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饮恨?没有光的时候,就连影子也会离开!
故园逢春里,饮恨无觅处。
千万别和自己说对不起,对不起只能换来她人的心安,而非自己的释然。
从某一维度的视角上,信上的内容逐渐显现。
【信上:
见字如面,亦真亦假,皆非所想之简,臣本布衣,兄无相欺意之尔。既已约定在前,为凶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信守逾约!
然,为兄浅薄,指出之意见,仅供于须知考量,如有雷同,不吝指出自行决断。
故从生而口述得知,欲寻两物:决明、寂桑皆为不世奇珍,然并卵!不世之物必当长于超脱之所,生于绝凡之地。而据兄分析其则实观当地鸿蒙之贫瘠,实绝非可用之价值。原力稀缺,鸿蒙稀薄。设想也知一个鸿蒙稀薄本无所长之地,又岂能孕育不世奇珍?如真有那不真显得荒诞至极,不过事无绝对之理,世道荒诞古怪之事何其之多,倘若此间存在那也是骇世听闻的奇迹再现!
故而皆知,决明之谷,天寂“绝”崖,确切无疑是两处“宝”地密址,可两地皆为藏身蕴“灵”之险地,两地皆孕灵,那么就必要,成之鸿蒙败也鸿蒙。未有磅礴鸿蒙傍身从何谈起蕴灵之说也。
此地鸿蒙寡淡,微乎甚微。这便是答案!
有此地存在但并不等于就在此地!
另有一事但相告知,切记:你我之相遇并非偶然之碰巧,背后必定另有其人在谋划操盘着一切,谋局之人必有三谋:谋人,谋事,谋天命。然!绝对凑巧比引人生疑。事事巧合,绝对人为。
预设局面之将倾,扶摇人算得天下。
兄斗胆猜疑,局面已定!兄也不敢妄自揣测为何人为之,妄自菲薄之事,兄勿甚为。不过为兄之想,“生”心已有所定数。
对谁有利,谁便是“渔翁”。明眼者,一眼皆可知!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见字如面,亦真亦假,从未有之,君已陌路。令之相惜,于不忍为此态也,公其告知于当大。
谓之潇湘,为泣共勉。臣本布衣,陋衣饯行,贵在持之……以恒。莫唉!(叹息)莫哀!(伤感)莫埃!(“尘埃”不要自觉很渺小)
谨记:生如逆旅,一苇以航。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得失从缘,心无增减。得之坦然,失之淡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参上兄:幻梦留!】
老翁此时此地盘坐于岸边,虚眼一凝。
洞内的气息恍然变得沉重起来,压得星耀几乎无法动弹。洞外的世界渐渐高光亮起,而星耀的心却越发越黯然,仿佛一根即将在风中湮熄的烛光,摇摆不定的火光却总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星耀的目光游移不定,眉头紧锁站在那里,双手再度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仿佛有无形的重担压在心间。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结在一起,无法理清。此刻他的心情如同暴风雨前的压抑,每一刻都充满了紧张与焦虑。感到自己仿佛又被抛入无尽深渊,四周都是黑暗与幽冷,窒息的感观于此刻油然而生。
心在砰砰狂跳不止,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在特意提醒他,爷爷的危险正在慢慢逼近。心跳之音在耳边急促地敲响,每一跳也同有人在用锤子敲打他的胸膛,感到自己的呼吸也由此变得急促,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试图在最后一刻找到出路。眼神之中溢满了忧虑与不安,那份焦灼感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起伏之不定。
星耀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内心焦灼的熊熊烈焰却无法被扑灭,无计之于施。
突然,这时星耀他猛地睁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随之下意识地侧过头去,那只捏紧灵石的手缓缓放松下来翻转慢慢将之摊开绷直,灵石彻底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中。
星耀紧眸看向手中的那两枚灵石。
一时之间,心如波澜,悲伤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急驶涌来,丝毫未有片刻停歇执意。
心如刀割,难以自恃。
静默愁容的时候往往也是“乐”极生悲之时。悲从中来,痛彻心扉。他哽咽了!
“如果没有了爷爷,那我还要这精心计划取得的破石头有什么用?
破石头就只是块破石头,冷冰冰的!
一切都变得全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地美好,怎么会成这样?
纵使自己家财万贯又有几用?
人已去,楼已空。
人都不在了。“不在了”!
到那时我就真的只剩孤零零的一个人!
家还是原来的家吗?我……我还有家吗?”
他的声音,原本低沉而稳定,此刻却变得颤抖而无力。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无以言说的惊恐与绝望。在这一刻他的精神已被莫名的重压彻底击溃,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他眼前崩塌。身体又一次开始发颤,一时间仿佛无法承受这早该醒明的“思维”。突如其来的打击每个细胞都在痛苦地抽搐。
星耀双手再次用力,青筋也不免分说地暴起,恰似在试图抓住什么能够支撑自己站起来的东西,但最终只是徒劳无功。双肩不由自主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