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后会长大的啦!我还没长几年呢,你先别按了…”
她的脸在一瞬间红了,好热,好有趣。
“双玄,你都会取笑我了。”
她松开手,慢慢绕到我身后,指尖在皮肤表面游走,在结痂处停留,一遍又一遍地轻抚。
“好奇怪。”我扭过头想看着她问话,不过始终差一点,转不过去,就不转了。
“嗯?”
“为什么你摸到哪里哪里就凉凉的?”
“那是我转化过的灵力,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看能不能帮你去掉些。”
伤口?哦对,我身上到处都是,好像已经很久了,应该好不了吧,能行的话身体早就自我修复了。
不对,她是行者,还那么厉害,万一能做到。
没过几个呼吸,便见她摇头,神色复杂。
“不行。”
我倒是平静,预料之中,哪有那么容易。反正结果对我并不重要,美丑之物,只有人才在意那种东西。
下一秒,她将手放到我额头上,轻轻一点,大片大片结痂接连落下。
没有半点前奏,不痛不痒,无知无感,属实惊讶。
我摸了几遍仍旧不堪相信,脸上的疤痕全没了,居然真的掉了!
“果然,还是动不了…”
“什么动不了?”
“双玄,很抱歉只能去掉这么点,其它地方的疤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帮你弄掉。”
“不。”我低着头,细细打量着水中那些许陌生的倒影,轻声道:“这就已经很厉害了。”
母亲一定会吓一跳的。
她的脸上还有两道疤呢。
对了!想到很重要的一点,她可以帮我,就代表着可以帮母亲吧,说不定能给那个笨蛋一个惊喜。
心中刚生出暗喜,随即转瞬消散,母亲大概就没在意过模样,还是不要麻烦她了,虽然她多半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
果然。
“双玄,能刻在你母亲脸上的痕迹,要么是她不愿意抹去的,要么就是连她都去不掉的,这二者不论是哪个,我都帮不上忙,对不起。”
你帮了我,是我该道谢才对。
“那个蠢蛋,谁管她,总是忙些莫名其妙的事,浪费的时间化十个形体都够了,自找的。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至少在她叫我双玄的时候,我能不那么纠结如何回应。
“遇到她的时候听见有人唤她黄小姐,具体的便不知道了。”
她说的是这具人类形体的名字吧,我问的是“它”的名字。
“以前,我的父母叫过我颖儿,虽然你还很小,但是我不介意你这么叫我。”
以前?是我猜的那样吗?
“不是。”
不是就好,没事就好。
“颖儿,比双玄好多了。笨蛋母亲怎么不给我想个好听的名字。”
我慢慢潜入水底,再露头已经在水池的另一边。
我盯着她,隔着十几米距离,笑容满面,大喊道:“颖儿”
“嗯。”
“颖儿”又一声。
“双玄。”
我扑腾着两条腿,再次潜到她面前,本体加上人类形体,就可以叫…
“黄颖儿。”
“嗯?”她轻微地偏了偏头,“好。”
这是刚做的决定?我的随口一言?
我忙摇头,解释:“刚刚胡乱说的,你别当真。”
“没,挺好的。”
为什么她们做决定能这么快?
为什么我要说她…们。
记忆不对。
我凑到她眼前,贴着脸,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颖儿,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
“我的意思是前一段时间,十几天、几个月之类的。”
“没有。”
我退了一步,依旧在思考,努力去回忆,无果。
“那我应该见过一只同你差不多的兽。只是有一点可能哈,不一定准的,我记性最差了。”
“为什么这样说?”
“刚刚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你和我记忆中的一只兽有点像,就是想不起具体的模样了。”
“……”
“这就够了。来,我帮你洗。”
我还以为只有母亲才会说些不明不白的话,原来她也会,当然相比之下她要好很多了。
捕猎速度快又不抢我食物、给我洗澡的时候温柔又仔细、不拿我打趣还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比母亲白、比母亲滑、比母亲厉害,我都怀疑她一口气能把母亲吹死。
许久。
我怀带着丝丝留恋从水池中走出,不时回头,这水很奇妙,泡得越久越觉得要与之融为一体,就像雪花跃进参天篝火,暖到内心的最深处,比一路上向往的怀抱更美好。
不舍二字已经描在脸上,她怎会看不出来。
“双玄,已经泡得够久了,外面还有数不清的美景美味在等着我们呢。”
她还在我之后,从水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