几个人,只不过……若说军中有群星,那江向北就是其中最耀眼的那一颗,这颗星明明都快被他们刘家捞走了,半路上却闯出个程咬金,怎么不叫人惋惜呢。
刘秋玉被拽了一下,眼神却仍然灼灼盯着江向北,她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原先因为愤怒下线的智商也终于回归。
这会她才感到后悔,平日里因着哥哥是团长的关系,村子里的人都捧着她,鲜少有和她作对的,这才导致她遇到许青悠后,被愤怒冲昏头脑,细细想来,刚才她就不该这么直接冲上来!
别说向北哥没打结婚报告,就算打了,在她和向北哥之间,拦着的不过是这个姓许的而已,就算她长得是好看些,可那又怎么样?
看她那资本家做派,连住个火车都要换新床单新被罩,只要有人去举报,肯定一举报一个准儿!
到时候,向北哥哪怕是为了前程,也不会和这么个成分差的人在一起啊,他们两人肯定是会离婚的!
到那时候,她不就有机会了么。
想到这些,刘秋玉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她笑了笑,“向北哥,听我哥说咱们算是邻居,以后还请向北哥多照拂照拂我。刚才是我误会了许同志,真对不起,不过许同志心地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许青悠看着刘秋玉那自作聪明的样子,勾了勾唇角,殷红的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又一次戳在了刘秋玉的肺管子上:“我确实心地善良,当然不会计较刘同志眼神不好,认错对象的事儿了。
不过刘同志那十五块八毛什么时候给我啊?刚搬来海岛还有好多东西要添置呢。”
江向北一听,立马上了心,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地提前购置东西了,但他毕竟是个糙男人,想的没那么细,兴许许青悠还有旁的要添置也说不定,他坚定道:“等会我陪你去供销社,等上了岛,卖的东西就少了。”
许青悠噗嗤一笑,这男人别的什么都没听着吗?怎么光听见她要买东西了。
果然男人就是心大!
刘秋玉被晾在一旁,十分憋屈。
她揪着自己的裤缝,心里的酸水汩汩直冒,看到他们幸福,简直比她钱没了还要难受。
为了保持形象,她也不好赖了那十五块八,只能硬着头皮扯了扯刘海的袖管,“哥,你先帮我把这钱给了,等我找到工作再还给你。”
她知道刘海自小就是个抠门的,把着手里的钱舍不得放,当了兵之后就更抠了,每个月只往家里寄十块钱,要不是这次她是来相亲的,恐怕刘海连卧铺都不肯给她买。
刘海一听到钱,耳朵动了动。
他现在一个月津贴是85元,一个月消费二十来块钱,这十五块钱也不少了,顶得上他一家子一个月的支出了。
这笔钱他属实不想出,一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