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冈山等人见大祭师与丁燕殊的比试结束了,身子闪烁,便来到了大祭师的身边。
他们扫视了大祭师一下身子,又扫视了一下丁燕殊的身子,见两人都没有受伤,暗自松了一口气。
丁燕殊淡然一笑,问道:
“祭师大人,鄙人的武功,你已经考较过了,不知道你还敢不敢去赵家劫粮呀?”
大祭师摇摇头,淡淡地道:
“赵兄弟,你的修为的确了得,与老夫相较,不遑多让,但是,去赵家劫粮之事,我依旧有些不放心啊!”
丁燕殊笑容一敛,道:
“为什么?”
大祭师目光凌厉,瞪着丁燕殊,淡淡地道:
“因为你没有跟我说实话,你根本就不是赵孟仁的侄子赵由捷!”
丁燕殊一怔,眉头一皱,问道:
“哦!大祭师,你何出此言呀?”
大祭师冷冷地道:
“小兄弟,你的修为至少是武王境,又或者是在武王之上。
一个武王境强者,在这世间上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稀缺的很。
一个家族若是出了一个武王境强者,便足以保护这个家族的安全,让这个家族繁荣强盛。
如果你真的是赵孟仁的侄儿,赵孟仁就算再愚蠢,也不可能将一个武王强者逐出家族,自毁长城。
一个家族若是出了一个武尊境强者,家族中是否有人科举入仕,那还重要吗?”
丁燕殊不由一愣,随即撇嘴一笑,点了点头,道:
“嗯!祭师大人,你不愧为密云山的第一智者,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谎话,已经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
佩服,佩服,真是让人佩服啊!”
多伦冈山等人一怔,齐刷刷地瞅着丁燕殊,目光不善,脸色阴沉。
大祭师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小兄弟,说说吧,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怂恿我们去抢劫赵孟仁家里的粮食?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丁燕殊略一思忖,轻叹一声,讪讪一笑,柔声道:
“大祭师,实话告诉你吧!
我本姓杨不姓赵,乃是一个土匪窝子里三当家,因为山上缺粮,便下山前来踩点,听说这赵家沟赵老爷家里存粮颇多,便动了劫粮的心思,只是见赵家护院厉害,不敢冒险。
我正发愁之中,却砸到了你们,于是,便生出了想要跟你们合作,一起洗劫赵家,获得补给的心思。”
嘿嘿!小主人真是神机妙算,未雨绸缪,早就猜到了面前这个老银币会有所怀疑,找出我说话的漏洞,从而给我想好了说辞,取信对方。
大祭师听了丁燕殊,面上虽然不动声色,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得意,面露微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此人生性多疑,自以为是,觉得丁燕殊开始就跟他说实话,反而不合常理,此刻,听了丁燕殊的谎话,反而信了八九成。
他眉头一挑,唇角擒笑,犹豫一下,问道:
“杨兄弟,不知道你是那个山头的当家人啊?”
丁燕殊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淡淡地道:
“大祭师,你也是道上混的,有些规矩,你应该是懂的,你如此打探我的底细,你觉得合适吗?”
多伦康成眼睛一瞪,叫道:
“你不是也知道我们的底细吗?”
丁燕殊淡然一笑,道:
“多伦小兄弟,我是一路跟着你们,听了你们的谈话,方才知道你们的底细的,我何曾向你们打探过你们的底细呀!”
多伦康成被丁燕殊怼了一个结实,神色一滞,嘴唇抽搐,反驳无言,只得瞪着丁燕殊,愤愤不已。
大祭师对丁燕殊真实身份兴趣不大,问道:
“杨兄弟,你还有同伙吗?”
丁燕殊点点头,道:
“有!但是,他们修为太弱了,不会参加我们的抢粮行动,他们只会在回家的路上接应我,帮忙运送粮食罢了!”
大祭师暗自松了一口气,犹豫一下,淡然一笑,问道:
“赵兄弟,老朽倒是可以考虑跟你一起联手打劫赵家的粮仓,只是,抢到粮食之后,你们不会对我们,来一个黑吃黑吧?”
丁燕殊一愣,随即竖起手掌,神色肃穆,郑重地道:
“我杨顶天对天发誓,我们若是对大祭师心怀不轨,背刺盟友,定叫我们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言毕,晴天一声霹雳,誓言已成。
大祭师见丁燕殊发了毒誓,眼睛一亮,唇角微翘,露出一丝松懈的微笑。
他点了点头,爽快地道:
“好!既然杨兄弟如此实诚,老朽就相信你了,我们愿意跟你联手打劫赵家的粮仓,只是,大家待得抢到了粮食,不知要如何分配啊?”
丁燕殊略一思忖,道:
“五五分,一人一半!”
大祭师犹豫一下,点点头,叫道:
“好!五五分,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