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闻之,小抿了口茶,笑微微地道:
“钟元兄一如既往地精明。
小弟自太虚而来有事告之!”
中年人摇首一点,眼眸凝视,嘴角抽动:
“何种大事需成允老弟来此?”
面具男环顾四方,玄妙兮兮地道:
“小弟有一桩富贵,告之兄长。”
中年人心头一疑,眉间支起,问道:
“什么富贵?”
面具男心中暗笑,语出惊人:
“泼天富贵!”
中年人听到这四字,有些不淡定,继续问道
“成允贤弟,泼天富贵可不是等闲之事。
还望贤弟能够详细把此事告之兄长!”
面具人微扬眉梢,脸上浮现出飞霞,笑道:
“兄长,自魏晋以来,天下分崩离析。
军阀割据不断,地方豪强扩充势力。
成了地方上霸主,对王命阳奉阴违。”
说到这里,中年人遥望远处,叹息一声:
“的确如此,战乱纷起,使我等有机可趁。”
面具男颔了颔首,眼眸忽闪,看着中年:
“北魏分裂,南北对峙。
百年纷争,大浪淘沙。”
中年人边听边回忆,感慨道:
“是啊,那段日子多么美好。
各地军阀豪强,需依附我等。
就连帝王公卿,都仰仗鼻息。”
面具男听到这话,眉角皱缩,叹道:
“日子何等风光,有重现战国百家争鸣之景!”
中年人想起往事,心中酸苦,太息道:
“可惜,如今天下安泰,我等无用武之地啊!?”
面具男双眸微寒,嗤笑道:
“天下安泰?兄长此言差矣。
北隋外有异族,内有余孽。
安泰之词,用得为时过早!”
中年人“噢”了一声,眼睛亮起:
“贤弟何出此言?”
面具男脸上浮现狠色,过会又恢复往常。
他嘴角一勾,对中年人说道:
“钟元兄,江南乱起的事情,相信你已经知晓。”
中年人点头,抚着胡须,笑道:
“此事,老夫听门内弟子说起过。”
面具男听罢,眼眸中闪着光,勾唇笑道:
“兄长,江南之乱乃是江南氏族不满杨氏而起。
叛乱祸及数十郡,更有南陈遗族和蛮王相帮。
朝廷想要平定此次叛乱,难如登天空费军饷!”
中年人听到这话,心中有些疑惑:
“贤弟,老夫听说朝廷已经派晋王为大元帅。
宇文述、杨素、史万岁等诸多名将南下平乱。
数十万大军一路平推,如何平定不了叛乱?”
面具男勾着唇角,冷冷一笑:
“只怪晋王托大,非要在徐州实行新政。
不仅得罪了当地大族,就连淮南、荆州
两地都有些不稳,更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中年人听完这话,眉头一舒,暗道:
朝廷如此作为,简直逼着氏族站队。
这个时候只要江南那边抛出橄榄枝。
朝廷军队面对的可不知叛乱大军了。
想到这里,中年人微扬眉,笑盈盈地说:
“贤弟来此,是为他们做说客乎?”
面具男摇了摇头,眸中锋芒逼人:
“小弟是为了富贵而来!”
听到面具男重申这话,中年人有些不解:
“难道这还不算泼天富贵?”
面具男撇着眉梢,寒森森地道:
“江南氏族都是些见利忘义之辈。
若不团结,迟早被北隋铁骑所破。
届时他们连枯骨都不会留下一点!”
说完这话,面具男身子微动,朝中年人挪动。
他面朝中年人,凑在他耳旁,小声地道:
“兄长可知九龙阁?”
话落,中年人眼眸微凝,低声地道:
“南北朝时期,搅乱诸国的九龙阁?”
面具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崇热之色:
“九龙阁自东晋末年而起,兴盛于南北朝。
阁主自称黄天下凡,弟子均是一世豪杰。”
中年人有些向往,眼眸扑闪:
“是啊,多少名将谋臣从这里走出。
分入各国,辅佐君王搅动天下大局。”
面具男见此,趁热打铁,简而言之:
“小弟如今是九龙阁北地防御使。
奉阁主钦命,来此地谈笔交易!”
中年人听闻此话,回过神来,眼眸微眯:
“什么交易?”
面具男冷然一笑,嘴唇上扬:
“刺杀一人!”
话音一落,中年人紧锁眉,心里纳闷,问道:
“什么人让九龙阁阁主这般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