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广袤的江湖之中,断掌之名,亦是颇具能耐。今日,五个山寨的扛把子,齐聚一堂,气势如虹。
罗峰坡的寨主张大衡,身姿魁梧,霸气凛然;乌翠岭的柳三娘,风姿绰约,却又暗藏杀机;野猪寨的王新奋,勇猛过人,犹如一头狂野的猛兽;大桥头的赵式明,沉稳老练,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们分左右端坐两旁,整个场面气氛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然而,断掌却不敢在中央正位落座,而是恭敬地在左边下首陪着。众人心中虽十分诧异,但表面上仍互相说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
申时未至,忽而一阵清风吹过,刘欣生竟如仙人般飘然而至。断掌见状,急忙起身,恭迎刘欣生在主位落座。刘欣生随手将洛金刀那血淋淋的人头,往中堂的桌子上一放。
张大衡平日里与洛金刀互有嫌隙,无奈技不如人,总是被洛金刀压着一头。今日一见洛金刀已然身首分家,他不禁大喝一声好,心中的郁闷之气瞬间消散。
张大衡平日与洛金刀互生嫌隙,无奈技不如人,总是被洛金刀压着一头。今日一见洛金刀已经身首分家,大喝一声好!
柳三娘却平静地抿着一口茶,轻声说道:“断掌老弟,这黑土寨如今是谁当家作主呀?”
断掌哈哈一笑,朗声道:“柳三娘,如今这黑土寨今非昔比,已然归顺在梅花派刘掌门之下。”
“今日,小弟便是奉了刘掌门之命,特地想请各位寨主前来一同相聚,共话乡情。”断掌朗朗说道。
“我野猪寨向来独来独往,可从没怕过谁!”王新奋不由分说,大声喝道,声音震得屋梁上的尘土都簌簌落下。
刘欣生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赵式明。
只见赵式明幽幽地说:“能在此地立山头的,哪个不是凭着手上真功夫打下来的天下。那些偷鸡摸狗之徒,纵然能浪得一时虚名,可终究骗不了一世。”
刘欣生微微一笑,举起茶杯,环顾一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诸位,若想考校在下功夫的,共饮此杯,便可动手了。”说罢,他一饮而尽。
未等刘欣生将茶杯放下,柳三娘竟突然发难,手中暗器如暴雨般疯狂射向刘欣生。只见刘欣生面不改色,长袖轻挥,那十几件暗器便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尽数被他拦下。
紧接着,他再一挥手,暗器竟如疾风般沿着原路反击而去。
柳三娘大惊失色,匆忙拉过身后的伙计挡在身前。只听一阵惨叫传来,那伙计背上已钉满暗器,不住地哀嚎。好在刘欣生并未痛下杀手,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在刘欣生眼中,收编各山寨为上策,实在不得已才会将当家的拿下。他冷眼看着柳三娘,而柳三娘此时却惊魂未定。她方才那手挥舞暗器的功夫,乃是她最为得意的烟柳十垂,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就被刘欣生给破解了。
柳三娘当机立断,跪地叩拜,表明乌翠岭愿奉刘掌门为首领,此后一切皆以刘掌门马首是瞻。
王新奋见状,抄起自己的大刀,横刀反卧,目光锐利地盯着刘欣生,朗声道:“你若能接我三刀,我便奉你为首领。”
刘欣生双足轻点,身形如鬼魅般瞬间立于王新奋面前。王新奋万没想到刘欣生速度竟如此之快,当下不敢迟疑,挥刀横砍。
一刀砍出,却不见刘欣生身影。他左右环顾,刹那间,刘欣生又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王新奋吓了一跳,大喝一声,使出斩鬼刀法,迅猛凌厉地一连朝着刘欣生砍出二十一刀。
刘欣生却如闲庭信步般轻松地躲过所有刀招。突然,他一掌摁在了王新奋的背上。王新奋双眼露出绝望之色,不敢乱动。刘欣生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他只能咬牙苦苦支撑。
片刻后,刘欣生撤回内力,淡淡说道:“还来不来?”
王新奋浑身大汗淋漓,整个长袍都已被浸湿。他心知自己与刘欣生实力相差悬殊,无奈地放下大刀,转身跪在地上,向刘欣生磕了三个头。
赵式明缓缓起身,从容地接过小厮递来的双头扑刀。刘欣生跺脚之际,敏捷地撩起王新奋的大刀,对着赵式明朗声道:“我仅出一招,你若能接住,这首领之位便由你来坐。”
赵式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梅花派向来以剑法闻名,而刘欣生却选择用刀,这恰好合了他的心意。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我倒要瞧瞧,梅花派是否果真如江湖传闻那般,是言出必行之士。”
刘欣生捏住刀诀,王新奋不禁高呼:“金刀门刀法!”赵式明心中一惊,但表面上仍旧沉稳如山,手上暗运劲力,双头扑刀发出“嗤”的一声,如闪电般朝着刘欣生猛扎而来。
刘欣生内劲源源不断地透过大刀,一股似有若无的剑气顺着大刀若隐若现地闪耀着光辉。眼见赵式明如此凶猛地扑来,刘欣生紧闭双眼,挥动大刀猛地一劈。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赵式明的扑刀瞬间一分为二,连同赵式明的身躯,也一同散落于地。
张大衡赶紧站起身来,拱手向刘欣生言道:“能制服那洛金刀之人,我是真心钦佩,日后必以刘掌门号令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