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是目前余家军的权力中心,受余家军掌控最强,一发现有暴力对抗的豪绅都会立刻处置。
对余家军颁发的《土地管理办法》大家都在观望,发现余家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了陆为山为首的五家闹出人命的大地主,抓捕了二十多个或明或暗对抗政策的豪绅后,其余豪强大户纷纷改弦易辙,将多收的租子退给了佃农,生怕下一刀砍在自己脖子上。
至于荆州下属的其余州县,得到消息就慢了许多,暴力流血事件层出不穷,甚至有下乡的工作组被整队袭杀。
徐望将密营整理好的卷宗呈递给余诚,上面记载着各项袭击事件的经过、参与人。
余诚一条条看过去,手中红笔接连批示,根据案情不同有罚款的、有抄家的,至于手上沾了人命的,无一例外用红笔打叉,这意味着此人将在绞刑架上荡秋千了。
徐望汇报说:“还有两起案件,至今还未找到凶手。我已经抽调精干人手,准备前往当地调查。”
这两起案子凶手做得隐蔽,一起是一个五人工作组被投毒,造成三死两伤;另一起则是三人工作组溺亡,尸体在河道被发现。
“前者还没有头绪,不过后者我怀疑是当地水匪作案…”
“水匪?工作组下乡又没带钱财,谋害他们图什么,怕是有当地大户勾结水匪吧?”
“事发区域,凡是有动机且有能力的,全部先扣押起来再慢慢审查。”
徐望心中一惊,随后俯首领命。在他的手里有一本整个荆州府豪强大户的名册,其中根据对余家军的态度还分为红黄绿三本册子。
绿册是对余家军表达过善意,并且按余家军的意思开办各类工厂的地主;红册是民愤大或者对余家军发展明里暗里阻挠的;黄册是家风较好,保持中立的。
这一次土地政策的执行其实对整个荆州府豪强大户的清洗,余诚的那句“有动机且有能力”,徐望只要将区域内列入红册的豪强全部拿下就好。
“陈达的骑兵营训练得怎么样了?能不能打?”
徐望道:“李将军教导的还算用心,只是骑兵训练非一朝一夕之事,现在就将骑兵营投入战事,会不会有点早?”
“无妨,训练场上练十次,也比不上一场实战。再说了,敌人不过一群土鸡瓦狗,正好用来练兵。”
练兵嘛,当然是要从小怪打起积攒经验,哪有一开始就打boSS的。
徐望又汇报道:“陈营长来报,说从曹营来训练骑兵的教官有超过一半找过他,都想留在我军。”
“李汝珪呢?”
“李将军虽未明说,不过他手下几个教官的心思也没有避开他,依属下看,李将军应该也有些意动。”
余诚点点头:“此事等骑兵营训练成功以后再做决定。”
徐望下去以后,余诚让付应平备车,前往江边查看船坞修建进度。
现在外界纷争不断,付应平担心有豪强心怀不轨,所以足足调了一个连作为警卫。幸好这段时间亲卫团培养出了十几个司机,才能将警卫连装下。
两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在前开道,余诚乘坐的越野车在中间,后边是其余警卫车辆。一行十几辆车浩浩荡荡来到江边。
船坞是用几个大鱼塘为基础修建的,计划修建一个二十米宽,一百米长,五米深的大水池方便余诚将船只转移到明朝。
现在这个池子已经有了雏形,只需要再加深就好。
余诚喊来张德耀,说道:“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
张德耀挺胸行礼:“愿为司令赴汤蹈火!”
“筹建水师。”
张德耀傻了眼:“啊?司令,我不会呀!”
“你不会,我就会吗?”
张德耀十分笃定:“司令一定会!”
在亲卫团中,将士们早就将余诚看做是无所不能的神仙,怎么可能有司令都不会的事?
余诚选择张德耀也是无奈之举,他手下没有水军人才,更何况明朝的水师战船与余诚将要运来的现代船艇全然不同。
之所以挑中张德耀,除了忠诚之外,主要因为张德耀的文化底子好,认识的字都比其余营长多,这样看起船只的说明书都比别人快些。
从文化程度这一方面来说,新上任团长的吴殳当然更适合,而且吴殳也爱好研究各种战法。
但是五年内余家军的主要战事都在陆地上,正是陆军纵横决荡的时候。余诚对吴殳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独自支撑起一个方向的战事。
张德耀苦着脸接下这差事,余诚允许他从亲卫团中抽调一批骨干,先把水师的框架搭起来。
就在余诚视察完准备回城的时候,一个小老头从施工队伍中冲出来,跪在离余诚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哭喊道:“冤枉,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