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晌午,城西万府。
刘欣生如同鬼魅一般,潜藏在府邸外围的树林之中,一双锐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岔路口。远处尘土飞扬,阵阵马蹄声如雷贯耳,不多时,四匹骏马载着四人,风驰电掣般朝刘欣生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待那几匹骏马即将从面前呼啸而过之际,刘欣生如猎豹一般骤然发动,身形如电,直插入队伍之中。最前面的汉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连人带马扑倒在地。
刘欣生手中黑云剑犹如疾风骤雨,狠拍马腿,受惊的马匹发狂般撞上旁边的另一匹马,刹那间,人仰马翻,马背上的人纷纷跌落下来。一个个在地上抱头哀嚎,显然都摔得不轻。
刘欣生面沉似水,淡定地走到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面前,朗声道:“严时雨,把贺老三要的东西交出来。”
这中年汉子正是严时雨,他强忍着剧痛,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你是何人?如何得知我铲龙会的事务?”
此时,一道倩影如鬼魅般闪现在严时雨身后,正是陈乐儿。只见她顺手一扔,贺老三的脑袋咕噜咕噜地滚到严时雨的面前。严时雨看着那已死得不能再死的贺老三,心中一惊。
贺老三的功夫,不在严时雨之下,眼前这一男一女的功夫,当真是深不可测。严时雨双手一挥,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这不关我的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加入的。”
刘欣生上前一步,“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跟随严时雨一同前来的三人,此刻已聚拢在他身后。只见两人默默地拿出武器,一人手持长枪,一人挥舞着流星锤。
而第三人头披着风帽,看不清面孔,但默不作声,并不理会这几人。
刘欣生心下已经明了,“你们一起上吧,省点时间。”
严时雨嘿嘿一笑,“岂敢岂敢,我们哪是少侠的对手……”
话音未落,严时雨突然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指刘欣生而来。身后二人心领神会,也突然猛的攻上。
刘欣生转身出剑,剑势如惊鸿,一击之后,剑已入鞘。
严时雨三人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纷纷扔下武器,捂着脖子,颓然跌坐在地,等待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陈乐儿上前看着余下的那人,轻声笑道:“姑娘,把手举起来吧。”那位戴着风帽的人,缓缓抬起头,摘下风帽,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多谢两位恩人相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陈乐儿笑而不语,上前解开了她手上的枷锁。
“你叫什么名字?”陈乐儿轻声问道。
“吴岱玲。”
“是吴家银枪的后人吗?”
“是。”
“出招吧。”陈乐儿眼神冷静至极,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吴岱玲吓了一跳。“恩人,这是何故?”
陈乐儿并不搭话,挑起地上先前一人使用的长枪,稳稳的递到吴岱玲手上。吴岱玲没办法,只好奋力挥枪与陈乐儿斗了起来。
陈乐儿并未使出杀招,而是不断诱敌,与吴岱玲斗了五十余个回合。
而刘欣生已牵回两匹骏马,看着吴岱玲已满头大汗,出声叫停了她们。陈乐儿收剑撤步,站在吴岱玲面前。
吴岱玲也旋即收手,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欣生和陈乐儿。
“吴姑娘,想必你也是被铲龙会强行拉入帮会的。我刚才讨教你的功夫,就是想照猫画虎学上两招,好代替你混入铲龙会,事出唐突,请勿见怪。”陈乐儿拱手说道。
刘欣生接着说道:“铲龙会胁迫江湖人士入会,如有不从,便痛下杀手。吴姑娘这一路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吴岱玲眼圈泛红,拜倒在地,“多谢两位恩公相救。实不相瞒,前几日,家里突然来了好几位江湖豪客,不由分说,硬要我爹加入铲龙会。我爹誓死不从,与这些人打斗起来。”
“爹爹一人难敌四手,受了重伤。我奋力相救,苦苦周旋。这几人见我有些功夫,就让我顶替爹爹入会,可保一家平安。我无奈才跟随他们到此。”
刘欣生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赶往你家。”
陈乐儿牵过一匹马,把缰绳交给吴岱玲,“不管家里什么情况,赶快隐姓埋名外出躲一阵子。从今天起吴岱玲就是我,我要顶替你潜入铲龙会。”
刘欣生接过陈乐儿的佩剑,拍拍她的肩膀,沉声道:“一切小心,按计划行事。”陈乐儿微微点头,“你也小心。”
吴岱玲谢过陈乐儿, 跨上骏马,引领着刘欣生,快速往家的方向奔去。陈乐儿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挥手砍下严时雨的脑袋,拿他的衣袍包住,把长枪往背上一跨,骑着骏马,向贺老三交代的铲龙会另一个窝点奔去。
吴岱玲谢过陈乐儿, 跨上骏马,引领着刘欣生,快速往家的方向奔去。一路疾驰,不多时,二人便来到吴家。只见家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
家中什物几乎都被砸烂,值钱的东西也被洗劫一空。吴家上下老小,全都不知所踪。吴岱玲跌坐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