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沨听话听音,见虞念这番话明显有了不悦,便连连道,“怪我、怪我,是我问的方式有问题,虞总你看,其实我也是出于关心,真没别的意思。”
虞念微微一笑,“刘副总多虑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这个时候想着对我们动手,是不是太明显了?但凡逻辑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午后,在刘总经过常规检查后又睡着了。
回了房间后,虞念在复盘今天上午发生的所有事。
江年宴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她手背伤口的情况,说,“但凡这里的事放到正常的环境里都会不合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就拿刘总不见刘恒衍这件事来说,儿子有问题,做老子该责罚就责罚,该罢免就罢免,哪还有躲着不见的?”
“所以,你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相信刘恒衍对吧?”虞念看着他问。
江年宴没立马说出自己的立场,反倒问她,“你怎么看?我倒是想听听。”
虞念往沙发上一靠,“你刚刚也说了,特殊环境下一个人做出的事也会超出平时逻辑。像是刘启沨,那么着急得留住我们,这反倒现在很心急了。”
“或许他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呢。”江年宴提出假设。
虞念敛眸,“或许吧,但你也自小在南市长大,应该很清楚台风的情况。同样的,刘启沨是南市人,他知道我也是南市人,这台风虽大,可唬唬北方人,然而对生长在南市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他就是有意要留下我们,因为在他觉得,虽然经过昨晚的苦口婆心,但我们还是选择跟刘恒衍站在一起,他没时间等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正常逻辑是,他该去对付刘恒衍,而不是我们。”
江年宴笑。“你的倾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是,我的确怀疑刘启沨。”
江年宴思量,“既然能把我们留下,估计是想一箭双雕了。”
虞念好奇,“你说他能怎么做?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他还没这个胆。”江年宴说到这补充了句,“至少,他对我不敢有这个胆子。”
虞念思量,“不敢动你,可未必不敢动我。”
江年宴微笑,“所以,你要在我身边,不能乱跑不能单独行动。”
虞念瞥了他一眼,“那也得看情况,像是今天上午,你也不好硬闯刘总的卧室。”
说到上午,江年宴就一叹气,“想取刘总的指甲办法也挺多,何必弄伤自己?”
他是了解虞念的。
好端端怎么会被抓,那肯定是她主动的。
虞念看了看手背,“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管怎样,目的达到了就行。”
搜集头发简单,谁还不掉几根头发?可指甲总不能上去就给人剪吧,就算刘总身边没人,那她冒冒然行事也会引起质疑。
今天上午在去见刘总之前恰好撞见那两个小护士,尤其是见到小护士被抓了之后,她就心生一计,办法算是想到了。
出了点血倒也无妨。
起码不会引人怀疑,又很顺理成章地拿到刘总的指甲。
不过江年宴也是配合得极好,在关键时刻拖住刘副总,否则有刘副总在场,卧室里的那出戏还未必能唱全。
这一切都没经过排练,只是突发情况突发对待。
也不是说他们就认准了刘恒衍没撒谎,第一时间就把指甲和头发给了刘恒衍,是因为他今天反正也出不去,那倒不如看看经过这一晚后他俩到底等来了谁。
眼下没人,就只有他俩。
江年宴这才问她到底同刘总说了什么。
跟他,虞念没隐瞒,“我进去后跟刘总聊天的时候发现,虽然刘总看着没什么,但他整个人其实是混乱的,根本就不是刘副总口中说的精神压力大造成的身心交瘁。相反,更像是刘恒衍怀疑的那样。”
“所以,我就悄悄跟刘总说了一句话。”
说了,刘总你看墙角,站着的那个人是谁啊?
“就这么一句?”江年宴感到惊讶。
虞念点头,“对,就这一句。”
因为之前刘恒衍提过刘总的情况,说有时候会疯言疯语说看见了什么人。
“其实我也就是赌一把,如果刘总当时意识很清醒的话,我这招就算失败了。”虞念轻声说。
闻言这话后江年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说,“你可真是,胆大妄为。”
还敢这么赌的呢。
“如果刘总精神正常,那我就相信他在卧室里说的那些话了,也算是一箭双雕的测试方法吧。”
虞念将在卧室里刘总说的话一五一十同江年宴讲了。
等讲完,江年宴若有所思,“这番话要是搁在寻常还真会让人相信。”他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总之,在离开这里之前你都要跟我在一起,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虞念低头看着他俩相扣的手。
江年宴则转头看着她。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许久点头,“好。”
江年宴微笑,顺