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全区,大家才热情地问候了一圈。尽管出于保密要求,相互间不能通名报姓,但远在他国异乡,陡然见到国内的同志,这些人的那股热情,温方安都能感觉到炙热。
他掏出了几大块巧克力,给每人都分了些:“行动的时候,那么短的时间要帮助几十人过船,这可是个重体力活。大家先好好歇一歇,补充点能量。到时候也好多卖力气。”
五人会心地一笑,都不再说话,而是安静地各自找地方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三个多小时,温方安睁开了眼,缓缓地站了起来。其他五人也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都看着他,在等待命令。
温方安看了看手表,低声说:“我先去控制住船,十分钟后,按计划分批组织人上甲板。”
见众人都点了点头,温方安打开房门,闪身走了出去。凌晨时分,通道里空无一人。
借助系统的监控,温方安悄无声息地放倒了驾驶舱外的两名警卫。随后动作迅疾而无声的冲了进去,在大副不知不觉当中,让他陷入了昏迷。看了看面前有些简陋的操纵台,魏方安撇了撇嘴,果断关闭了引擎,控制着船慢慢地停了下来。
对着外面跟随接应的人摆了摆手,让他去联络接应船只,自己则继续下手,将其余的警卫、船员都处理了。
等他来到甲板上,两艘船已经靠在一起,57名客人正在陆陆续续向甲板上汇合,第一批的十几人已经聚集起来了。
两艘船之间已经搭起了三根粗绳,温方安他们两人一组,迅速帮着客人们用特制的搭扣挂住绳索上,利用两船之间的落差滑到对面船上。扫雷舰比客轮低了不少,这数米的落差足完成这个动作。
当然还有一部分年纪较大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无法自己完成这么危险的操作。就要靠温方安他们扶着从救生绳梯下到海面,再用小船运到对面的船上。57人当中,有近乎一半都是老人和孩子,这个工作量显然非常大;他先前说的重体力活,并非是开玩笑。对他们六人来说,这个任务十分艰巨,而且绝对不能出现意外。
眼看着第一批的三个青年男子,已经沿着绳索滑了过去。于是温方安也不在耽搁,直接抱着两个孩子踩着绳梯就往下走。他是仗着身手矫健,可以空出双手,也足以保证安全。对其他人来说就不敢如此冒险。有的老人,甚至还需要两人配合着—上一下地进行防护。
虽说任务艰巨,但是由于准备得很充分,温方安早在香江就提前预演过几次,也在通知里提醒过这边如何配合。同时,各种材料准备得也很齐全:粗绳、铁质的搭扣、甚至还有细小的安全绳和带挂钩的棉布背心。这不但减轻了大家的工作量,更能充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整个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温方安上上下下了五次,再次回到甲板上的时候,这边只剩下一名老人和两个男孩子了。于是他对其他三名候鸟说:“你们先护送一位老人和一个孩子走,我最后收一下尾,还有一个孩子交给我来带好了。”
三人默默点了点头,其中两位扶着那个老大爷爬下了绳梯,另外一人则抱着一
位婴儿,要从绳索上滑过去。
温方安则去解开其余两条粗绳,以尽量减少留下的痕迹。
他正在弯腰解第二个绳扣,突然听到两声枪响,顿时惊起一身冷汗,不假思索的抄起身边的孩子,翻身挂在了船舷外侧。同时向枪响处观察,只见一名白人正躲在客舱通道的门口向外探头,右手切口处还能看到未及消散的烟雾。
他毫不迟疑,身子向船舷一贴,双脚用力蹬着舷壁,将那名七八岁的男孩夹在中间,空出右手一甩,清空了手中手枪的弹夹。
此时他顾不上去看那名白人的死活,刚才好像依稀听到一名候鸟的叫声,不会中枪了吧?他抬头看过去,却见那名候鸟是在还没挂上绳索的时候,就被敌人开枪击中了。受伤的他,上半身无力的搭在船舷上,那名男孩已经身子悬在船外,只有一只手抓着候鸟的胳膊,正在慢慢地向下滑落。
温方安打量一下四周,还没想出什么办法,那名男孩惊叫一声,已经脱手,整个人向海面掉了下去。
情急之下,温方安一手夹住身边的男孩,双脚用力一蹬船弦,向那边斜下方扑了过去。将将赶到男孩身边,他探右手抓住对方的衣服,腰上用力一拧,整个身子转了半圈,横在了半空中,双脚轮流在船舷侧壁上借力,以缓冲下降的速度。若是从下方看起来,就像是踩着船舷走下海面一般。
由于两手都夹着孩子,温方安很难施展更多,就快速的到了海面上。眼看离下方扫雷舰放过来的救生艇已经很近了,他双臂用了巧劲将两个孩子甩了过去。孩子轻轻巧巧地落在了船上,他却无能自救,只能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好在下降的力道已经缓冲得很多,很快他就浮出了海面。看救生艇上的人还要靠过来搭救自己,他摆了摆手喊道:“你们不用管我,赶快回船后立刻返航。”
说完他抓着船舷边的绳网开始往上爬,甲板上还有一个同志身受枪伤、不知死活,怎么也要过去看一看.
尽管动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