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海抬头看向半空中的诸葛冠天,同样声震如雷:
“诸葛老贼,你总算是肯出来了,我还当你要龟缩一辈子呢,既然你出来了,那今日,贫道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苍然老贼,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诸葛冠天冷眼看着李山海,良久,才咬牙切齿地开口道:
“李山海,你莫要再口出狂言,我应该清楚,我们两个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你成长的速度太快了,我真的害怕再让你成长下去,有一天,你真有可能杀了我,因此,今日我断然不可能再让你活着离去。”
说到这里,诸葛冠天顿了顿,指着脚下的血色龙脉继续道:
“残害百姓,祸乱苍生,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但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何要如此做吗?全都是为了它。”
“这是大玄的龙脉,这么多年来,我为祸天下,搞得民不聊生,就是为了引动民怨,然后以民怨之力炼化这条龙脉,今日,我终于成功了,这条龙脉已经与我融为一体了。”
“原本,炼化完这条龙脉之后,大玄不灭,则龙脉不绝,而龙脉不绝,我就不死,我不死,大玄就不会灭,这是一条无解的循环,我本可以借此实现长生的,结果,天下间偏偏出现了你这个异数,我已经没有把握能保证大玄不灭了。”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舍了这长生不要,也要将你斩杀,否则,所谓的长生也只是空谈!”
随着诸葛冠天的话音落下,他脚下的那条血色龙脉便发出一声刺耳的龙吟,张开血盆大口,猛然扑向李山海。
李山海有心阻挡,但这条龙脉却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东西一样,无论是物理的防御还是诸如【饕餮之力】这类的魔法防御,都不能对他产生任何作用。
下一刻,狰狞的血色龙脉竟是穿越了李山海的重重防守,径直没入李山海体内。
李山海只觉浑身一沉,意识逐渐模糊,缓缓昏迷过去,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在他昏迷前的一瞬间,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兔起鹘落,日月如梭,一转眼,五年时光匆匆而过。
这五年里,外界变化很大,在唐谷和姬后启的治理下,大玄东南西北四域的百姓们早已过上了比从前不知要好多少倍的日子,虽然不至于人人衣食无忧,但起码也活得有些人样了。
京城之外,仍然有着无数的【黄天军】驻扎在此,这五年里,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兵攻打京城。
而京城方面也一样,不知因何原因未曾出动一兵一卒来征讨【黄天军】。
营寨之中,姜风瑜走上一处高坡,远远地眺望京城,他已经保持这个习惯五年了,这五年里他每日都要花一个时辰的时间站在这里,风雨无阻。
“李道长,已经五年了,你差不多应该归来了吧!”姜风瑜望着京城方向,口中喃喃说道……
长乐县唐家祖宅的后山密地,沉寂多年的某个土丘忽然剧烈晃动起来,摇晃过一阵之后便轰然炸开,一名妙龄女子破土而出,正是闭生死关整整五年的唐晚儿。
此时的唐晚儿已经换了一头利落的短发,由于长埋土里,她的皮肤也不似从前那般白皙,少了几分娇柔,却多了几分英气。
出关之后,唐晚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拜会阔别已久的父亲、爷爷等亲人长辈,而是毫不犹豫地走向距离她不远处的另一座土丘,在那里,有着李山海留给她的【虹蜺母虫】。
唐晚儿小心翼翼地将【虹蜺母虫】托在手中,一脸坚定地说道:“李道长,还请你再稍等一下,晚儿来找你了。”……
大玄皇城的天牢,原本,这座天牢只有十八层,但如今,左相诸葛冠天却是消耗了无数的稀世材料,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修出了第十九层。
并且,曾经的五大战将中仅存的最后一人——仇无边也日夜驻守在这第十九层之中,五年里从未离开半步。
而这耗资巨大的第十九层,却仅仅只是为了关押一人。
十九层入口处,一名新来的狱卒朝着一旁的老人问道:“张哥,这下面关着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被唤作张哥的老狱卒看向那发问的新人,有些不屑道:“这你都不知道,五年前那场大战你应该知道吧。”
新人连连点头:“当然知道,那天我以为是有大军攻城了呢,结果事后才知道,原来对方只有一人,以一人之力,敌千军万马,还真是厉……”
新人狱卒的话说到一半便猛然一滞,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不敢置信道:“下面关着的,该不会是……”
张哥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新人狱卒大惊:“这,这么危险的人物,不杀了他,反而将他留在这里,相爷就不怕让他找机会逃了?”
张哥不屑地冷哼道:“哼,你以为相爷没想过要杀他吗?可是,这家伙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根本杀不死。”
“杀不死?怎么可能?”新任狱卒一脸的不相信道。
张哥却是一脸严肃道:“这是真的,刀劈不进,斧砍不伤,不仅如此,无论是火烧、水淹、雷劈还是用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