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魔功一旦修炼圆满,突破魔境巅峰之时,可吸纳众生怨气,激发魔天之力,出招便会地动山摇,以一敌千。可吸收别人的功力,吞噬魂魄,强化魔骨,肉身金刚不坏,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不惧百毒,可修炼召唤真魔法相,使魔性彻底复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横扫千军,挥手灭城。
只是魔功虽然强大,却极少有人敢练,练成者更是寥寥无几,因为修炼过程极其邪门,积累的怨气过多,导致大多数人都无法控制体内爆发乱窜的真气,从而走火入魔命丧黄泉,这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魔王波旬据说就是难得的大成者之一,幸运的冲破生死险境,从此纵横魔界,稳固了一代魔尊的宝座。
血煞前不久在临海寺被我打伤过,很明显今日他是带有复仇情绪的,我一丁点都不敢大意,望着那双索魂夺命的铁掌,指尖有血光溢出,带着嗤嗤的破空声向我面门印来。
我脚下一旋,一个转身躲过了这无比阴毒的一掌,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掌风,这掌风十分锐利,很有冲劲,足可以伤人,普通人要是挨了这一掌,恐怕当下便会去见了阎王。
生死搏杀,两人打的是翻云覆雨相当激烈,贴身而战,招招都是以命相博,拳脚上双方也算伯仲之间,不过我凭借法力的比拼,暂时也算占了些优势,血煞几番攻击之下我都能全身而退,我看到他指尖的血光似乎些许弱了下来,我知道他储存的气血消耗的十分严重,而血影大法修炼初期完全是以血发功,血气耗尽那就只能是惨败收场。
我灵机一动,放弃抵抗,只守不攻,慢慢削弱他的力量,保存自己的实力,几十个回合后血煞掌尖的血光渐渐退去,我瞅准时机一把抓住他的两个手腕,然后迅速抬腿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正是这一脚总算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然而还未容我缓口气,血煞手中当即飞出一道黑影,我立刻接招,运行法力催动映月剑向前狠狠斩去,一道撕裂虚空如同破浪的剑气,将前方飞出之物直接斩落在地,而后丝毫未有停顿的继续直向血煞的咽喉刺去。
只听“轰得一声”前方突然空降一巨大的白骨鬼手,两者相碰的瞬间白骨鬼手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的骨片,随后化为缕缕白烟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才看到那被映月剑斩落的黑影居然是藏在血煞掌中的那张鬼脸,它现在被破成两半瘫在地上,神经反跳般抽搐了几下便化为一滩冒着泡泡的黑血,空气中当即弥漫起一股带有恶臭的血腥味,令人闻之作呕。
我忍不住微微笑了,重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剑,想不到映月剑在法力的催化下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之前真是小看了它,不过转念一想仙山之物岂有凡品,仙山门首席大弟子的贴身佩剑又怎会徒有虚名。
再看前方,白骨魔人正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血煞身旁,血煞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满面狰狞取代了之前脸上的自信。
“此人已经今非昔比,你的血气已经耗尽,再打,还是会败!”白骨魔人的声音无比阴冷,幽绿的眸子一闪一闪的,血煞虽然愤恨不甘,但听了白骨魔人的话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阿苦!杀了他!”魔寒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我,声音不冷不热,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无法形容的感觉听得我头皮发麻。
魔炎脸上则是浮现出诡异阴狠的微笑,一副好戏即将上演幸灾乐祸的模样。
原来这名黑衣少年名叫阿苦,我当下暗想这样亮眼的翩翩美少年为何会取一个这样与之一点都不相配的名字,起码我听了会联想到奴隶这个词语。
阿苦闻言微微一抖,原本冷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扫向我,迸射出浓浓的杀气来,一把凌厉冷酷状同羽毛的短剑已然出现在他手中,剑身淡青色,晶莹透亮,如同皓月,诡异的幽影萦绕其上,刃口冷气森森,凝结着的寒光居然完全映清了他的脸。
我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一时之间有些失了神,这个人恍惚间居然给我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我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但我翻遍了所有的记忆,都想不起与他一丝一毫哪怕丁点零碎的关联来。
此人身手不凡,他一出手就是杀招,我只感觉头顶一凉,一道淡青色的流光从我头上划过,我本能的身体急速反转,瞬间仰面朝天,映月剑向上格挡,砰的一声脆响,与阿苦的短剑碰撞到了一起,迸射出两道刺眼的剑芒来。
只一招我便知阿苦的武功远在我之上,他就像一条灵巧的鱼从我上方轻飘飘的游了过去,随后脚尖在枯黄的杂草上轻轻一点,扭身倒戈而回,再度执剑向我刺来,两人相斗剑光纵横,摄人的剑气掀起无边落叶,阿苦出招非常利落,剑法浑然天成无懈可击,我勉强与他交手对决数十回合早已力不从心,招招被他所压制,渐渐的只能利用身法且战且退到处躲避,仓惶间我只好从腰间抽出两道雷符冲着阿苦掷了过去。
阿苦也惧怕这两道天罡神雷,未敢抵挡,而是顺势极速后退,随后凌空一跃,空中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