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房檐上的胖子,坠的骨头都快断了。这家伙额头的汗,如同天河倒挂,滔滔而下。
胖子嗓子哑了,还在嘶嚎:“冠苦寒,你他姥姥的,快把爷放下来!如其不然,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你丢了饭碗!”
冠苦寒毕竟是做过魔王的人,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方才的短短一刻钟,冠苦寒被辱骂得够够得了。他的魔意爆发了。
冠苦寒脸色更变,目露凶光,双掌结印,诡异恐怖的黑雾,从其肩头滚滚而出。
胖子欺软而怕硬。这家伙对绝顶武功不识货,但对瘆人的杀气,还是能看得出的。
胖子害怕了:“冠哥,冠哥,我口无遮拦,我年少无知。”
冠苦寒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小刀出鞘,发出瘆人的狂笑声。
胖子吓得毛骨悚然:“冠爷,冠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吹弹得破……我说错了,冠爷爷……”
冠苦寒对着小刀说:“饮血刀啊饮血刀,跟着我改邪归正,你受了太多的苦!你已经三个月没有狂饮鲜血了!今天,咱们重做恶魔,重新饮血!”
胖子急忙大喊:“冠爷,我给你找人,供你饮血……”胖子对着远处的手下:“快去把烧饭的二木头叫来。那家伙最老实……”
冠苦寒目光一寒,伸手拧了胖子的胳膊。冠苦寒的语气很温柔:“胖子,待会儿,小刀喝你的血,略微有些疼。我先给你麻醉一下。我把你胳膊拧得废了,肉变成麻绳……”
胖子忙说:“别别别……我还得用手臂打人呢。别拧废了。”
冠苦寒很温和:“拧废了,就没有知觉了,再被饮血,就不疼了。我帮你。”说着,双眉一皱,目露杀人光……他将胖子的胳膊,像拧麻花一样一拧,胖子的骨头变得面条一样松软……
胖子的两条胳膊,像面条一样,被搓成了麻绳……
胖子晕了过去。
绝顶一直在纠结:该不该阻止冠苦寒魔意重生……重入魔道,应该不是好事。这位大哥好容易改邪归正……不过,看样子,这位大哥当好人当得很辛苦……
冠苦寒把胖子弄醒了,很好心地告诉他:“面对苦难,要有平常心。”然后狠狠地一刀,扎在胖子的肩头。胖子能听到饮血刀畅饮鲜血时,发出的欢笑声。
饮血刀滋滋地喝着胖子的血。
绝顶和陆浑、云中熊虎身为正义人士,在一旁观礼。严格的话说,在幸灾乐祸。
这时,尚栖残策马,穿走廊、过中堂,来到假山旁。尚栖残现在是杨国忠的座上客。
尚栖残不是恶家子吗?杨国忠是良家子啊。杨国忠怎么会勾结尚栖残呢?
其实说起来,不同宗教也好,同一宗教的不同宗派也好,良家子恶家子的划分也好……各种对立,都是人为设置的,是用来引得底层互斗的。
底层人被灌输这些仇恨,然后信以为真,坚决执行。但高层却灵活得多。高层只在乎实力,对自己制定的规则,并不相信。
尚栖残一脸的正义,怒斥冠苦寒是重作冯妇、再做恶魔。冠苦寒被说中痛点,面有惭色,后退几步。
尚栖残一脸的神圣,对着冠苦寒一顿谴责。冠苦寒输在了道德大棒的乱挥之下。
冠苦寒将饮血刀从胖子身上拽下来,羞愧地低头而去。胖子大喊:“他娘亲的你个姓冠的,有尚爷撑腰,老子会怕你?姓冠的,赶紧把你姥爷放下来!”
冠苦寒没搭理这个臭狗屎,走了。
凌绝顶慷慨陈词:“陆大哥,熊大哥,征南大军十万之众,都毁于奸相杨国忠之手,那计谋就是眼前这个尚栖残出的!尚栖残奉命看押李宓李元帅的家人。咱们要救人,只能先斩了这个奸贼!”
尚栖残阴恻恻冷笑一声:“你们三个,今天都要丧命于此!”说罢,一个筋斗,凌空飞扑到陆浑的面前。尚栖残两掌推出,直奔陆浑的额头。陆浑架铁锤迎击。尚栖残双掌变化,化拍为切,袭向陆浑的手臂。
凌绝顶并不旁观,挥刀直批尚栖残的后背。
陆浑一矮身形,双锤频击尚栖残的双腿。尚栖残躲过凌绝顶的长刀,再次施展出邪脉鬼髓掌,回身拍向凌绝顶的左臂。
凌绝顶上次和尚栖残交手,已经领教过其恶毒。但是,绝顶把邪脉鬼髓掌与魔高一丈功,混为一谈了。他以为,自己用南辕北辙指,有时候能克制住尚栖残的邪恶武功,有时候适得其反、火上浇油,让它越烧越旺。凌绝顶不知该如何应对。
尚栖残在六招之内,击中陆浑的臂弯,重重挫伤其血脉,损害其骨髓。陆浑觉得手臂酸麻,有股真气在体内四处袭扰。他感到钻心般的疼痛,但他体壮如山石,些许伤痛并不在意。
陆浑的负伤,云中熊虎察觉到了。云中熊虎暗暗心惊:“这是什么邪恶武功?居然能坏人血脉!再打片刻,陆浑就得成为废人。”
云中熊虎急忙飞身而上,依靠精奇的剑招,缠住了尚栖残。尚栖残一时近不了云中熊虎的身,云中熊虎也不敢被尚栖残拍到。云中熊虎只能守,不能攻。
凌绝顶明知道使用南辕北辙指,有时候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