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书房
身穿紫袍的中年人正在书桌旁练习书法。
就在这时,王延身穿白衣,手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他来到书桌前,向父亲禀报道:
“父亲,孩儿已和沈家的人交接过了。
给他们送了五万铁甲、十万铜甲和皮甲
还有一些弓弩、长枪和制造兵器的匠人!”
话落,身穿紫袍的中年人抬起头来,欣喜地说:
“我儿果真是王家麒麟儿也,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
好啊,好啊,有了这些武器和装备,叛军将大有可为!”
中年人的话说罢,王延一颔首,笑着开口:
“父亲,孩儿刚回太原,就接到王家暗谍的密报。
沈家打着光复陈国的旗号,一路上连战连捷。
要不是受阻于清河郡公的五牙水军,攻下江都
不过是费了一番周折罢了,而且受到沈家的刺激。
蔡家、高家、汪家等江南氏族纷纷起兵响应。
淮南、徐州、荆州等地氏族蠢蠢欲动,整个南方都快乱了!”
说到这里,王延喜上眉梢,飞快地摇着折扇,勾着唇道:
“父亲,这样一来。光安抚各地的太守,剿灭叛乱。
就够朝廷和平叛大军忙一阵,咱们的大计将要成了!”
中年人听罢,眉头皱起,开口问道:
“延儿,为父问你,现在朝廷大军到了哪里?”
王延羽扇一展,面露喜色:
“父亲,据暗谍打探的消息。大军兵分三路。
大元帅杨广率领一众将领在徐州剿灭氏族。
依孩儿看来,这一路还要一个月才能南下。
大将军宇文述的兵马朝京口城而去,据说要
汇合晋王的兵马才会渡江去丹阳打高智慧。
清河郡公杨素的兵马在渡口和叛军打了几场。
各有胜负,杨素老辣,一见势头不妙就撤。
因而他们和叛军之间的胜负难分难解!”
中年人听完,冷哼一声:
“延儿,宇文述惯会打顺风仗,捞好处。
你当他真的在京口城闲逛吗?”
话落,王延一愣怔,张口道:
“难道宇文述的兵马已到了江南?”
中年人哼了一声,看着王延,冷声道:
“他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驻扎在京口,就是为了搜罗钱粮的。
等晋王大军到来之际,他才会奉命讨贼。
讨贼之后,他才能继续搜罗钱粮和军械!”
听完父亲的话,王延心间顿开,扇子摇晃:
“父亲,孩儿懂了。宇文述老狐狸是怕自家的兵马受损。
才在京口城停下来,打着汇合晋王大军的旗号收钱收粮!”
中年人点点头,竖起拇指:
“我儿聪慧。听我说完便能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
说到此,中年人注视着远处,悠悠开口:
“清河郡公也是如此。他坐拥七万大军,不过江讨贼。
反而命令部下沿江布防,又让自家水军封锁长江。
也是怕兵马和将领的折损,为朝廷大军做了嫁衣!”
王延眉头一皱,嘴角微撇
“原来如此,难怪有人说他们是老狐狸。
这还没开战呢,算盘倒是打着这么响!”
中年人咳了一声,眼中闪着光芒,开口道:
“延儿,你要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尤其是在大隋王朝,凡事要多想想自己!”
王延听后,羽扇一收,低头行礼,恭声道:
“喏,多谢父亲提醒,孩儿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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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抚须,想了想,对王延说道:
“延儿,以你之见,在咱们的支援下。
江南各路叛军能支撑多长时间?”
王延紧缩眉头,思忖片刻道:
“父亲,朝廷大军人才济济,名将众多。
征南元帅一改之前的风格,收揽民心。
依孩儿之见,大军过江,一年内能定乱。”
话落,中年人抚摸着胡子,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他走了几圈,转过身子,断然曰:
“不行,老夫绝不能让朝廷这般顺利地平叛。
延儿啊,你传令暗谍,提供情报给叛军和朝廷。
记住:要让他们在江南展开拉锯之战,互有损伤。
战事久拖不决,我等世家才能在朝中有发挥的余地!”
王延一听,双眸里精光闪现:
“父亲的意思是,待晋王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您联合朝中的大臣施压,恳请皇上更换元帅!”
中年人听后,走上前,拍着他的肩,笑道:
“运作得当,也不是没有可能。
前提是晋王大军损失严重!”
话落,王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