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这个男人出现在杰平县不过五天的时间,便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随着李澄安一家被灭满门,其背后的势力也极其震惊,也及其愤怒。
“一定是狗*的晋国人干的,全府上下无一幸存,这根本就……”
“是晋国人干的不假,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根据调查,陈安府里近些日来,并无异常,这突如其来的灭门,让人难以理解。”
在西祈道的某处,一间林间小屋中,简陋粗糙的木桌围坐着一堆人,他们多数上了年纪,而这些人正是西祈国复国派的主要领导人。
“陈安死了,现在我们的资金少了一大半,最重要的是要去看看王秧那边,他那边可不能再出事了。”
随着坐在屋子最里面的一名青年男子出声,众人纷纷点了点头,正在众人思索由谁去嘉仓县找王秧时,一名坐在靠近门口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
“我去吧。”
站起来自荐的男子名叫朱子安,在座的人中,其与王秧的关系最为亲切。
“那便你去吧,你也与那王秧也算是老相识了,此次,你再带上……”
“不必了,此事我一人便可解决,人多反而惹人注意。”
未待那坐在青年男子右手侧的中年男人说完,朱子安便开口打断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显然因朱子安突然打断他的话感到一丝恼怒,但青年男子却拍了拍他的手。
“那便你一人去吧,一路上注意安全。”
随着青年男子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中,朱子安朝着青年男子拱了拱手便离去了。
“陛……舵主,真的只让他一人独去吗?那朱子安可不是什么令人省心的好东西,加入我们也是有所求。”
“那不然呢,我们私下活动这么些年,最先便是此人资助我们,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会给此人留一个座位在这里吗?”
众人看着屋内唯一空荡荡的椅子,上面还留着几丝余热,位置上还放置这一杯热茶,不过那杯热茶早已凉掉了。
——嘉仓县——
“这位爷,您是住店还是……”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四个都不要,其余的都上一份。”
一名黑衣青年男子走进一家饭店,示意那捧着笑面走来的店小二顺着其手指看去,店小二的头跟着黑衣青年的话的停顿而上下摇动,待男子说完,店小二依旧捧着那副笑嘻嘻的脸色说道:“这位爷,您几位啊?”
“一位。”
黑衣青年说罢便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
“这位爷,您稍等。”
店小二说罢急忙向坐在柜台单膝撑脸的掌柜跑去,并向掌柜的说明了情况。
“掌柜的,这位客人一下子点了九个菜,还说就他一个人,这……”
店小二心里不禁掀起一阵涟漪,对于这种一个人能吃九份菜的客人并不是没见过,但更多的是来店里故意找茬的。
掌柜的看了看那青年人还背着一根长棍,长棍被布料包裹住,但掌柜可以确信那应该是一把兵器。
“这位客官,恕在下冒昧,多嘴一问,您一个人能吃完这……”
看着掌柜的那一副令人唏嘘的神色,黑衣青年从怀里取出一些碎银,掌柜的看完即刻让店小二拿着专门秤银两的秤砣过来。
饭饱过后,黑衣青年向柜台走去,单手撑脸的掌柜见黑衣青年走来,即刻站起身来,捧着一幅笑脸问道:“客官,可还有事?”
黑衣青年双手搭在柜台上,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份喜色,轻声问道:“你们当家的在哪里?”
“当家的……”
“我找王秧。”
一听黑衣青年找王秧,掌柜嘴角微微一抽,虽只是一瞬间,在其脸上闪烁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初,又是捧着一幅笑脸说道:“这位爷,您……”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黑衣青年的脸突然一黑,掌柜见其身上突然流露出一股子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随即向后退开几步,两手抱拳笑道:“不是咱不叫,只是我们当家的现在不在,您……”
“人去哪儿了?”
“我们当家的在……”
“你是何人,我大哥其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就在掌柜与黑衣青年交谈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二人将头转去,只见得一名身穿绸缎的蓝衣女子从楼梯处走了下来。
“我是何人?王秧应是知道的,只是你们……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随着黑衣青年摇头冷笑,女子双眉一皱,原先看着黑衣青年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这位客官,不知找王某是为了何事?”
门外,一名同样身穿蓝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其身上的衣服款式、腰间的挂件与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子差异并不大。
“想来这位就是王秧老爷了吧?”
“不……”
黑衣青年见得蓝衣男子,原本略微紧缩的双眉稍稍松开,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蓝衣男子欲接上黑衣青年的话茬,但在其看见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