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言朔反手拔剑,正手又将长剑一掠,惊道:“你会用剑?”
言朔不解“啊”了一声,自己会不会用剑,其实言朔心中也没底。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摸剑。言朔老实道:“这是我第一次摸剑。”
女子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言朔利剑在手,胡乱一挥,剑过之处,灌木荆棘见芒则断,言朔只需小心脚下情况即可,一时轻松了不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言朔一路乏味,便道:“姑娘?”
见背上无反应。言朔不断提高声音又喊了几声,还是不见回声。心中一惊,便停了脚步想要将女子放下来瞧瞧。
女子冷冷道:“你再大点声,就把人招来了。”
言朔听到声音,松了口气。此时两人已经穿过那片灌木丛,进了山里,算是暂时安全了一些。言朔笑道:“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女子也见周围暂时安全了些,自己的伤势还未得空细查,拖下去有害无益,道:“找一处地方休息。”
言朔道:“你不说我怎么称呼你呢?”
女子不耐烦道:“随你。”
言朔却嘻嘻一笑,道:“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我在一个高人那里学过相命,最擅长的就是算人的姓氏,要是我算出你的姓氏,你就和我说你的名字,如何?”
女子心忧自己伤势,哪里有兴致陪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混混瞎捣乱。
言朔见她又不说话,继续道:“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啦?”
女子启唇欲言,又想接了话,言朔更加没完没了,索性直接不说话,任他胡闹去,得不到回应自然会安静些。
可她哪里知道言朔是什么人。虽然只是一个学了点皮毛武功的小混混,但一心只有自己开心与否,怎么在意他人的态度。
言朔在驿站之中从紫衣男子的口中,早已得知了女子大差不差便是姓叶。此时故作神秘,神神叨叨念了一堆各地口音的话,女子半点都听不懂,反而却认真细听了起来。
言朔忽然道:“我和姑娘这一路,非草即树。要是说姑娘姓木呢,又和草没了关系。在下冒昧,断言姑娘姓‘叶’,不知可准?”
女子果然一惊,神色复杂,终是耐不住好奇,道:“你真会相算?”
言朔道:“若是对了,还请姑娘告知芳名。”
女子迟疑半晌,叹了口气,道:“叶依依。”
言朔得意点了点头,再不说话。
叶依依等不到反应,道:“你怎么不说了?”
言朔叹道:“好累,姑娘你好重!”
叶依依急道:“你……!”转念一想,才想起言朔已经背着她走了一夜。
天边虽未破晓,但依稀可见曙光。凉风扑面,稀释了许多攒了一夜的紧张感。
言朔道:“哪里有个洞,我们在哪里休息会吧!”也不理叶依依回应,小跑着直奔小洞,缓缓将叶依依放下后,摸着肚子便道:“我去找点吃的去。”
叶依依见言朔要走,不免起了疑心,喊住了他。
言朔也知叶依依在想什么 笑道:“要走我早走啦,你先休息下,我去找点吃的,饿死了。”
叶依依见言朔跑远背影,心想也是多想无益,不如早点把伤养好。再确认了下已不见言朔身影,方才吃力慢慢解下衣裳。她胸前中了那斗笠女子一掌,这才被那瘦削男子得了空。虽说叶依依避开了那分尸的一刀,但还是未躲开刀锋之上的寒冰气劲,被伤到了腰间。
中了这一刀劲后,叶依依便觉一股极寒之气顺着伤口钻进腰间经络,瞬间腰间酸麻无力,不一会腰间处全部经络便似冰住一般僵硬,下半身直接瘫痪,难以抬动下身半点。
但此时腰间寒气已全部被挡在皮肉之上,只待解了斗笠女子胸前一掌造成的内伤,活动开来,便能将这道寒气全部消除。想到这,叶依依欣喜之余,不由红了双颊。
叶依依检查了腰间包扎之处,虽然手法粗造,但还算有功效。叶依依手上无力,只是略微调整了下,便穿上衣裳,盘腿而坐,运气周天,检查内伤情况。
不知多久,只知初阳已至。
叶依依睁开双眼,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一掌看似无力,居然如此麻烦。半点内力调动不起,这怎么是好?”
还在忧愁间,便见言朔双手捧布正朝自己跑来。
言朔已换了慕齐落送他的衣裳。他摘果子时本还不舍得换,但若是用自己身上这身几十天未曾洗过的衣服装果子给叶依依吃,别说叶依依吃不吃,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恰好见了条小溪,便一股脑搓洗搓洗,换了上了慕齐落送他的衣裳,再用包裹包起了果子和水袋跑了回来。
叶依依见言朔,眼前也是不由一亮。言朔数月奔波,虽然难免有些枯瘦,但早已褪去了在长安时的稚嫩。一袭白衣蓝纹衣裳换上,也有少年意气风姿。叶依依见衣摆之处有断裂,便是低头不再看。
言朔心觉奇怪,道:“你咋啦?”
叶依依冷冷瞥了言朔一眼,并不说话。
言朔道:“果子,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