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善春暖花开,一念恶沧海桑田。
沈浪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柳清风,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然而,想到地宫中危在旦夕的妹妹,他心中的怒火渐渐被担忧所取代。
最终,沈浪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柳清风,今日之辱,我沈浪记下了!”说罢,他身形一闪,朝着地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柳清风望着沈浪离去的背影,微微松了一口气。
沈浪心急如焚地冲进地宫,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地宫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只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发出沉闷的回声,仿佛是这片死寂之地唯一的声响。
终于,在阴暗潮湿的墙角,他看到了沈诺兰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她全身染满鲜血,衣衫褴褛,破碎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的发丝枯黄如草,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沾染着血水和泥土。她的呼吸微弱至极,每一次吸气都显得如此艰难,出气却越来越少。
沈浪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中满是震惊和心痛。他的嘴唇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原本愤怒的表情此刻被无尽的恐惧和怜惜所取代,眼眶中迅速盈满了泪水。
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妹妹身旁,双手颤抖着伸向她,声音沙哑且带着哭腔:“诺兰,是哥哥不好,我来晚了!诺兰别怕,哥哥带你回家,只要有哥哥在,一定会保护好你!诺兰,你醒醒,哥哥来了,哥哥来救你了……!”
沈浪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悲愤的狼王一般仰天怒嚎:“诺兰,别怕!若是天要亡你,我必逆天!若是阴曹地府敢无常索命,厉鬼勾魂,那我必诛灭阴曹地府!老子哪管它洪水滔天,我言出法随!”
沈浪心灵一动,手心一转,一颗仙桃般大小的不死仙果瞬间出现在掌心中。紧接着,他的掌心中燃起一团紫色火焰,熊熊燃烧间,很快就将不死仙果炼化成了液体。沈浪神色凝重,动作轻柔而迅速,将这珍贵的液体打入了沈诺兰的体内。
然而,他仍觉不够稳妥,再次取出碧仙液、石钟乳等天材地宝,小心翼翼地一并打入了她的体内。做完这一切,沈浪轻舒一口气,随后双手结印,一道光芒闪过,将沈诺兰传送进了洪荒神塔内休养生息。
安排好妹妹,沈浪目光坚定地望向天际尽头,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长虹,瞬间消失在茫茫苍穹之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隙溜走了。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片蔚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金色阳光洒向大地。
一艘巨大的虚空航空母舰如一道闪电般疾驰,划破层层厚重的云雾。凌厉的风声在舰体周围疯狂呼啸,发出犹如鬼哭狼嚎般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这世间的不公与悲愤。
航空母舰上的豪华套房内,装饰的古色古香,一张精美镂空雕花八步大床上此时显得格外寂寥。
八步大床上的锦被,原本绣着的繁复花纹如今在黯淡的光线下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因主人的极度心焦而被揉得凌乱不堪。
房间角落里的香炉,袅袅青烟缓缓升起,那本该能宁神静心的香气此刻却也无法抚平屋内众人内心的波澜。
柳依依瘫坐在床边,目光痴痴地落在沈诺兰那张苍白如死灰、毫无半分生气的脸上,泪水如决堤的汹涌江水,肆意地奔腾而下。
她的双眼红肿得像一个桃子,眼珠里密布的血丝犹如蛛网般交错,每一滴滚落的泪水都仿佛是心头被撕裂后滴出的鲜血。
柳依依那一张樱桃小嘴苍白的毫无血色,嘴唇颤抖不止,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犹如受伤濒死的惊弓之鸟,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发出绝望到极致的悲嚎:“诺兰,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她的身体颤抖得如同狂风中一片脆弱的残叶,随时都可能被无情地撕扯粉碎。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瘆人的惨白,衣角在她疯狂的揉搓下已变得破烂不堪。
沈浪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地狱的鼓点,每一步都砸在人的心尖上。
他时不时看向床上气息微弱的沈诺兰,又看向已然陷入崩溃边缘的娘亲,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极力压抑的痛苦和强装的镇定,安慰道:“娘亲,您别这样难受而悲伤万分,诺兰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吉人自有天相。”
可柳依依仿若未闻,整个人都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那凄厉的哭声越来越大,肝肠寸断,“诺兰,我的宝贝女儿,你一定要苏醒过来啊,娘亲和你哥哥一起带你回家。诺兰……诺兰……我,苦命的孩子您听见了娘亲的呼唤了吗?娘亲宁愿折寿三千年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