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呆坐在地上,怅然若失,又像是在顿悟,恍恍惚惚,痴痴傻傻。
这副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定然会以为他疯颠了。
他已经突破至金仙了,但却一点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失去了的东西更让他感觉到心痛。
太难了,得到的只是修为,失去的可是青春啊。
修行之人,不患得,只患失……刘弈看着还在颓废的小白龙,皱起了眉,有些不喜。
不是,这龙突破金仙,不应该大彻大悟吗?为什么还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贤侄,事先多有得罪……”
“这些年小女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为了龙宫的延续,实在是被那九头虫所逼迫,那怪物强抢民女,我的无权无势,如何抵抗得了?”
“我有奇珍异宝,可以献上。”
那万圣老龙眼见情况不对,带着龙子龙孙以及诸多水族跪倒在地,哭爹喊娘的求饶,倚老卖老的诉苦。
眼见眼前的一人一龙没有原谅的意思,老龙王慌忙回头,语速飞快的嘱咐手下将女儿叫来。
现如今,解铃还需系铃人,万圣龙宫的活路只能自己女儿来寻了。
“可否留……”敖烈犹犹豫豫,终于开口说道。
到底是曾经的老亲戚,沾亲带故,同为龙族。
还没有等到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已经将其打断了。
“不可。”
刘弈斩钉截铁,皱眉渐深,心中已然骂出了声。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要么不杀,要么全杀。”
“杀之不尽,取祸之道。”
眼见小白龙还想再说些什么,刘弈也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指点出,玄光灿灿,封住了小白龙的嘴,他来这里,只是信守承诺。
如今承诺已了,还是按照他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小白龙神色复杂,“唔唔”几声,还想多说两句,却见尸山血海般浓烈的杀气己经涌动至了跟前。
恍惚之中,刘弈的杀势压的敖烈不敢动弹,深红色的杀气扭曲着认知。
“唔……”
难以想象的恐惧感在一瞬间突破了敖烈的思维,令他一步没站稳,险些道行被震散。
之前还给他一些温文尔雅形象的师父却在无形之中变成了身高数千丈的魔神,身边的场景也演化为了兵刀地狱。
小白龙连忙后退,这才想起来眼前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太岁,又怎么会对根底不干净的万圣龙宫留情。
数以千万的沾满鲜血的残缺神剑泛着冷冰光泽,师父的双目漆黑无光,毫无感情,又好像有恐怖至极的怪物要从中爬出来一般。
小白龙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
惧意生寒,在这死亡的气息面前,敖烈太子也知大是大非,情知这个自己单方面认下的师父是在替自己出头,他并不占理,不敢再说什么。
他曾经是很爱万圣公主,也曾经认为自己的心就像是石头一样,不可转变,也曾经认为万圣公主就是自己命中的皓月,自己遇到再多的女子也不过是衬托皓月的星辰罢了。
但一切终究是会变的,万圣公主在他心中美好的记忆在他看到万圣公主出轨偷情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残存的那点昔日故人的情感还不足以让他为之拼命。
“你如今是天庭指名道姓要的通缉要犯,如今出现在这里,已经算是走露了风声和身份,尾巴自然要处理的干净一些。”
说完了利害关系,刘弈也没了再说教的兴致,凝聚出一把利刃就走向了万圣龙王和众多水族。
“等等……”万圣龙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施展出法术,想要逃离,却被一剑贯穿了三魂七魄。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天地之间下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吹动,但是很快就又消失的一干二净。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万圣龙宫的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在西牛贺洲出现过一样。
数日之后,周围的妖族势力和修仙者们察觉到了之后,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这万圣龙宫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势力,就这么被人抹除了?
这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何做下这般事?此事又会不会波及到自己?
他们注定追寻不到答案了,因为做下此事的人已经走远。
……
山间野道,幽幽暗暗,不复光明,盏盏鬼火飘走,四里八方无人烟。
只见一只邪魅的黄鼠狼精直直的站在小路中央,发着妖气,挡住了正要前行的两位白衣客。
“两位朋友,你看我像人还是像鬼?”
黄鼠狼精口中的口水已经流落在地了,等到一会儿吸完了精气和运气,血肉它也要尝尝。
天可见怜,十天下来,只遇到这两个活人,今天总算可以好好的吸一顿精气了。
“这不就是书中记载的奇怪之说吗?”
小白龙感兴趣的上前一步,正要作答,只见一道剑光比他的动作更快,千丈之内,明如悬镜,在他开口之前直接秒黄鼠狼精。
那剑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