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一听朱佑樘如此说,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她与朱佑樘的感情自然比两个弟弟要亲密的多,如果像朱佑樘所言。
建昌伯当街霸占朝廷命官妻子,那这可不是小事。
如果是寻常百姓,或许还能遮掩一二。
但这朝廷命官肯定会被捅到御史言官那里。
虽然有陛下压着,但朱佑樘的身体每况愈下,张皇后也是担心的紧。
朱佑樘见皇后闭口不言,知道她这是在为自己考虑。
于是说道。
“这件事就这样吧,让建昌伯这些日子在家闭门思过。”
“别再惹是生非了。”
张皇后闻言只好点点头。
又询问了一番朱佑樘的身体,这才从暖阁之中离开。
不过张皇后并没有放下这件事。
就算不能明面上教训那个殴打建昌伯的人,也不能让他好过。
念及此,便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才回了自己的寝宫。
再说杨凌带着苏嫣回去后。
两人进了房间。
小丫头把房门关好,才一脸担忧的对杨凌说道。
“夫君,嫣儿好像又给你闯祸了。”
杨凌闻言拉过苏嫣抱在怀中,温柔道。
“娘子在说什么蠢话,是夫君没有保护好你,都是夫君的错。”
小姑娘一听这话,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是嫣儿的错,嫣儿如果不出手教训那个建昌伯,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既然躲不过,那就直接面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问题。”
杨凌安慰苏嫣道。
小丫头抬起头看向杨凌。
“夫君,要不咱们跟太子说说,回宝应吧。”
杨凌闻言不禁笑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种事情哪是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就算太子肯让咱们回去,那建昌伯也不一定会放过咱们。”
“与其逃避,不如就在京城之中。”
“眼下有太子殿下护着,咱们应该不会有事。”
杨凌想着这建昌伯虽然有皇后做靠山,但这种事情是当街发生的。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那建昌伯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可能颠倒黑白。
况且还有太子这个人证。
虽然杨凌如此说,但苏嫣心中还是很不安。
毕竟那可是皇后的亲弟弟。
翌日清晨。
杨凌正在院中练习棍法,忽然徐五走了过来。
“公子,朱公子和朱老爷来了,正在前院正厅呢。”
杨凌闻言赶忙放下手里的木棒,收拾了一番,便去了前院。
朱厚照见杨凌过来,微微一笑,而后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杨凌立时就明白了,看来昨日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不禁感激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进入正厅后,杨凌朝二人行礼。
朱佑樘微微抬手,让杨凌坐下。
而后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才道。
“朕从你上次的救灾条例和治疫条例里看得出,你是个务实的人才。”
“而且对于时政也是了解颇多。”
“朕想听你说说对于上次流民之祸的看法。”
杨凌上次没有说对朝廷的看法只是因为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朱佑樘。
而这次则不然。
朱佑樘这个皇帝,他了解过。
史书记载他在位期间,广开言路,虚心纳谏。
是个不错的守成之君。
念及此,杨凌便直接说了。
“陛下,其实流民之祸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土地。”
“如今的大明朝,土地兼并日益严重,想来每年收上的赋税根本不足以支撑朝廷每年的开支吧。”
杨凌说完这话,一旁的朱厚照赶忙看向朱佑樘。
他从来不知道国库如此吃紧。
朱佑樘见朱厚照看向自己,于是点点头。
“你说的对,朝廷的赋税一年比一年少。”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整个国库都成了一个空壳。”
朱厚照见朱佑樘说的如此严重。
不禁问朱佑樘。
“父皇,这些事孩儿怎么从未听过。”
朱佑樘一脸慈爱的看向朱厚照道。
“父皇本想给你留下一个太平盛世。”
“却不想近年来,天灾不断,人祸频繁,国库里的钱全都用来赈灾和平乱。”
“导致国库空虚,朕也是每日心忧。”
朱厚照听完朱佑樘的话,心中有些惭愧,没想到父皇为他扛下了这么多。
而他只想着玩乐,打仗。
却忽略了朝廷的压力。
念及此,不禁看向杨凌。
“既然朝廷的状况你都知道,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